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害怕,谷乐寰开始有个念头,他半信半疑的死人能被医活的道理,但自己身上的这些不知原由的能力又从何解释,一时间谷乐寰不知道自己今后的路要怎么走,父母又为什么离开了家到外地去。一切还有待于他去了解。
想着这些,谷乐寰收起疲惫的身躯,像似想通了一切一般打开房门收拾东西,手机早已经没电,谁也找不到他,那几个死党来家几次也都没能见到谷乐寰。他想自己要从自己的父母身上下手了,先找到他们问个究竟再说。
谷乐寰到了父母的住处早已经是晚上9点多了,看到自己的儿子直挺挺的站在他们的面前,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作声的示意进屋再说。
房间不大,看来是父母临时租住的,也没有什么生活必须品,就连父母的行李箱好似都没怎么打开过。三人像似陌生人般都不作声,只见谷乐寰的父亲颤颤抖抖的拿出一根烟放在嘴角处,打火机几下都没能打着火,只是用颤抖的手把烟拿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
“老婆,还是你说吧!看来乐寰是知道了!”
谷乐寰的妈妈看看自己消瘦的儿子,再看看一脸愁容的丈夫,眼泪便嗖的一下流了下来。
“儿子,别怪爸妈瞒着你,实在是没法说出口啊,而且也关乎着王医生,怕你一直追问,才搬出家的啊,是,知道你死了以后,我和你爸都想撞墙死了算了,可王医生说有办法,那时候你身边的那个叫露露的外国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们也就没考虑那么多了,我们只要你啊!”说着,谷母已经泣不成声了。
“现在想想当时的事情,我的心啊,就难受死了,后来王医生说也不知道你的身体能不能适应新的器官和血液,如果有排斥反应,也说不定哪天就……。儿啊,我和你爸真的是不能再受到那样的打击了。我们害怕,我们每天都担心你不能好起来,可你真的很争气,慢慢的竟然好了起来。可,可谁知道你却又了那样的能力。”
谷乐寰只是在听着母亲的陈述,眼前都是车祸那天的情形,他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厉害,他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是否还真实的存在。这无法用科学解释的能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谷乐寰越是想着,妈妈的声音越是变小,至于她哭的不成样子,谷乐寰却没有半点劝意,爸妈为了自己已经压抑了很久,是该好好释放一下了。
谷乐寰很小声的说了一句话,却止住了妈妈的哭声,只见谷母擦了擦眼泪看看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的丈夫。
“什么?儿子,你说你想找到捐赠者的家人?这?这怎么可以呢?王医生是不会告诉你的,况且你怎么找?上哪儿找去,再说,捐赠者的遗愿就是不想让你去找自己的家人啊!他爸,你倒是说句话啊,劝劝儿子啊!”谷母回过头去冲着丈夫说。
“妈,我必须这么做,要不然我总是活在恐惧中,我不想拥有这样的能力,我想问问,要怎么样做才能失去这样的能力,只有那样,我才能活的跟正常人一样啊!”谷乐寰似乎有些激动。
父母再了解不过自己的儿子了,知道他肯定是必须得去了。谷母只好想了些缓兵之计。
“儿子啊,你先回去上课,快考试了,怎么也得把试考完了再去,想想以后,毕竟你还要过正常人的生活啊,你要有工作,娶妻生子,到时候我和你爸老了,还要你来照顾啊,所以,孩子,你先回学校去,到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好不好?听妈的话。”这番劝告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谷乐寰开始犹豫了。心想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考试了,到时候再去也不迟,只好听从了母亲的话。
回到学校的他也躲着同学们,只是闷头的干着自己的事情,也不多说话,也不看谁的眼,只是戴着耳机,独来独往。这可急坏了张宇轩他们几个人,总是想靠近,谷乐寰却故意的躲避。总想问个究竟,谷乐寰却不理睬。几个人也只好偷偷地在谷乐寰的身后跟踪他的去向。奇怪的是他每天的去向无非就是家里学校两个地方。
无奈,几个人也只好等待谷乐寰能够开口和他们几个说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