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秋,是谁在那里哭?”
“应该是侍候爷的丫鬟吧。听说,前两天八贝勒给爷下绊子,爷让万岁爷罚的不轻,这几天总是发脾气,应该是触到爷眉头了吧。”
“走吧,去看看。再有,素秋像这种事情,以后只能是你我知道,万不可说与外人听。明白了吗?”
“是,奴婢知道福晋是怕奴婢惹祸,也知道福晋最疼奴婢了,奴婢明白了。”
“明白就好,以后私底下不用奴婢,奴婢的说,也不嫌绕口。”沈惊鸿笑道。这素秋是乌拉那拉氏从娘家带来的丫鬟,从小就跟在她身边,是让费扬古当成半个女儿养的。在这么大的府中,难保有不忠心的奴才,在弄清楚一切之前,沈惊鸿知道,她能相信的就只有这个素秋了。
“是,遵命。哎,哎,没看见福晋吗?还不快给福晋请安。”
这时那个丫鬟才如梦初醒,抹了下早已哭红的眼睛,怯怯诺诺的跪下“奴婢,奴婢见过福晋,福晋吉祥。奴婢不是故意在这里冲撞福晋的。”
“好了,我又没说怪你,起来吧。”“叫什么名字啊?”“莲,莲心。”
“莲心,好名字啊,素雅又不失风韵,谁起的?”“回福晋,是爷赐的。”
“恩,能告诉我为什么在这儿哭吗?”“回福晋话,奴婢跟着钮钴禄格格去给爷送汤,正赶上爷发脾气,将热汤泼了奴婢一身,还骂了奴婢一顿……”她没有再说下去,只是低下了头。沈惊鸿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双被烫伤的手,顿时有些不忍。
“素秋,找个郎中给她好好看看。还有这几天就不要干活了,养好伤再说。”想了想,沈惊鸿又加了句“月钱照发吧。”
“是福晋。(奴婢谢谢福晋恩典)。”莲心眼圈红了,就因为惹恼了爷,没有人会正眼看自己一下,都怕被牵怒,本因为福晋会狠狠地罚她,却没想到福晋不但没罚她,还和颜悦色的和她说话,还为了她请郎中。莲心心道:若是福晋以后有用得到自己是时候,自己一定万死不辞。
沈惊鸿没有想到,她的举手之劳会让人如此的感恩戴德,更不会想到,一个不起眼的丫鬟,会在未来的某个时刻,救了她和弘晖一命。
沈惊鸿的房间
“都下去吧,素秋留下。”“素秋,帮我换朝服。”“福晋,您是要?”
“我要去见爷。”“福晋,这从这里到爷的书房有一段路,虽说是在府里,但您穿着朝服,要是让人看见了…,这样吧,我帮您在朝服外面再套一件旗服,到了爷那儿,您再把旗服脱下来,您看怎么样?”
“是我糊涂了,还好有你啊,素秋。”“这不都是应该的吗?”
沈惊鸿一直都在烦恼要如何走进胤禛的政局,而如今他得到了一个契机,她要赌,赌胤禛能够相信她,赌自己所知道的对胤禛的重要性。她知道这是一场豪赌,而她却没有把握赢。赌赢了,她就赢了一切,而输了,他也许就不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这是一场由他自己导演的棋局,而在这棋局中,他却只是枚棋子。
站在书房外,沈惊鸿轻唤:“爷~。”
“进来吧。”声线虽还有些冷漠,但沈惊鸿能听出来,胤禛已经消气了。脱下旗服交给素秋,沈惊鸿只身走了进去。
“妾身见过贝勒爷,贝勒爷吉祥。”
“起吧。”
“谢贝勒爷。”胤禛抬头看到沈惊鸿的一身朝服,皱了皱眉。而身旁的胤祥早已惊呆,忘了打招呼。朝服,只有大婚和拜见皇帝时才可以穿,而四嫂这是……
“十三弟也在啊。”
“见,见过四嫂。”胤祥回神微一躬身。
“十三弟客气了。”
“有什么事吗?”胤禛皱眉,冷声道。
沈惊鸿膝盖一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眼睛却直视着胤禛深如潭水的眼眸。“爷,妾身知道朝廷政事不是妇人能够置喙的,但妾身今天逾越了,望爷能听妾身一言。”沈惊鸿神色中充满了哀求。
“回去。”胤禛的眉锁的更紧了。
沈惊鸿对着胤禛深深地一扣首,等抬起头时,神色已归于平静和坚定。“爷,妾身只想告诉爷一句话:欲救黄河之险,必要清河沙,变为水利。”看着胤禛瞳孔骤的一缩,沈惊鸿淡淡的笑了,又一俯身“妾身告退。”便转身要走出书房。沈惊鸿
“站住。”沈惊鸿忙停住脚步,因为她听出了胤禛言语中带有的杀气。那不是普通的怒气,胤禛的话让沈惊鸿觉得害怕,她明白,在那一刻,胤禛是真的想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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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潇湘欺负了~,呜~,刚打完的稿子不见了,又要重新来过,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