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几经到了火山底,四周的阴深告诉我们,这座火山起码有数十年没喷发过。
“炫日,现在将太阳印记对准地心,念出第一时间进入你脑中的口诀。”
“哦,”闭上双眼,缓缓道出那串奇怪的音符。
“嘭——”一道强光过后,已是火山底的地面又向下凹陷了千米。看着自己微微发热的手掌,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拉着我,继续向刚刚的凹陷下沉,即墨手中的星光照着四周,以至于不是那么伸手不见五指。暗夜之王,法力在黑暗中其实才是最为强大的,他跟炫日应该是相克的,可如今要对付同在黑暗中生长的冤魂,自己的力量就没有炫日来的烈,只好做起了军师。
“嗷——,嗷——”滚滚岩浆中翻滚着无数人形的东西,发出阵阵哀号。
“即墨,这,这是地狱吗?”躲在即墨身后,未战先败不敢正视,我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哪见过这样的场面,我是正儿八经的吓傻了。
“炫日,你必须摆脱内心的恐惧。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一时要你接受这么多的事,实在难为你了。可目前由不得你,越是恐惧,冤魂将越是放肆,你的退惧就是它们的动力。你必须强大起来,你已经不是古琳琅,你是黄帝的十四公主,听到了吗?女娲的力量是强大的,相信自己。”
对于这些我有些叶公好龙的感觉,挥舞着手中玫红艳散的长鞭,我漂浮在熔浆上方,按照天书里的指示,应该是朝虚空念驯服恶灵的《血棱咒》,准确却也略显生硬,我念着古老的咒语,伴着我浑厚煞气的声音,红灵鞭自顾在空着画着奇怪的图形。身下的恶灵像是要跃出浆面,张牙舞爪似要将我吞服。
“尊贵的女娲娘娘,请赐给公主最强大的力量吧。”即墨虔诚的双手做着不同的手势,一瞬间无数绝美的人身蛇尾的画面出现在我脑中,完了我要变成妖了吗。看着自己逐渐变成蛇尾的双腿,渐渐覆上银色的鳞片,我惊恐的几乎要跌进熔浆里。
“炫日,女娲娘娘的力量正是启动了,小心。”一跃而来,即墨托住我快碰及熔浆的身体,“此时恶灵正处在至关重要的时刻。千万别掉以轻心。”
稳定好情绪,故意忘却自己长达数十米的蛇尾,按照古书里的提示,一步步继续着驯化过程。身下渐渐平息,那些人形此时仿佛失去了力气般在熔浆里缓缓蠕动。
五色光起,我用极其空灵柔媚的嗓音属于炫日的嗓音念起了《安魂咒》,舒缓的音符安抚着那些恶灵包括我自己的灵魂,仿佛置身母亲的怀抱,安详而幸福。随着咒语的渐渐消失,那些恶灵,此时应该称为魂魄均跪地呈俯首状,他们应该是臣服于女娲的伟大之下吧。
满意的看着这样的场面,我累得几乎虚脱了过去。而自己刚刚还是蛇尾的身体也恢复成了双腿的模样。
不敢耽搁,即墨眼看魂魄已经恢复到较纯的一面,随即双腿盘坐,口中念念有词,眼角的银色幻化出无数银色的光线直射那些人形,过了半天才看到他恢复正常。
“可以了,我已经将末日景象化作了梦境。现在只需在日落后将他们带出冒纳开亚,撒到人间,明日新闻头条应该就是全球几十亿人的末日梦吧。”
拿出准备好的银质安魂瓶,那些魂魄便被即墨化作了梦天使,等着明日的到来。
“新华社消息,昨日数以万计的民众聚集天安门广场,讨论末日梦境的离奇,相关科学家,心理学家对此都无合理解释。”
“游行者队伍都在呼吁挽救地球,挽救生命的口号,华盛顿电视台为你报道。”
“各位观众,末日梦境同时出现在全球,景象逼真,许多科学家猜测是外星力量给我们人类的警告。呼吁我们热爱地球,珍惜生命,保护环境。希望我们从现在端正自己对待地球的态度,重拾信仰,善待生命,共同携手,勇闯难关。”
“梦中有声音暗示,这只是梦,倘若我们不觉醒,梦将变成现实。有此可见,还是有挽救的余地。”
……
各家媒体都播报着昨夜的末日梦,也有不少民众读出了即墨藏在梦中的暗示,看来我一夜的惊魂未定还是超级值得的。坐在阳台上吸取着太阳能量,看着电视里的画面,我信心倍增。
自从我变成炫日后,好像也不觉的饿了,将自己化作一小团光线,我悄悄的向我家飘去。
“琳琅,呜呜呜,琳琅。”妈妈憔悴了好多,此时她正抱着我的照片哭的伤心。
爸爸也是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着闷烟,红肿的眼睛说明他也是刚刚哭过。屋子里没开灯,黑沉的气氛让我也快哭的休克。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再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咚的落在地板上现出了炫日的真身。
“啊——,她爸,快来,啊——”妈妈吓得蜷缩在床角,不住的哆嗦。
“妈,是我。我是琳琅。”哽咽的快要昏过去,我眼巴巴的看着妈妈。
“啊,你,你是谁,干嘛要冒充我们琳琅。”爸爸也是苍白着脸,护在妈妈面前。
“爸爸,妈妈,我的背上有个疤,那是我六岁时得水痘留下的。我过十岁生日,非要买那个几百块钱的芭比,结果你们省下了准备给外婆的营养费满足了我的生日愿望。我对鱼虾过敏,于是我家饭桌上从没见过水产,……”细诉着普通生活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生活,我“哇”的大声哭起来。
听到我的哭诉,父母都停止了害怕,怔怔的看着我。想到自己的银色长发,古里古怪的扮相,我又像说相声似地将这些日离奇的遭遇告诉了他们。
“琳琅,我的琳琅。真的是你吗?”妈妈再也仍不住的抱着我,大哭起来。
“那昨日那个末日梦,也是你做的?”爸爸还是有点不放心,毕竟他是绝对的唯物主义,要他突然接受这么多,有点困难。
“老爸,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赵记全鹅宴呢。”想到我还是琳琅的时候,爸爸答应我,只要我在报纸上发表一篇文章,他就请我们全家大吃一顿的事。
“琳琅——”不再怀疑我,爸爸也抱着我跟妈妈哭了起来。
待我们都哭够了,爸爸又问我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将自己和即墨的计划都告诉了他们,虽然他们不能做什么,但对于我,父母的鼓励和关爱是最大的力量。
“爸妈,你们看。只一晚,大家都仿佛觉醒了,人是要有信仰的。法律只能约束人的行为,而信仰则会约束人的灵魂。我可能不能变成琳琅的样子了,但等我事情完成之后,我们三人还要住一起,好不好。”躺在妈妈怀里,我幸福的信誓旦旦。
“恩,好。可你的样子?”
“大不了不出去呗。放心,等我力量再成熟点就能在普通人和炫日之间自由幻化了。但是,这一切你们一定要对外保密,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丫头你放心,我跟你妈妈肯定什么都不会说。这可是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大事。”
“恩好。那你们也不要再悲伤了,我要先回即墨那,我的力量还不熟悉,玛雅的祭祀肯定比这要困难的多,我还要多加练习。”依依不舍的和爸妈告别,或者分离只是暂时的吧。
“那你快去吧,不要挂念我们。我跟你妈都好好的,等你成功了,我们天天吃大餐。”爸爸的喜悦让我很是心安,家,永远是最幸福的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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