“咳咳咳……”典型的乐极生悲,我忘了我在喝药。
“这药很贵的,一副药十两银子才熬那么一小碗。”
隐衣的风言凉语犹如一把利剑正中要害,我是吓得半滴都不敢咳出来。
“你整天的白吃白住,而且动不动就喝很贵的药。”
“噗!”又是一箭,我竟然是一条不事生产的米虫,属于吃白食的。
“青衣就算是座金山银山早晚也得被你掏空,可怜青衣存了很久的老婆本。”
“噗噗噗……”乱箭穿心,羞愧难当。
“沐风……你不用在意隐衣的话。”青衣不知如何安慰我。
我端着药碗,悲壮地一饮而尽。好苦,天下果然没有白喝的药!
现在走在大街上已经没有探究目光,有的只是漠视。召楼的人都很孤傲,从开始的敌视到现在的冷漠,这些都是他们自我保护的反应。
青衣突然手臂暴长伸手抓过我,一支袖箭贴着我的太阳穴钉入墙里,几缕头发飘落下来,箭尾还在不停地颤动。我的眼睛都瞪圆了,就差一点,我的左眼就没了,或者是我的小命。青衣拉过我护在怀里,我才发觉我好像泡在水里一样,直愣愣地吓出一身冷汗。
隐衣护在我们身前,对面站着四个人。一老头儿带着两个少年,另外一个是位大胆而热情的姑娘,穿着令我在现代社会都闻风丧胆的露脐装,当然也吸引了不少目光。
“小白,你看你又射偏了吧,呵呵。”那位姑娘吃吃地笑。
“我哪有射偏了,是她躲开了,还有不许叫我小白。”白衣少年气得哇哇大叫。
“可是你看人家小黑可就碰到人家几根头发了。”那位姑娘不为所动,依旧吃吃地笑。
“不许叫我小黑。”黑衣少年冷漠地说。
“干嘛对我那么凶,小黑讨厌拉……”那位花痴女开始撒娇。
……
于是我们便被人晾在了一旁,给予猫玩老鼠的难堪。
腿站得有点麻,我偷偷地伸了伸。
“谁让你动了?”花痴女把脸转向我时,笑咪咪地双眼里泛着慑人的寒光。
隐衣突然拔剑,挽起朵朵剑花,只听得丁丁当当,扫下一片银针。好险!要不然我就成马蜂窝了。
“好俊的剑法,好俊的公子。”花痴女笑眯眯的双眼变成了色迷迷的双眼。
“好美的姑娘,好狠的手法。”隐衣淡淡一笑。
隐衣的笑容我是领教过的,绝对不比青衣逊色,应该说两个人只是不同类别的,果然看到花痴女眼里闪过兴趣的光芒。
“姑娘,站在大街上聊天好像有点不妥,不如我们到那边酒楼边喝边聊。”隐衣优雅地建议。
花痴女乐然欣往。
然而就在酒楼前被挡住了,原因很简单,酒楼潇洒的女主看不惯这位暴露狂,尤其是在隐衣这位天仙前。
于是话不投机就动起手来,不知为什么演变成一片混战,隐衣带着我和青衣趁乱离开这人间的炼狱。
我一直不明白隐衣为什么要带我们来召楼而不是深山老林隐灭踪迹,而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因为这里同样住着一群孤傲的狼,他们睥睨着外界,也不容许领地被侵犯。我们混在这里不是绝对的高枕无忧,但是至少是相对的安全,几天的悠闲。
他们的孤傲被隐衣利用来逃脱,而杀戮的真正罪名却在我。想苦笑却笑不出来,虽然不是我亲手了结的,但是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时间也许会把我此刻的记忆抹去,但是这刻悲伤却痛得如此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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