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客,什么样的客人一来就要那位手上最好的东西,我拼命地在她面前表现,任由她利用我,不就是为了给自己将来存些嫁妆,那对玉镯,我想了两年……姨娘,你要让我忍,我怎么忍得下,连一个外人都敢欺负我们,在这府里,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
郑姨娘握了握孙碧茹的手道:“会有办法的!”
孙碧茹就知道,郑姨娘是真心疼她,生她养她到了十四岁,虽然是庶出,却因为受着国公爷的宠爱,跟嫡出的小姐孙碧秋没有太大的差别。
“二房这是唱得那一出?二少爷不是一直在家温习功课,怎么会跟着来?还是因为听到梁小玉住进了玉院,感觉不同一般,才来打探口风?”
孙碧茹道:“管她是来打探口风还是干什么的,谁挡了我的路,都不行!”
梁小玉回到院里,还没进门,就看到院里站着的婆子丫环,
“怎么了?”
梁小玉不解道。
春桃笑着上前道:“玉小姐昨儿个赏给她们的礼,他们想等你回来,一起谢恩!”
“谢玉小姐赏赐!”一个人说没什么,十几个人一起出声,场面就有些热烈了。
梁小玉嘴角微翘:“罢了,都起身吧,第一次见个面儿,没什么的,只你们好好做事,不要给姑娘我惹事生非……”
有人道:“没想到玉小姐给了每人二两银子,真不少啊!”
“是啊,我回家打开一看,我老头子都吓呆了,以为我偷了玉小姐的银子!”
“你还说,二两银子就是一小家一年的嚼用哪!”
“谁说不是,这玉小姐可真是有钱!”
梁小玉静静地站在正门口,听着下面人的说话声,
对着春桃小声说了句话,春桃便上前道:“好了,你们也谢过小姐,都回去做事吧!”
春桃说完回头道:“玉小姐,你先进去歇会,外面的我来处理!”
梁小玉点头,转身进了屋子,两盆银霜炭放在屋子的角落里,外间大炕上,铺着一床团花福锦的被子,脱了鞋,上了炕,梁小玉伸腿钻进了被子里。
秋桃手里端了一个手炉递给梁小玉,梁小玉接过,捧在手里,身上的暖意一点点回复了起来。
不一会儿,春桃被人叫出去,只一柱香的功夫回到了屋子里。
“小姐,还真让你猜着了,厨房里的王婆子出了院子,还有洒扫的小丫头。”
梁小玉道:“我知道了!”
王婆子一路向后看着,走到了香菊院的门口,对着门上的婆子道:“快让我进去,我有事说与夫人!”
守门的婆子连忙开了门,王婆子进了屋子,孙夫人道:“什么事?”
王婆子行了礼,低头不敢去看孙夫人的脸色,只一味将自己看到听到的事儿说与她听。
“昨儿个玉小姐一回了玉院,便拿出了几十个荷包,春桃几个留下自己的,不知道给的是什么,惜香当时也得了一个,我们是春桃领了发下来的,夫人,你猜猜那小小的荷包里都是什么?”
孙夫人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地恼怒:“无非就是银子钱,还能有什么?”
王婆子身子一颤,没敢再挑衅孙夫人的权威,接着孙夫人的话道:“夫人说得没错,是银子,可每个人都给了二两……!”
说到这里,王婆子住了口,抬头偷看了一眼孙夫人的脸色,却看不出什么来,
“二两?”孙夫人怔了怔。
王婆子应声:“是二两,没错,今儿个早晨就有人按耐不住说出来了!到了刚才我来之前,玉院里的婆子丫环们还一起给玉小姐谢了恩!”
“拍!”
“无耻!”
敢拿银子收买人心,且这些个吃着自己的,喝着自己的下人,竟然为这二两银子感恩待德,我堂堂忠国公府,什么时候变成了京城里的菜市场,任有外人来来去去,搬弄事非。
“这可用了不少的银子,这银子打哪来?”
王婆子想起昨天梁小玉手里提着的包袱,里面像是没有多少东西可装,
孙夫人看着王婆子茫然地眼神,有些不忍,换了语气和缓地道:“王婆子,玉小姐来咱们府,是老太太去接的,余嬷嬷和惜香也在,当时,你可看到余嬷嬷和惜香的手里另外拿了什么?”
这个还真想不起来,王婆子一时无法回答:“这个老奴不知……!”
孙夫人道:“你今儿个做的很好,回到玉院有什么事,随时来禀一声!”
王婆子大气不敢出,从正屋里出来,浑身烧热的身子忽然被一阵寒风吹过,
刚刚还出汗的身子骨,此刻如浇上一层寒冰,通体生凉。
晚饭前,孙琛回到了府中,去了福临院,进了门,便看到孙老夫人脸上满是喜色。
“娘是遇到什么高兴地事儿?”说着行了礼,坐在孙老夫人下首。
孙老夫人道:“你还不知道,小玉她给玉院的下人每人赏了二两银子,高兴的那些个丫环婆子都齐齐地给小玉谢恩哪!”
“哦?竟有这种事?”
孙琛笑着,却看向站在一边低头不说话的梁小玉。
拿银子收买人心,直接又干脆,这女娃儿还真看不出,有如此胆子敢这样做,也敢这样露财。
孙琛抽了抽嘴角,再对上另外自己的两个女儿,碧秋太过端庄,少了几份灵气,
碧雨少言少语,更是个温通货,唯有二女儿孙碧茹像了他几份,有几分硬气。可惜又太专横,哪一个与眼前的这位玉小姐比,都感觉少了那么点儿,一点儿什么?
他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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