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极睿朝两人翻了一白眼,在这儿瞎着急有什么用。
“小睿,你姐到底去哪了?她不是比我们先跑吗?应该早就到了啊!”姚茜两人见宝儿跑了,她们反应过来,拉着小睿也加速了。
可当她俩拼尽最后一口气到达会场时,宝儿却还没到。
“马上就到!”魔极睿的话音刚落,宝儿的身影就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气喘吁吁,看来是累得不行了。
“啊!!宝儿,你终于到了。太好了,我们快点进去。”两人立马拉着还来不及说话的宝儿向会场奔去。
夕玲一下子摊软在椅子上,全身无力,大松口气,“呼!终于赶上了。”
“谢天谢地!幸好没迟到。”姚茜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抬头猛灌着瓶矿泉水,这个时候她们可顾不上什么淑女不淑女。
倾刻间,一瓶矿泉水已见底,擦了擦嘴角的水汁问道:“宝儿,你去哪儿了,怎么现在才到?”
宝儿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我…我…去”
魔极睿见她那样,立刻就明白了,如宝石般炫丽的眼眸闪过一抹笑意,瞬间又消失了。“她是迷路了。”
稚嫩的声音毫不顾及的道出了宝儿的尴尬。
“啥?!迷路?”姚茜和夕玲同时惊呼出声。既然不认识路还跑,这不是添乱嘛!
“咳咳咳!典礼开始了,不要说话。”宝儿干咳两声掩饰住自己的尴尬,正襟危正的看着前方。
暗中,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死瞪着魔极睿不放,奶奶的,少说句话会死啊!
小睿却是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只是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出他的心情。
一位穿着白色礼服的主持人走上台,“尊敬的老师们,亲爱的同学们,大家上午好!在欢乐中我们迎来了新的一年,在期待中我们迎来了新的学期,在……下面以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的校长讲话!”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台上,年纪不大却是一头银发,脸上的轮廓深邃,皮肤很白,深蓝色的眼眸,高高的鹰勾鼻,很有几分男人魅力,惹得一群小女生尖叫,姚茜夕玲两花痴也是两眼冒星。
“亲爱的同学们,欢迎你们回到学校……”曳尔森校长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长达半个小时的讲话,同学竟然神情依旧没有半点不耐。
“……希望同学们在学校里有个快乐美好的生活。”曳尔森说完最后一句,毫不停留的转身离开。
啪啪啪啪!
在他转身的刹那间热烈的掌声响起,看来曳尔森校长的人气很高,不过就数那些小女生拍得特别用力。
主持人上台又一阵喽嗦,“……接下来有请我们的罗副校长讲话。”
一个小时过去了,依旧还是那些领导讲话,两个小时过去了…一大半的学生已经睡着了。
“起来了,已经结束了。”魔极睿看着三个睡相极差的女人无奈的叫道。
哎!也不能怪她们,这会场里至少有一半的人都这样。除了那个曳尔森讲话其他的都一概没有什么反应,基本上他们都是在唱独脚戏。
下面的人是说话的说话,睡觉的睡觉,吃东西的吃东西。睡觉的什么打呼啊、流口水啊、磨牙啊、说梦话啊,应有尽有,那场面极其壮观。
要不是他不是人,估计也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在这儿观察他们说话的方式、表情、动作。
“恩?…恩,这么快就完了。”夕玲迷糊的揉了揉眼睛。
魔极睿赞同的点头,“是挺快的,都快到中午了。”
“啊!?中午了?不是校长才讲完话没多久吗。”姚茜一醒来,就听见他说到中午了,心里正疑惑呢。
小睿不厌其烦的解答她们的疑问,“对,曳尔森讲完话没多久,才三个小时。”
宝儿摇了摇昏昏沉沉的脑袋,“睡得真辛苦。”
转头向两人看去,喝!一看吓一跳,一个眼睛比兔子还红,头发也乱糟糟;一个嘴角还挂有亮晶晶的液体,原来是流口水了。
吃过午饭后,几人就分开了,宝儿直奔去了医学院,从此开始了她的校园生活。
不知不觉宝儿已经在学校过了半个月,也不知是不是那些老家伙打过招呼,医学院的老师对宝儿都是以礼相待,有求必应。想要什么资料,只要有的就是翻箱倒柜也得给她找出来。
实验室内,宝儿的面前一排试管,右手边的实验药品五颜六色,忙得脚不沾地。
“乐同学,怎样了?怎样了?”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跑到宝儿身边,布满皱纹的老脸上既兴奋又担忧还激动,多种情绪交织。宝儿不语继续捣弄着手里的药品。
“到底怎么样了?乐同学,你快告诉我啊!”老头儿见她不开口,再次着急的问道。
“闭嘴!”轻声冷喝!老人瘪瘪嘴,竟真不再开口,只是两眼放光的盯着宝儿手上的东西,那眼神看了令人胆寒。
老头儿是安静了可老头儿的弟子却不干了,他的老师可是学校里的资深教授,医学界出名的弗德儿大师,谁见了他不礼让三分,这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竟然……竟然这样对他尊敬的老师,严须洪面色铁青的指着乐宝儿,“你…你…你竟然…”
“闭嘴!”严须洪立刻禁声,乖巧地站在老师身后。
弗德儿也学着宝儿低吼,不过他吼的是他的徒弟。见弟子如此听话,不右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个徒弟可是他最满意的,就是为人愚腐了点。
宝儿不满的看着弗德儿,这个老家伙还真是…对弗德儿宝儿还是很尊敬的,毕竟他帮了她不少的忙,而且他的能力值得她尊敬。
弗德儿见她结束实验,立马开口再次问道,不过这次问得却是小心翼翼,可见他对这个实验的紧张程度,“怎么样了?”
