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代嫁——冲喜小qie 阅读至0%

第1章 代嫁——冲喜小qie

书名:极品弃女 作者:雪枫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3
    他穆记药行不就是一卖药的吗?不就是全乌酉国最大的药行嘛,那又怎么样,一个只剩一口气吊着的儿子,还当是香饽饽?看看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明,代嫁新娘,多新鲜,她活了十七岁,还是第一回听说。
    他穆家给了孔秀才一百两黄金,人家也没把女儿给他,要不是自己那缺德没人性的娘王氏是个养母,哼,只怕也不会把女儿给扔进这火坑里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自己那不知何方神圣的亲娘碰到这件事,会怎么样呢?这是丢儿最好奇的一件事,多年来她非常非常好奇自己的生身父母到底是何许人,为什么会把自己一个三四岁的小不点无情地扔到荒草地里,是她生辰八字不好,还是她面带煞星?
    每每想起不知何方人士的生身父母,丢儿倒从没生出多大恨意,跟着王氏这十来年,对亲情,她已麻木。
    王氏虽然对她有养育之恩,她却并不领情,王氏是一个刁蛮波辣的寡妇,不到三十就死了丈夫,儿子不满七岁又不幸夭折,丢儿就是她在埋葬儿子时拾回来的。
    她年纪轻轻不去找个好人家,却耐不住寂寞四处勾引有妇之夫,常常被人找上门痛挨,她挨了一顿,就要打丢儿几顿发泄,以致丢儿小小年纪就开始在她找男人时替她把风。
    有时丢儿贪玩跑开,又恰巧让人找上了门,王氏就会拿细竹杆朝死里打她,打得她浑身是伤,满地找牙。
    就是这次卖她代嫁一事,也是在几番毒打之后,她提出必须带秋儿一同入府这样的条件之后,才成交的。
    秋儿,比她大半岁,跟她一样是个孤儿,却比她命好,一直被好心的刘婆婆收养,不幸刘婆婆在年前得病死了,秋儿这半年来一直象个要饭花子东讨一顿西讨一顿,两人自幼在一起玩耍,秋儿时常为她宽心,所以,她在不得不同意王氏代嫁一事时,临时起意要带走秋儿。
    穆家人急着给儿子冲喜,再加上家大业大,对多一个丫环倒也没怎么计较。
    丢儿坐得困乏,伸了个懒腰,一边掀起盖头边往外偷看,想看看秋儿在哪里,从坐上轿子,她就没再听到秋儿的声音,不料,一眼就看到自己身后那个昏迷不醒的准新郎,猛不丁看到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她还是心中一惊,下意识跳离了床沿。
    “哎,你这姑娘,怎么这般没家教?不是说孔家书香门第,女儿识文断字知书达理的么?”
    丢儿这一跳不要紧,穆家的喜婆可急了,一把扯住她将她按回了床沿。
    丢儿使劲甩开那女人的老手,窝着一股子的邪火忍着,心说,什么家教不家教,姑奶奶压根就没家,哪来的教?等姑奶奶休了你家公子,看我怎么整你。
    来时,她已计划好,暂忍几天小妾的名头,等孔家逃得远了,就找个茬,休了这“活死人。”再讹穆家一笔钱,然后带小秋闯江湖去。
    可是,秋儿去哪里了呢?怎么没跟自己在一起呢?
    疑惑中,她忽然听到一阵踢踏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喜婆象老鸦一样的笑声“哟,涵公子,你可算来了,快,进行完这最后一项交杯酒,今天这仪事就算全结束了。”
    丢儿支着耳朵听他们交谈,知这什么涵公子是替新朗跟她拜天地的人,难道交杯酒也要他代喝?
    惊异中一杯酒塞到了她手中,然后又扯着她的胳膊与一臂相交,她一仰脖将酒一口喝干。还没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喜婆尖厉的声音就又在她耳边震耳欲聋般地响起“孔姑娘,你娘就是这样教你的?女人家家的咋能象大老爷们一样粗放,这酒碰一下唇片就是了,咋能喝干呢?这要让大太太看到了,还不得掌你的嘴?”
    “算了,陈妈,快点往下进行吧,我还急着走呢。”一旁的涵公子替丢儿解了围。
    “哦,好好,你把这杯酒交给老妇就没事了。”
    丢儿正听他俩说话,不期然空杯被人拿走,手里又重新给塞了一杯满的,刚才不是才骂了不许她喝么?怎么又改主意了?
    “小媳妇,来,将这酒含到口中,再渡给二少爷,老爷亲自说了,就指着这杯喜酒给少爷冲邪呢,你小心点。”
    丢儿一听手一晃差点没将酒杯扔出去,这不是难为人嘛,嘴对嘴?
