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王两家的命案到底是何人所谓,这些人的目的道只想陷害冷彻那么简单或是还有别的阴谋。她想不透也不想去想,冷彻的事她更不想去过问,呆在灵仙居过一日算一日。
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如从天而降,直到他拿了件大衣披在凌菱身上,凌菱才知道身后有人。
“你到底是谁?为何深更半夜会在此处?”凌菱知道此人不会伤害她,半夜与陌生男子相处于理不合。
男子用手指指喉咙。
“我又忘记你不能说话了。”凌菱找了个石凳坐下,仰望着天上的月亮。
半晌之后她回头,男子还站在原处,戴着银色面具的他在月光下就像一尊神象,散发出一圈圈光芒四射的光圈,有一瞬间她发觉他看她的目光是灼热的,甚至连他的身形都很熟悉。
“你怎么还不走?”凌菱想要逼开他的注视。
男子折来一枝树丫,在地上写道:“我并无恶意,我只想陪陪你。”
“你救过我一次,我感激不尽,可是你不能总半夜潜入我的院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让人看了会怎么想?”凌菱认真地考虑了事情的严重性,再道,“你还是赶快走吧,以后没事不要溜来这里。”
男子非但没离开,反而大手一抓将凌菱搂至怀中。
“你放开我。”凌菱对着他的胸膛挥掌乱击。
男子一手捂住她的小嘴,凌菱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睁大了双眼瞪着男子,似乎要将他吞入腹中。
此时,不远处又出现一条黑影,蒙着面,月光照在黑影身上,那高大的身型是男人没错,只是他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凌菱害怕起来,双手紧握,吓得咳出声来。
黑衣蒙面人突然转身,向着他们走来,对着他们挥剑砍下,毫不留情。
“啊……”凌菱惨叫一声,黑衣蒙面人的剑气逼人,她以为她就这样成为刀下亡魂。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把凌菱护在身后,他没有兵器,只能尽量逼开黑衣人的攻击。
黑衣蒙面人无心恋战,下手又狠又准,招招直逼要害。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不但要护着凌菱,还要应付黑衣蒙面人的攻击,不过几招下来黑衣蒙面人仍是占不到半分便宜。
“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蒙面人终究沉不住气,大声问道。
凌菱接着他的话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黑衣蒙面人冷笑道:“取你命之人。”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取我性命?”想到身边的男子会保护她,凌菱此时倒没那么害怕了。
“女人真是麻烦,死到临头还这么啰嗦。”黑衣蒙面人手起刀落,再次挥剑砍去,“想知道谁要你的命,去问阎罗王吧。”
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把凌菱推到一边,全力以赴,以树枝代剑,仅仅一招那黑衣蒙面人便招架不住,步步后退。
黑衣蒙面人纵身一跃,避开戴银色面具的男子飞向凌菱,剑尖直逼凌菱的咽喉。
凌菱无路可退,认命地闭上双眼,也许死并不是那么难受……
没有预期的疼痛,当她缓缓张开眼时,倒在她脚下的是那条黑影。那种惨不忍睹的死状,身首异处,再次活龙活现地摆在她的眼前。
凌菱瞪大了双眼,再次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慢慢地伸出手指头指着戴银色面具的男子,道:“原来是你。”
夜更深,圆月也躲进了云层里,夜色变得朦胧起来。
那熟悉的马鞭,同样的杀人手法,凌菱百分百肯定此人就是冷彻。
“这样玩我很好玩么?你弄这么多花样就是想在我面前多杀一个人?”凌菱快速靠近戴面具的男子,想要动手拉下他的面具。
“菱儿,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冷彻苦笑动手解下面具,他知道她是误会他了。
想到是冷彻是一种心情,见他亲自解下面具又是一种心情,凌菱怒火中烧,她气得在原地转来转去,道:“真的是你,你这个杀人恶魔。”
“菱儿,听我说。”冷彻抓住转圈圈的凌菱,不由分说打横抱起她进入她的房间。而他们离开之后真正戴银色面具的男子及时拖走了那具尸体,更会查出死者受何人支使。
“我不要听你找的借口。”凌菱捂住双耳,拼命地摇着头。
“菱儿,你听我说,妄想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留。”冷彻放她在床上,温柔地摸着她的头。
“伤害我的人不是别人,是你冷彻。”凌菱对着冷彻吼着,泪已顺着她的脸颊滚下,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此时流眼泪。
滚烫的泪水烫伤了冷彻的心,他伸出大掌摩挲着她的脸颊,泪水滴落在他的手心,他清了清喉咙道:“菱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杀过人之后再道歉有用么?”凌菱闪着泪眼望着他,一字一句对着冷彻道,“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那些你残杀的人和他们的家人。”
“他们都是罪有应得。”冷彻也爬上床与她并坐。
“今晚的凶手不是你安排的么?你敢说不是你玩的把戏么?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但请你不要忘记坏人终会有报应的。”明明是她在骂人,凌菱却觉得自己受了欺负,说着哭得浠里哗啦的。
冷彻拥她入怀,轻叹道:“我不怕报应,我只怕你不相信我。”他的话柔柔的一字不漏跑进凌菱的耳里,他摇摇头她误会他竟如此之深,她竟以为夜袭她的人是他安排的。
“我信与不信对你有什么关系?”凌菱吸了吸鼻子,揉着红肿的双眼,“我知道你恨我,讨厌我,但这也不能成为你杀人的借口。”
“我爱你!”这三个字好早以前他就想对她说了,可又怕吓跑她,现在他不能不说,因为有另一个男人厚着脸皮还在打他妻的主意。
“你别骗我,你的心我猜不透,我也不想去猜,请你不要再玩我了好么?”凌菱并不相信冷彻所说,但一想到他的话可能别有含义,她也回答得平静,“我知道你会这样说。”
“我所言句句发自内心。”冷彻不依了,他捧起她的小脸蛋,“这就是你的回应?你知道么,失去天下人我也不愿意失去你。”
“那你要我怎样?”凌菱尴尬地别过脸去,冷彻灼热的目光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你该说你也爱我。”冷彻逐渐乱了分寸。
“可是……”凌菱心慌意乱低下头去,她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藏起来。
“可是什么?”冷彻几乎要举起双手投降,“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