“只有最后一步了。”
“真的?”弗德儿的脸瞬间笑开了花,只有最后一步,实验就要成功了。他可是等了大半辈子,终于可以完成了。想到这,两眼不由泛起了泪光。
“好了,别感忾了,这东西送你。”宝儿顺手拿起桌上一瓶菊黄色的液体塞进他手里。
弗德儿看着手里的瓶子,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你真送我?”
“怎么?不要?不要就还我。”伸手想要拿回来,这可是要了她一大把钱,不要就算了。
“要要要,送给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了,怎么可以拿回去。”弗德儿像孩子样把东西护在怀里。
宝儿也不和他争,看看时间,和夕玲她们约好去买衣服,她们也该到了,“老头儿,我有事,先走了。你和你徒弟把实验室收拾一下。”
“恩恩!”弗德儿看也不看她,低头盯着瓶子忙点头,“你快走吧!”
严须洪眨了眨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弗德儿,这…这是他的老师吗?
宝儿从实验室出来,望着晴空万里的天空,闭着眼深呼吸,恩!外面的空气就是清晰。看来只要找到角鲨烯实验就能完成了,截天母亲的肺癌也不是问题了。
宝儿突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恩?什么声音?”沙沙沙的轻响时断时续的传入宝儿的耳内,与风吹树叶的声音相似,却又不同,它有规律时轻时重。
宝儿警惕的摸上腰间的链鞭,寻声走去。
穿过两米多高的草丛,顿时美丽的画面再次使她停住脚步。清澈的湖底,斑斓的五彩石在阳光的折射下闪出耀眼的光芒,五彩石下时不时的有鱼儿游出,鱼儿很普通却很漂亮,看着它就有烤来吃的冲动,太肥了!湖边有些小菊花,几只蝴蝶在花间追逐。很美的画面,很自然的风景。
这时宝儿才注意到菊花旁有个人影,一个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子手里拿着画笔,身前是个画架,一旁放着五颜六色的颜料。
白纸上是副未完成的画,但可以看出大概,是这里的景物。看着男子手里的画笔,宝儿恍然大悟,原来声音是从这里发出的啊!
在宝儿出现的那一刻,男子握笔的手顿了顿,然后沙沙沙的声音又开始响起。低沉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这里很偏僻,一般很少有人来这儿。”
“我是被你画画的声音引过来的。”宝儿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想着这应该是个很帅的人,要不然背影怎么这么迷人。
“声音?画画的声音?…你的耳朵很灵敏。”男子依旧没有回头,手里也一刻没停过。
“这个我知道。”宝儿的目光落在他的画上,画已经完成一大半了。
秀眉微蹙,宝儿承认自己不懂画,但仍然可以看出这幅画实在是太…太难看了。
“你画的画怎么这样?”她不解地问道。
男子不以为然,“怎样?”
“层次不明,不清,线条不明,色彩不搭调…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差到极点。”看他画画的熟练程度,应该是学了很久,即便是新手画出来的画也应该比他的这幅好。
“你数错了,这是四个字。”宝儿对画的评价,男子好似没听见,既不赞同也不反勃。
宝儿不再说话,随意的看了看周围,突然视线定格在一处,“咦?!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在调色盘旁安静的躺着一只又大又粗的毛笔。宝儿疑惑了,这么粗大的毛笔用来写字是不可能的,用来画画就更不可能了,那到底是用来干什么。
不知不觉宝儿已经走到粗大的毛笔面前,伸手刚要摸到就被另一只节骨分明的大手给挡住。
“这个你不能动。”
宝儿抬头,看见男子的面容,却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