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我们先去布店。”
“知道了,就在不远处了。”
两人终于来到了小满口中的布店。店面装修并不豪华,不过给人一种整齐大方的感觉,布摆得很整齐。店里没多少人,一个人正在柜台上记账,还有一个小厮正在给客人量布。
在柜台的人见有人来了,马上迎了上去。“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相见你们掌柜的。”
“这……”
“有什么问题吗?”
“掌柜的不在店里。”
宋晓黎见他面露难色,知道怎么回事了。她拿出玉佩,“这总该可以了吧。”
那人一见宋晓黎手上拿的玉佩,马上就恭敬的说到,“可以,可以。小姐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叫掌柜的出来。小六子,快给小姐沏茶。”
那个正在量布的小伙子把布放下,心里纳闷,刘管事什么对人那么恭敬了,他平时就听掌柜和那位夫人的话。他乖乖的沏了杯茶送到宋晓黎的面前。
“谢谢!”宋晓黎习惯的说了一句。
“不……不用。这是小的应该做的。”小六子第一次听到有人和他说谢谢,受宠若惊。
“小姐,掌柜请您里边请。”不一会儿,刘管事就从里面出来了。
“麻烦您老带路了。”晓黎和小满跟在他的后面,来到了后院的一个院子。
院子里坐着一位年过半百,身体微发福的人,见到宋晓黎来了,马上就激动的站了起来。
“小姐,你终于来了。”
“是,你是?”晓黎对外人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能是前世习惯了。
那人见她这样,也不在意,只当她在遭遇家破人亡后的后遗症。“小姐,那件事我也听说了,夫人在死前就已经交代过,这家店归小姐所有。还有,夫人给小姐留了封信。”说着就从胸前拿出了一封信递给宋晓黎。
宋晓黎打开信,慢慢的读了下来。
璃儿:
或许应该叫你黎儿。我知道你并不是我的女儿,在你周岁的时候,一位云游四方的高僧就已经告诉我了。而我也知道了,当你见到这封信时,你已经出宫了。你一定会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会出来的吧。在出事前不久,我到寺庙里替你祈福时,帮你求了一支签,又碰到了那位高僧,他告诉我,我们家最近会有血光之灾,而你会平安一生,但是路途坎坷,还说你一定会出宫的,还叫我放宽心,在宫外早做准备。我知道你不信佛,你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是我相信,你父亲早在二十年就知道家里会出事,只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这家布店我就交给你了,你放心,这店里的人都很忠心,陈掌柜跟了我十多年了,你有事可以跟他商量。……
信中也交代了一些店里的状况。宋晓黎没想到她已经知道她不是韩湘璃的事了。
“小姐您要节哀顺变。”陈掌柜心疼的看着她,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小主子,这样的事发生在任何人生上都承受不了,何况一个弱女子。
“没事,我就叫你陈叔吧。”宋晓黎觉察到他的关心,,语气也不那么冷硬了。
“是的,小姐,不知小姐是怎么出来的?”
“你叫我璃儿就好了,你也算是我的亲人了。我自有办法出来,这个你不用管了,知道了没好处。”
陈掌柜见她不愿回答也不强求。“小姐,这是这几个月的帐,以前都是夫人看的,现在你来了,就给你吧。”
“陈叔,这帐还是你管吧,我信你。”
陈掌柜没想到她信任自己,心中很感动。
“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不怎么好,虽说我们开在闹起,但是这有很多沈家老字号的店。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从不为难我们的店。”
“沈家?”
“是的,沈家是南越国的首富。不仅涉及了布料,酒楼,钱庄还有石盐。”
“是吗?那他们的店也只卖布吗?”
“是的,这的布庄都只卖布。”
“没有一起卖衣服的?”
“是的,卖衣服有专门的衣服店。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
“那没人想过卖布和卖衣服的一起吗?”
“大家都习惯了,没人想过。”
“那好,不知道陈叔信不信我。”
“你是小姐,我当然信你了。”
“那就好,我想把布和衣服一起卖,而且我想把店重新装修一下。”
“这能行吗?”陈掌柜不太放心,毕竟没人这么做过。
“你放心吧。我下次来会把计划给你看看,你到时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店里现在还剩多少银子?”宋晓黎来的时候就感觉到这的布庄的装修都差不多,没生意是正常的。
“这些年除去店里的开销和夫人拿走的银子,差不多还剩五千两。”
“那一般装修一家店再买一个院子,请三四个娘和两个裁缝,要大概要多少?”
“这大概要一万两左右。”
“这就是说钱不够了。那我回去再想想办法。对了陈叔,你先支一百两给我。”
“好的,我待会叫刘管事拿给你。”
“那哪儿有卖男装的?”
“出门后向前走不远就有一家。不过,小姐你买男装干嘛?”
“我一个女子出门不方便,还是穿男装的好。”
陈掌柜想想觉得也对。
宋晓黎拿了一百两就和小满出了布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