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铭依然坚持着自己的观念,不理会滕枭的那些言语攻击。
滕枭最看不惯的就是滕铭的这幅态度,美名其曰是为了他好,更是为了整个滕家好。说的那么好听,到头来还不都是为了他自己。
“嗤!”
滕枭双手插进裤袋子里,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特意围着滕铭转了一圈,把滕铭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
“真看不出来啊?堂堂国防部参谋长还有这等的慈悲心怀啊?那么当初怎么就那么狠心的把自己的妻子给逼死了呢?”
嘴角那摸意味不明的笑意,渐渐的越发变得凌厉起来,仿佛是在嘲讽滕铭的话有多么的虚假。质问的一个问题,一声比一声咄咄逼人。
最后,滕枭的眼眶中竟然溢满了痛苦的泪水,但是这个倔强的男人,眼睛死死地瞪视着滕铭。站在旁边不做声的赫连歆,默默看着这一切。她看到滕枭的眼睛死死的瞪视着滕铭,其实是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心里开始心疼起这个外表坚强,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
赫连歆悄悄的伸手握紧滕枭的手,希望可以给他一份力量。她心里开始后悔出来见藤铭了,早知道如此,她情愿自己慢慢去调查。况且她刚刚问了,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还不如不问呢!
面对儿子逼人的话语,滕铭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辩解。妻子李云的死,的确是他一手造成,儿子对他有恨,那是应该的。想到这儿,滕铭整一下子颓废了下来,整个人看上去毫无生气。
心里感叹着,枭儿有多久没有有用着那一脸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了。曾经只要他每次回家后,儿子就像一条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爸爸!”“爸爸!”的叫着。
作为父亲,他是失败的。作为丈夫,他更是失败的一塌糊涂。
滕铭抬头朝澜庭山的山头望去,多少年过去了。儿子从来都不准他踏进澜庭山半步,每年妻子的忌日,只能站在山下远远的望着。心中有多少的悔恨划过心头,但那些都已经晚了。
滕铭的摇摇晃晃的转身向车子走去,副官几次想要上去搀扶他,都被他拒绝了,他一直都挺直了腰板倔强的往前走。
赫连歆有些看不懂这父子两了,从滕铭的各种反映中看出,他心里也后悔痛苦着的吧?
滕铭走后,滕枭拉着赫连歆一生都不吭的回到了别墅内,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桌前办公。赫连歆坐在离滕枭书桌不远处的沙发上,她想要等滕枭主动开口,可是等到保姆上来喊他们吃完饭,滕枭一直都没有开口,就像是当赫连歆不存在一样。
赫连歆手里拿着筷子,在饭碗里有一样没有一样的乱搅着。这样的滕枭是赫连歆陌生的,把所有的人忽视,包括她在内。赫连歆忽然有种错觉,是不是在滕枭眼中,她赫连歆也是那种可有可无的人。
滕枭看着赫连歆沉着一张脸,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也不夹菜吃。在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夹了一块红烧肉给赫连歆,来缓解这气氛沉默的晚餐时间。
看到碗里突然多出来一块红烧肉,赫连歆下意识的抬起头朝滕枭看去。眼里都是赤裸裸的哀怨,指控着滕枭对她的无视。
滕枭当然读懂了赫连歆的这些小心思,他是故意冷落赫连歆的。目的是想让赫连歆知道,不要轻易的单独行动。所以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夹了好几道菜放到了赫连歆的碗里。
没过一会儿,赫连歆看着自己的碗里堆满了菜,再看看滕枭那架势,好像还想要再夹的样子。立马用手挡住碗口,反抗道:“够了,别再夹了!我这一碗吃下去,都会变成猪了!”
赫连歆首先开口,让滕枭那好看的眉毛挑了挑,那模样就像是在说:“你看看你,最后还不是你先开口的!”
赫连歆一下子,就如打了霜的茄子,蔫儿了!心想着,这男人也太腹黑幼稚了点吧!竟然和她比谁先开口,还用这种办法逼她就范,真是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