    “你快点呀,要不是二少爷出了意外,这妾的位儿也轮不到你们这寒酸人家的闺女,你就别装清高了。”
    丢儿真想揪下盖头狠狠揍这老婆子一通,幸好,她被王氏“调教。”得很能忍。
    自己开导自己,不就一“活死人。”嘛,有啥大不了的,想着,已将酒含在了口中,从盖头下看一眼“活死人。”的方位,然后闭上眼往他的嘴巴处凑去,只是一眼,已看到“活死人。”的全貌,确实如听来的一般英俊好看,若不是昏迷,这样的身家这样的容貌,铁定不会跟她有交集。
    唇片相触,软软的暖暖的,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丢儿身子蓦地一下僵紧,脸也莫名开始发热发烫,万幸有盖挡着。
    可是对方的唇紧抿着,她如何将酒渡过去啊?她不由伸出一只来按住他的下巴帮忙,她一按,别说,还真管用,随着她加大力度,对方的唇果然启开了一丝缝隙,她心头一松,就想将酒吐过去,就在这瞬间,忽然一条滑腻象蛇一样的物体猛地窜入她口中,还迅速在她口中搅了几下,她一慌,一口酒咕咚一下又咽到了自己肚子中。
    丢儿吓出了一身冷汗,本能的一跳老高,发出一声尖利的惊呼“啊。”把喜婆,跟正要出门的涵公子都给吓了一跳。
    “你这丫头,倒底是怎么回事?一惊一乍的?”
    丢儿一把揪下盖头,指着床上此时又一动不动的“活死人。”脸色煞白地说“他……他……有古怪。”
    “哦?”喜婆跟涵公子看她不似做假,半信半疑地走到床边,一个摸脸,一个扒拉眼球,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涵公子——清秀浑身散发着浓浓书卷气的年轻男子,低叹一声“姑娘,就认了命吧。”说完,疾步走出新房。
    喜婆,一个长了一脸色斑的干瘦老女人,佝着腰,板着脸,这时反倒不骂了,只冷冷略带可怜的瞪她一眼,一甩袖子,也扬长而去。
    丢儿瞪着空荡荡的新房,怔了片刻,砰砰急跳的渐渐缓下,暗自嘲笑自己,什么事没碰到过,今天这么大惊小怪,确实够丢人的。
    她下意识地看向床上那位,人家安安静静根本纹丝没动,她拍拍胸口,刚才一定是幻觉,可能自己太紧张了。
    确定一切无异,她总算放下心来,几步走到门边,左右找寻秋儿的身影,可就是找不到,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这丫头能跑哪去,很担心她初次进这么大的府院,会迷了路。
    急归急,却也没办法跑出去找她,想她那么大一个活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消失,明天再找也不迟。
    这样一想,关上门,坐到了桌边,手支着腮帮发闷,这屋里只有一张床,她怎么睡?总不能跟一个“活死人。”躺一块吧?
    她无聊地抠着两根喜蜡燃下的废蜡,有点犯愁,这一晚好打发,要是好几晚,她恐怕有点顶不住。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累了一天,现在她已经顶不住了,她手一松,趴在了桌子上,很快睡熟,连口水流到腕上也不知道。却做了一个很可笑的梦,竟然梦到那“活死人。”穆佑武醒了过来,还跟她……亲了嘴。
    清晨,她被一阵大力敲门声惊醒,睁开惺菘的眼,突然尖叫着跳起来,她……怎么会睡在床上?哇……
    她手忙脚乱地拉开房门,也没看清外面有什么人,就接二连三的喊道“有鬼,这房子里有鬼。”
    门外,一个穿着丫环服饰的姑娘冷眼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冷声说“小夫人,说话小心点,这要是让大太太听到,你最少得掉一层皮。”
    那疏离还有点高高在上的神情,倒好象丢儿是下人,她是主子。
    丢儿瞪着眼,揉了下鼻子,没吱声返回屋中,这种神情她见多了,也麻木了,根本想不起来计较。
    丫环随后跟进来,站在屋门口向个传令兵一般“发号施令。”:“小夫人,大太太吩咐了,你不必过去敬茶,守着少爷就行,以后,替少爷擦身按摩的事情都由你亲自做,擦身,现在是夏天,一天至少要两次,按摩不限次数,还要不时替少爷翻翻身。”
    “就我一个人?”丢儿指着自己的鼻尖,头有点大,这小媳妇的活比跟着王氏还难侍候。她忽然想起秋儿,忙开口问“我有个陪嫁的丫头秋儿,你要见了她,让她过来找我,好跟我一起来侍候少爷。”
    “你那丫头呀……昨儿打碎了喜事上的瓷器,受了家法,现正关在柴房里受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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