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来啦?”江夫人的语气有些冲,也难怪,上官无暇坏了她们家的好事,叫她怎么笑脸相迎?她现在看到上官家的人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上官无邪被问得有些呆了,没得罪她呀,她怎么像是和自己有仇似的。他小心的说:“我来有些事!”
“你倒是挺闲的,不问你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江夫人看着他这副没事人的样子,真想现在就和他好好算算这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平时和辰儿挺好的,居然在关键时刻算计他。
上官无邪听到他提起上官无暇,直觉大事不妙。立即问:“你知道无暇在哪?”
江夫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不知情?”
“知什么情?”越听上官无邪越紧张,难道是妹妹出什么事了?
江夫人讽刺的笑了笑:“一个个行事真是独特,上官无暇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妹妹到底怎么了?”上官无邪听得云里雾里,已经急死了。
“怎么了?她竟然敢冒充梦儿,嫁入我们江家。你们上官家的女儿是没人要了吗?”江夫人已经气得顾不上挑词了,她觉得要是不将体内的怒火发泄出来,她会被怒火焚烧的。
“什么?”上官无邪如同晴天霹雳,惊讶的张开了嘴。过了好一会才对江夫人说道:“这么说,今日太进将军府的不是裴小姐,而是无暇。”
“不错,你的上官大小姐此时正在辰儿的新房里哭泣,一个女人这么随意、冒然的将自己嫁出去,这婚姻的未来还能好吗?”
上官无邪再也没有心思听她埋怨下去了,飞快的转身往将军府而去。
江夫人见他走了,便怒气冲冲的敲打裴府的大门。
门房见来人是姑爷的母亲,不明所以,但还是客气的将江夫人请进屋里,然后迅速的去将裴家二老请出来。
看到江夫人脸上不善的坐在堂内,裴易扬夫妇虽然疑惑,但还是很客气的说:“嫂子,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急事?”
江夫人也不绕圈子,直接说:“妹妹、妹夫,我这个时候过来,是想让你们给我一个交代,梦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花桥里出来的不是她?”
“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花桥里出来的不是她?不是她,那是谁?”裴夫人被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不知道吗?”
“嫂子,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看着梦儿上的花桥。”裴夫人再一次声明。
“是上官无暇。我真不明白,梦儿既然答应了,又为什么要找个人代替她成亲,到底辰儿哪里配不上她,她要这么折磨辰儿。”江夫人想到自己苦命的儿子,老泪纵横。
“上官无暇,怎么是她?那梦儿呢?”裴易扬也觉得兹事体大,立即匆匆忙忙的往听雨阁走去,他要去看看究竟。
当三人匆匆赶到听雨阁时,百合还跪在地上,裴梦灵正躺在榻上闭眼深思。看到突然来临的三位长辈,裴梦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和面对。
裴易扬气势汹汹的问:“梦儿,这是怎么回事?”
“爹,你听我说,这件事情是个意外。早上我在……”裴梦灵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江夫人阴沉着脸色说:“什么意外?若不是串通好的,上官无暇怎么可能上了花桥还不被发现?若不是你有意让她代替你成亲,你怎么还会好好在房间里躺着?”
裴梦灵百口莫辩,若说自己在成亲之日,被迫被别人换了,想必没有人会相信的,也难怪一向和蔼可亲的舅母此时如此愤怒。
“梦儿,你倒是说话啊!”裴夫人看着梦儿无话可说的样子,着急的提醒她。
百合看着裴梦灵为难的样子,抢先一步说道:“老爷、夫人,不关小姐的是,是奴婢趁小姐不注意时将她打昏然后将她藏起来的,小姐并没有错。”
裴易扬大吼了一声:“混账东西,你竟然敢搅乱小姐的婚事。来人,将她拉到柴房去。”
两个家丁应声而入,想将百合架去柴房。百合身体一转,来到二人背后,然后点了他们的穴道。动作连贯娴熟,有力准确,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练家子。
三位老人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镇住了,他没想到在这个听雨阁打杂的一个小丫鬟,竟然身负武功,接着,裴易扬便紧张的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潜伏在梦儿身边?”
“我对小姐没有恶意,对你们裴府也没有恶意,只是小姐不该被人逼着出嫁,更何况是嫁一个她不想嫁的人,百合这么做并没有错。”
“没有错,你抢了别人的新娘,还没有错。若不是辰儿也不会不知所踪。”江夫人很悲愤,若是能打得过她,她现在一定上去给她几个耳光。
“辰儿怎么啦,他走了吗?”裴夫人紧张的问。
江夫人由悲愤变为悲哀,“他是受不了这个打击,稀里糊涂的娶了其他女子,他一下子怎么接受得了啊!这就好比自己被人当猴耍一样,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让他情何以堪!”
“你就只是不愿看着梦儿嫁给辰儿,没有别的原因吗?”裴易扬进一步审问。
百合看了看裴梦灵,裴梦灵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说。百合这才回答道:“小姐对百合很好,百合只想小姐能幸福,并没有别的原因。”
裴易扬挥了挥手:“你走吧!”
百合看了屋内众人一眼,这才离去。
听到府里有大动静的裴梦飞急忙赶到听雨阁,看到依然站在听雨阁内的妹妹后傻眼了。他急迫的问:“妹妹,你怎么还在家里啊?”
裴梦灵突然想起如雨和如雪,便说:“哥,事情我稍后和你忙忙解释,现在你想帮我找找如雨和如雪,她们应该也被藏在那个柜子里。”
裴梦飞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一个个柜子的帮忙寻了起来。过来,如雨如雪一个被藏在柜子里,一个被藏在床底。两个丫头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昏的太厉害,到了现在还没醒。
裴梦灵将她们扶上床,然后对着江夫人跪了下来:“舅母,事已至此,梦儿无法改变,只求舅母和表哥能原谅梦儿。若要表哥快乐,还请舅母善待无暇。表哥一定不愿看到您和无暇闹得不可开交,这样他会觉得更对不起您。”
江夫人擦了擦眼泪,将裴梦灵扶了起来,“既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也不用内疚。也许你们就是有缘无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