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许白宁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表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慌忙戳她一下，“当心爷知道了撕烂你的嘴。”
“三姐太敏感了。”傅锦年天籁般的嗓音好听得要紧，如涓涓细水长流。
她用帕子掩了掩鼻，看着温岚的狼狈姿态好不惬意，“想不到六妹妹穿惯了漂亮衣裳，随便穿一件衣服也是好看的呢。”
温岚眼皮子都懒得抬，只应付一声“嗯”了事。
许白宁看着势头不对，赶紧招呼，“都快些进去，杵在这儿干什么呢！”
此时正是人来人往的时候，贺府又坐落在北平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早已有行人探头探脑地想一觑大宅院里的风光。
一身丫鬟打扮的温岚此刻狼狈不堪，头发散了衣裳破了，一张小脸有些苍白脏乱。只是那遗世独立的气质仍让人不可忽视，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
她们所奉行的规矩就是家丑不可外扬。对内，她们可以斗得翻天覆地，对外，她们从来都是一副和善团结模样。
“笑话看够了吗？”
一个威仪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了一惊，转身看去，青色锦衣的老太太淡淡地睥倪着所有人，目光严肃而沉重。
众人惊了惊，纷纷收敛起来行礼，“请老太太安。”
“安？”那双有些浑浊的凤眼凌厉地扫视一圈，“诸位太太可安好？老婆子安不安的没什么所谓。”
“祖母言重了。”苏雅一直没有开口，此刻亲热地挽上老太太的胳膊，“姐妹们闹着玩呢。”
“老二，你暨越了。”年逾七十的贺老太太不冷不热地瞥她一眼。
苏雅立即尴尬地松开手，正迎上傅锦年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禁有些讪讪然，“祖母说得是，是我不懂规矩了。”
贺老太太唤了一声许白宁，“把瑞哥儿先接到你那儿去，我有正事。”
许白宁恭恭敬敬答了声是，脸上的欢喜雀跃却是十足明显。
“你……”老太太抬起拐杖指了指狼狈的温岚，“跟我来。”
温岚愣了愣，想想自己的行为也确实是丢了贺府的脸，随即规规矩矩地点头应下，“是。”
而众人眼里，嘲讽讥笑之意都快要溢出来，只有少数人眼里露出微微的同情与担忧。
温岚心底暗笑自个儿人缘差，摆摆手示意银灀不用担心，跟着前头人的步伐也进了门。
“格格……”银灀欲言又止，被秦书妍拦住。“你急什么，老太太又不会吃人，你家主子能有什么事儿？”
银灀急得汗都要出来了，听下人们偷偷说过，老太太喜怒无常，府里无人敢忤逆她，好几位姨太太都被她狠狠整治过。
正忧心忡忡时，看见大门口还未离开的汽车，银灀一咬牙就想要去找贺瑾，抬腿离开时却被再次拦住。
“五太太，什么事？”银灀镇定了面容，“奴婢有事要出府一趟。”
秦书妍吹了吹嫣红的指甲，笑得依旧天真烂漫，“想报信？真是忠心的好奴才。”
“来啊，给我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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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