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琏悠闲的坐在一旁,端着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眼角微微一瞄,本毫无光彩的厅中顿时光华四射,所有的风采仿佛都集聚在了他的身上,勾起的嘴角含着笑,如一株带着露珠的荷花等待阳光,绝世而独立。
淡淡一呆,心脏猛的跳动了起来,直觉的这一刻神魂颠倒。
瑚琏看见她的失态,笑容更加的深刻,眨着眼放着电:“奶奶,你看清楚一点,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只是可惜那些上等的湖州宣纸!”
瑚老太太随手翻着那些纸,脸上的表情从含笑到正经,从正经到微笑,再从微笑到扬眉,眼中震惊。
瑚少爷得意的对着淡淡一笑,虽极尽嘲讽,但依然风流倜傥,华丽绚烂,看的刚刚回神的淡淡再次痴呆了。
瑚琏将头别开,看向瑚老太太:“奶奶……”
“好……太好了,真是好极了!”
瑚琏刚刚开口,却被瑚老太太的赞叹声打断,余下的话自然咽了回去,勾弯的嘴角凝滞起来,不懈的望着他的奶奶。
只见奶奶突然站起,激动的走向瑚琏:“琏儿,你看,淡淡所说的硬笔字,原来可以写的这样锋芒而含蓄,一笔一划尽现气势,这……这真是前所未见啊!”
一旁的淡淡一身的冷汗,想想自己因为不会写毛笔字,狗急跳墙拔了一根挂在墙壁上鸡毛掸子上的羽毛,蘸着墨水写的字,想不到竟被瑚老太太如此的夸奖。
不过话说那鸡毛掸子上的毛,还这不是一般的好,蘸上墨汁竟然写的如钢笔那样流畅,看来也不是一般的羽毛。
瑚琏心中诧异,伸手接过那些宣纸,也是不由的一愣,轻易纠结的眉,此刻纠结成一团,脸上的震诧绝对不是装出来的,甚至他看她的眼神,都觉得有一种深入灵魂的凌厉。
这时的瑚琏,只怕就是生意场上的瑚琏吧!淡淡有些害怕他的眼神,但是想想她也是21世纪的创业精英,什么眼神没有见过,不由的挺了挺胸,抵挡着瑚少爷那吃人般的眼神。
不想瑚少爷凌厉的眼神一闪,淡淡还未回过神,就听的他戏谑的说:“别挺了,挺不挺都一样!”
淡淡怔了一秒钟后,终于搞清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由的窒息了一下,恼怒中就想要拍案而起,但一转眼珠,笑容就慢慢的浮现了,那双眼眸,渐渐的晶亮了起来,夕阳透过窗檐投到脸上,绚丽夺目,折射出无与伦比的光辉。
瑚少爷倒是没有看见此时的淡淡,他早已经重新将视线转移到了那些宣纸上,看的爱不释手,完全忘记了此刻正在商量他的终身大事。
淡淡笑着对着瑚老太太勾了勾手指,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笑的诡异无比,而奇异的是瑚老太太竟然仿佛和淡淡勾搭好了,蹑手蹑脚的走至淡淡身边,探头小心翼翼的说到:“怎么,今天有情况?”
“重大的发现啊!”淡淡斜睨着脸色千变万化,眼眸深沉的瑚琏一眼,笑的自我感觉都特欠抽:“今日量了一个女子做过的凳子,那女子的臀部竟然比普通人大上了3。5寸,但腰部且并不粗肥,而且女子生就一副富贵态,典型的富贵命啊,那手指纤细圆润,那耳垂浑圆垂大,那额头额高饱满,从相书上看,这是最好的名相!”
于是瑚老太太浑身一怔,压低了声音嘿嘿笑着:“那郸媒婆觉的如何?”
淡淡故作深沉状考虑了一下,正经回答:“我此次前来,虽然受命于玉帝,但是玉帝其实并无具体指明,只说是黄氏女子。而今日的那黄氏女子,虽然容貌并不出色,但是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丝毫不做作,该说的说,该做的做,豪爽不拘礼,瑚家是大户人家,当家主母就不能拘于小节,就如瑚老太太一般,待人亲和,豪爽大方,没有大户人家的倨傲,能进能退,完全是女子的典型风范啊!”
淡淡并没有说谎,那女子真的很豪爽,瑚少爷在帮她量尺寸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倒在了瑚少爷的怀中,一个不小心就将胸部就磨蹭上了瑚少爷,再一个不小心,厚重的唇红,落在了瑚少爷的领口上……直至回头的时候,竟然一步三回头,媚眼满天飞……
按照淡淡这些年来的做媒经验,这个黄氏女子绝对是闷骚瑚琏的死穴,一生的死穴……
无良媒婆郸淡,笑的嘴角开始抽筋,到睡觉的时候还觉的脸部嘴角边肌肉酸痛无比。
哎,可怜今日晚上一定会饿的,因为嘴角酸痛,晚餐吃的很慢,而等她才吃了一半的时候,瑚老太太就已经回房间了,瑚少爷老虎走了称大王,一声令下就撤了餐桌上的饭菜,淡淡眼睁睁的看着那些香喷喷的饭菜撤走,心中因为算计瑚琏而仅有的一丝愧疚,消失的无影无踪:“瑚少爷,你就等着娶姜城第二丑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