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如一颗坠落的大石块,飞速朝崖底坠下。
此时的纪若虽然已经几乎被剧毒侵蚀了心身,但是还会感觉到悲伤,一颗即将枯死的老树,一个迟暮垂死的老人,一朵枯败即将凋零的花朵……生命消失,生命短暂,恍然回首之间穆然间有些不甘,这个美轮美奂的花季,谁愿意失去。
再见了,张雅芝!
虽然我们母女两经常吵架不断,不过可以看出来你是爱我,我也爱你,希望我走了你不要太难过。
再见了,老爸!
你在我心目中是最了不起的父亲,你有超凡的本事,家里大小事务、外面公司事物统统对你来说都是小菜一碟。我很崇拜你,希望来世还有几乎做你的宝贝女儿。
再见了,弟弟妹妹!
你们两个淘气包,我死了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十几二十年后,你们长大了,或许某一天伫立在这胡二口后山的悬崖旁,你们还要记得曾经有一个疼你们、爱你们的好姐姐在这里跳崖死了。
再见了……
嗯?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知,熟悉的安全感,熟悉的温度……
半空中的人影哗然落下,不只是纪若一个人。
一只大手搂着纪若的腰肢,另一只手环臂紧紧抱住她。
今天的褚破穿着深灰色的布衣,衣袍没有以前那么宽松,而是恰到好处的勾勒出褚破的完美体型,一张一弛、一动一静、气息怡然,那么傲冷居高,无人能敌。
却依旧看不到褚破的样貌,半块面纱刚好挡住他的面容。
纪若桑白着一张脸,勉强睁开了眼睛,是丧尸王褚破,他再一次救了自己。每次都是那么碰巧,每次都是那么及时,每次在纪若的生命中都是万分重要的一刻。
犹如命中注定,犹如生死相依。
“喂!”纪若眯着眼睛,脸色苍白、本是浅红的嘴唇开始发紫,“怎么是…”
“唔…”
褚破低头,狠狠吻住了她两片柔嫩的唇瓣。
“…”
纪若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再多的力气反抗褚破突如其来的亲吻。
躲闪。
而褚破此时肆意进攻,强行用舌头抵开纪若的贝齿,放肆进入后,便疯狂吸取起来……温热的唇瓣、迷人的雄性芬芳、舒服的妙曼感觉。该死的!纪若发现自己竟然动了感觉……
内体热血窜动,一股股多余废弃毒雾被褚破吸出——当让,褚破不是要强吻纪若,而是为了救纪若的性命而吸取她刚才吸入内腑的毒物。
……
嗖嗖嗖!
长长的链锁落下,一对男女从上面滑落而下。
两小无猜。
“嗯?”
二人相视一眼,有些难以相信眼前的一幕,眼前这郎才女貌热吻的一幕不是他们要看的,或者说,不是他们想要看的。
他们两个以为,自己从锁链下跳下来,看到的将是已经摔成一堆烂肉的纪若。
抱着纪若的男的是谁?为什么还带着面罩?
…
在两小无猜看到他们二人的时候,褚破同时也发现了他们。
松开嘴,褚破轻轻将纪若放在地上。
这两步做完,褚破站起身,转身面对两小无猜。
“走!”
两小无猜几乎是同时惊呼一声,他们感应不到褚破的实力,不过也不需要感应了,有些强者的天生具有的强大气场就能吓死人。当然,现在的褚破很生气,他素手而立,眸光中寒意闪烁。
他们两个伤了纪若,无疑不是触了他的逆鳞……既然这样……
“嗖!”
褚破身形一动,就抓住了黄皮衣服男子的手腕。
“咔嚓!”稍稍用力一扭,他的手腕就三百六十度转了一圈。
“啊!”黄皮衣服男子当即山猪般响彻山谷。
矮个头女子跑在前头,此时也无奈站住了脚步。她的同伴被抓了,她不能跑。因为黄皮衣服男子既是他的同伴,也是她的至爱。他们一起任务、一起生活、照顾对方、生死相依,不离不弃。
“把解药交出来!”褚破抓了黄皮衣服男子的另一只手。
“……”
咔嚓!
“啊——”
一个指头被活生生折断,十指连心,黄皮衣男子的疼痛可想而至。
“把解药交出来!”
咔嚓!又一个指头折断。
“把解药交出来!”
咔嚓!第三个指头折断。
“把解药交出来!”
咔嚓!第四个指头折断。黄皮衣服男子只剩一个小拇指了,矮小的女子急的跳起来,大喊:“有你这么谈判的吗?你疯子?”
“把解药交出来!”
咔嚓!黄皮衣服男子最后的小拇指也被褚破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