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夭夭瞪大眼睛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人,有毛病么?右手抬起,重重的拍在了他摸着自己脸颊的手上,传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也让他的手离开了自己的脸,“我说,你脑子是有病么?还是平时太缺爱了,看到谁都觉得该喜欢你?”
夜天钦静静收回自己的手臂,不愧是自己看中的女人,连反应都这么与众不同,“慕容夭夭,你逃不掉的,我夜天钦看上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说完,夜天钦不再理她的反应,回身进了酒楼,上了自己原来所在的二楼。
这座酒楼的二楼是一间间单独隔开的包间,夜天钦推开其中一扇门,里面,刚刚那个白衣女子静静地坐着,神色安静,只是身侧握紧的手,出卖了她的心情。
看到夜天钦进来,她慌忙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温柔的问道:“师兄,刚刚那是谁啊?”
夜天钦嘴角一笑,看着她的脸色却冷漠如冰,“我警告你,不准打她的主意,不然到时候连师父都保不住你。”
女子脸色一白,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师兄,你为了一个女子威胁我?”
“你应该明白,我从来就说到做到,所以,不要轻视我的任何话,包括威胁。”
女子全身一僵,眼里却闪过嫉妒,慕容夭夭,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凭什么可以得到师兄那样的保护,他所有的关爱都该是自己的,旁人,休想染指分毫。
慕容夭夭阴沉着脸回到自己的位置,使劲擦拭着自己的脸,只感觉刚刚被他摸过的地方,传来让人抵触的感觉,真是不明白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了,他让不要动,自己就不动了,真是可恶。
“夭夭,怎么了吗?”萧子麒看着她抹着自己脸的动作,神色凝重的问道。显然那殷红的半张脸,让他误会了什么。
“没什么,被狗咬了一口,我们走吧!”慕容夭夭愤恨的说着,当先转身走了出去。
却不知她的话更让两兄弟误会了,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齐齐看到了彼此眼里的凝重,咬,是他们心里想的那个意思么?
出了门,慕容夭夭仍旧觉得不解气,恨恨的转头瞪向二楼的某个位置,同一时间,二楼的包间里,夜天钦和白衣女子相对而坐,中间放着点心茶具的桌子突然无声的开始布满裂缝,最后,轰的一声从中间断裂,倒塌了。
白衣女子全身扬满木屑灰尘,目瞪口呆的坐在原地,而夜天钦早已在桌子倒塌之前飞速后退,全身未染丝毫尘埃。
看着那断裂成两半的桌子,夜天钦淡淡的笑了,对于慕容夭夭,他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
慕容夭夭和萧子麒二人一起赶路,还未走出这座城镇,就被拦住了去路。
城门口,人山人海的聚集在一起,只因为今日这座城城主的女儿要在城门楼上抛绣球招夫婿,那城主的女儿长得也并不是多么漂亮,不过神情傲慢,尤其是碍于她爹的面子,仍旧有很多人想要一步登天,从此后至少荣华富贵是享用不尽的了。众人争抢间,那颗红色的绣球滚落,最后居然落进了路边一个喝醉酒的老头身上,那老头衣着邋遢,浑身发丝凌乱,怀里还抱着一个酒葫芦,正在墙角呼呼大睡,却被绣球当场砸来,本以为那颗绣球会直接砸到他头上,谁知他睡梦中伸手一抓,那颗绣球居然被他抓在了手里,于是,全场安静。
城主家的小姐过来一看,自己的绣球居然被一个老头接住了,而且这老头看起来比她爹还老,都可以做她的爷爷了,整个人脏兮兮的,这还得了,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愿意嫁给这样一个老头,可是大庭广众之下说出的话又不能当场反悔,尤其是现在大家可都在这里看着呢!若是反悔了,丢的可就是城主府的面子了,惟一的办法,就是让那个老头主动提出不愿意。
当时那年轻的小姐就让人把老头带到了一边,趾高气扬的想要用金子打发他,谁知老头却做出一副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的恶心模样,死活不愿意,最后甚至闹得围观的众人都知道了那小姐的打算,一时间城主府可算是颜面扫地了。
慕容夭夭三人到城门口的时候,这件事还在没完没了的拉扯中,这边的事堵住了出城门的路,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围观,大多数人向身边的人打听清楚了这件事的始末之后,更是兴致高昂的看戏了。
慕容夭夭抬头一看城门口的情况,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不禁郁闷的随意找了附近的一棵树坐下,准备慢慢等待,真不知道这些人看什么,在这外面,真的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么?
模糊间好像听见了熟悉的耍赖声音,慕容夭夭愣了一下,突然翻身坐起来,左右张望着,萧子麟愣愣看着她,“你干嘛?一惊一乍的。”
慕容夭夭摇摇头,没有理会他的问话,心里的疑惑逐渐加深,看了看旁边刚刚靠着的那棵树,一下就爬了上去。举目眺望,待看清被众人包围在中间那个一脸气急败坏表情的老头时,额头滴落三滴冷汗。良久,自觉看戏看够了的她才慢悠悠传音道:“老头,不要说你喜欢这种货色,我会鄙视你的。”
被围在中间的老头身体顿了一下,被乱发遮挡着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听到慕容夭夭的传音,惊讶的抬头,目光一下子就锁定在了慕容夭夭所在的位置,随即眼里带上了温暖的笑意,传音问道:“丫头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要长住在那座破林子里么?”
慕容夭夭站在树上,对着他看过来的目光悠闲的挥挥手,两眼一瞪,“是啊!长住,不过我偶尔出来散散心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