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怎么在这儿?”怡安和同学在街上玩旱冰,正好看见怡弱,就滑过来了。他不知道,就是他那一声喊,救了怡弱一命。怡弱自然也不知道,刚刚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看到怡安,她立刻站起走过来扶住了他的肩膀:“我刚准备无能为力逛街呢,走累了就在这儿歇会儿。你呢?吃过饭了吗?”
虽然她会些拳脚工夫,但怡安还是孩子,若是真打起来可能会误伤她。也许事情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这个人说不定是个疯子呢,回去提醒那个笨蛋小心点防防就行了。
“二姐,那个哥哥好帅哦!他是谁呀?”怡安回头,看到刚才站在二姐面前的男生转过了身来,正站在那儿看着他们,他好奇地问怡弱。怡弱头都懒得回,只说道:“那个男的有毛病,不用理他!”
道奇闻言,气得脸都绿了。第一次有女生这样无视他俊美的容颜,明目张胆地侮辱他,无视他。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在街上,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孩来的时候,又带了好几个认识他们姐弟的小孩,他真想冲上去撕了那个女孩,分明美好十分的背影。
然而……捏紧拳头,忽而心里一动,立刻就想到一个一箭双雕的主意。如此这般,岂非除了报仇外,还能同时除掉那两个碍他事的人类女孩。
紧绷的薄唇忽而一勾,道奇诡异地笑了。
看着他的笑容,怡安悄然打了一个寒颤,本能害怕地移开视线了,回过头来笑着问怡弱:“二姐,你吃饭了吗?”
“还没呢?”刚刚才开始吃就气得跑出来,自然是还没吃的,“你呢?吃过午饭了吗?”
“没,我跟同学们正准备去吃呢?”
“真的,那正好我们一起去,二姐请客!”
“耶,我就知道二姐最好了!”
怡弱和怡安的感情还算不错的,虽然也是认识怡柔时才认识这个弟弟的,但怡弱却从没将这个弟弟当成外人过,很有身为姐姐的自觉,有什么好的都会记得他。
怡安也是个疼姐姐如命的人,无论是谁欺负怡柔,他绝对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的人,唯独每次怡柔被怡弱讽刺的时候,他却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叫怡弱二姐也从不扭捏,甚至还很亲热,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怕家人担心,又放不下面子低头,怡弱叫怡安打电话回去,说二人一起在外面玩了。
知道她没事了,家里有些冷的气氛恢复了起来。
为了在玉千皇面前保住形象,怡柔中午忍住没吃很多饭,可晚上实在是熬不住了,也不管玉千皇是不是还在对面,她一连吃了五碗饭。
玉敏捷和凤扬都是惊讶不已,她的身体不是好了吗?
怡柔尴尬,不敢看一家人瞠目结舌的脸,低着头猛扒饭,直到吃光了所有的饭才丢下筷子也不抬头就说声吃饱了,就溜回了自己房间。
晚上开车回玉家的路上,玉千皇在一家豪华大饭店门口停下车来,招呼坐在身边的怡柔:“我们进去吃点饭,晚上没吃饱。”
本来就有些拘束的怡柔被这句话羞得无地自容,晚上她几乎吃完了一家人的饭,难怪他会吃不饱了。
玉千皇率先下了车,走过来拉开副驾座的门,将困窘着地埋着头做驼鸟的怡柔拉下了车。
在饭店侍者的带领下,二人进了三楼其中一个包厢。很快,玉千皇点下的三十几个菜就上齐了,怡柔暗中惊讶他怎么点这么多菜,但没敢说。
形象早在晚饭时就已经没了,自然也再不用顾忌了。席间,本来就没怎么吃饱的怡柔只管埋头吃饭,吃着吃着,忽然觉得不对,抬头就看到对面玉千皇正在安静地看着她,面前的饭却根本没动。
怡柔猜他是被自己的饭量吓到了,有些黯然,饭也吃得没劲了。她停下筷子问他:“你怎么不吃?”
“我已经吃饱了。”秀气可餐,大约就是这种感觉吧!就这样看着她,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放出她的所有,这让他觉得快乐。而且,他饭量素来就没有很大。
这自然是玉千皇的心里想法,无奈怡柔暂且无法与他心有灵犀,这样一翻话在她听来,立刻就变了味。
这不刚刚还说肚子饿,都没见他动过筷子就说吃饱了。怎么这话,叫人听着这么的不舒服?
就好像他本来很饿,可是看到自己这个狼吞虚咽的样子,就没了胃口一样。
一整天下来,因为他态度的转变而有些放松的怡柔,顿时只觉得针入心田。一句小小的话,就令她敏感地想起了二人只是假夫妻的事实。
她不是他的什么人,没有资格让自己影响到他正常的生活和情绪。怡柔连忙扮回淑女的样子,放下筷子微笑着站了起来:“我吃饱了,我们回去吧!”
玉千皇见她碗里还有刚刚才夹过去的菜,显然是想吃的才会夹到碗里的,他没有站起来,只道:“不急,你再吃些吧!我等你。”
怡柔仍然微笑:“不用,我真的吃饱了。”
她这样得体的笑容无疑是很美的,可也很客气,很疏远。她又将自己藏起来了,玉千皇眉头轻轻一拧。
本来就一直在意他态度的怡柔,立即只觉心头狠狠一抽,不明白自己是哪里惹得他不高兴了。更气自己,明明小心了再小心,还是笨拙地惹到他不高兴了。
一路沉默的回到玉家,下了车,怡柔连再见晚安都不想说,就一语不发的走进了主屋。
只听管家对随后进来的玉千皇报告道:“小少爷,秦小姐来了,在你的房间里面。”
“知道了。”玉千皇冷然地应了三个字,就快步上了楼。他走得很快,甚至是比先步上V形梯的怡柔还要先走上去。他上楼的时候,经过怡柔的身边,头都没回。
居然有女人可以自由进出他的房间,还是在晚上。听到有女人在他的房间,他就如此心急地回房。
怡柔告诉自己她是无权过问的,可还是忍不住心痛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