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火叼着如拳头大小的魔核,跳闪至彦日夕身前,将魔核放置在她怀里。
自己却突然瘫软在地,红光一闪,那强行提升的力量消失而去,身体又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彦日夕见此大惊,连忙空出一只手过去查探。
还好,有心跳,有呼吸,应该只是脱力晕厥了,没死就好。
只要没死,一切都能从头再来。
彦日夕安心的为端木拓野驱毒,那伤口流出的血越来越接近正常的鲜红,扎入的银针也越来越白亮。
直至二百零八枚一寸毫针全部扎入端木拓野的背部,彦日夕才停下稍稍喘息。
运功逼毒耗费了她太多的气力,对于原本带伤的身体更是血上加霜。
“你试试…有没有好一些。”彦日夕缓缓的开口说道,现在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只是等了一会也不见端木拓野会话,诧异地转至他身前。
就见端木拓野已陷入了昏厥,而那张刚才还苍白如纸的脸开始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彦日夕眉头紧锁,伸手探向他的脉搏处,脉动混乱而奇快,竟然出现了数脉。
她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袭人。
该死!
彦日夕脸色大变,不是已经将他的毒逼出来了,就算留有余毒,也不该出现这样的状况,这是内脏开始慢慢衰竭的症状啊。
没想到赤炼蟒的毒如此霸道。
不在迟疑,抽出芒针快速捻插进胸腹部的各大穴位,四寸长的银针,根根深入,甚是吓人。
就在这时,曹长老一行人也解决了那雌性赤炼蟒,正往此处赶来。
曹长老原本只是让端木拓野去将彦日夕护送回来,就算无法同时对抗两条赤炼蟒,想要全身而退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见他们的踪影,三个人早已忧心如焚,却被那雌赤炼蟒纠缠的无法即刻脱身。
只能全力解决了那该死的赤炼蟒,顾不及收拾尸身,就急匆匆的往他们离去的方向搜寻。
没有意想中的嘈杂打斗声,除了风吹树丛发出的沙沙声外,连一声虫鸣鸟叫声都听不到,一切寂静的不可思议。
三人越往前搜,越心慌,就怕那二人已惨死蟒腹之中。
树木茂盛,荒草丛生,只要稍不注意就偏失了搜寻的方向。
就在三人寻着赤炼蟒穿行后留下的痕迹找到他们时,看到了让他们惊诧万分的情景。
四周满是烧损撞毁的痕迹,一片狼藉。
巨大的赤炼蟒尸身躺在地上,笆斗大的脑袋三个拳头大的血窟窿涓涓冒着鲜血。
而最让他们挂心的两人正端坐在地上。
一个赤裸上身,后背一道狰狞的伤口,浑身像刺猬般插满了银针。
一个雪白衣裙沾染或黑或红的血迹,触目惊心。素手执针毫不迟疑的扎向对方的胸膛。
虽然他们都不明白那细如分毫的银针是干什么用的,可是看那阵势,也明白彦日夕正在为端木拓野逼毒。
都不敢惊扰半分,轻轻立在身旁。
只有那殷媛媛纤柔的肩膀轻轻的抽动着,清丽的脸庞满是泪水。
彦日夕施完最后一枚银针,一掌贴在端木拓野的头顶,内力一涌,镇住他的百会穴。
再看那端木拓野,红晕已渐渐消退,体温也缓缓下降,只是眉心处却有一丝淡淡的灰青色。
明白那莫名的毒性暂时被抑制住了,彦日夕收回了手,只觉胸口一涌,喉头一甜,就是一口鲜血喷出。
曹长老等人赶忙上前搀扶。
“日夕,你怎么样?”曹长老关切的问着,看到自己的宝贝徒弟这副模样,心疼不已。
“我还好。”彦日夕缓了缓气,望着曹长老问出心中疑惑,“只是,我已为他逼出了毒,为何他的身体却还在继续衰竭?”
曹长老轻轻搀扶着彦日夕,开口为她解释,“赤炼蟒的毒异常霸道,虽然你逼出了蛇毒,可是如果没有服下特制的解毒丹药,那毒发造成的损伤就会继续下去。”
曹长老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会,面露难色,“那解毒丹药的炼制除了需要伤他的那条赤炼蟒的魔核和胆囊外,还需要用冥石锻造而成的炼炉方可炼制。”
“爹,现在魔核和胆囊不是都有了,那炼炉要去哪里找?”曹文沣急切问。
这端木拓野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挚友,如今有了生命危险,让他如何不心急。
“我倒是听说那御药府内有一个,只是…”
“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回去,取了炼炉好开始为拓野炼丹啊。”曹文沣一口打断了曹长老的话,就差没拉起众人暴走。
“不行,不能用那个,现在拓野和大王子两派正在为太子之位斗的水深火热,这个时候不能让别人知道拓野的伤势。”殷媛媛突然开口阻拦,颇有一副当局者的气势。
那御药府是专门为王宫贵族炼制丹药的地方,除非出示端木拓野的手令,否则根本不可能借来炼炉。
而现在任何有关他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大王子一派人的注意,如果让他们知道端木拓野正处在如此危险的地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
曹长老点头称是,这也是他所顾虑的事。
虽然青龙学院从来不干预各国朝政,可是他的大儿子曹文浩是森崎国的上将,现在也站在三王子这一派。所以连带着他也有所顾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办?”曹文沣十分郁结的蹲在地上,嘟囔着。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没有特制丹药,端木拓野可能活不了多久。
借炉炼药,有可能死的更快。可是一时半会又找不出第二个冥石炼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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