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没死,要死去外边,别弄脏我的马车!”
“你听没听到!”
“你好像受了很严重的伤,要赶快医治!”
“你听没听见啊!”
“要不要我帮你医治一下!”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男人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感觉这个女人一直在自己耳边不停的说着什么,声音虽然宛如天籁,却括噪的很,吵得人头疼。忽又感觉到她扒开了自己的衣服,想伸手阻止她,却发现根本没有力气,实在没有办法,也就随她去了···
锋芒看着这个男人白皙如玉的皮肤上被人砍的一个有一个的伤口,吓了一大跳,不禁感叹,谁这么不长眼啊,好好的一人居然被摧残成这幅摸样,一定会遭天谴的!
“啧啧啧,他是杀人全家了还是挖人祖坟了?怎么被砍成这样!”天蓝不解的问。
“何止外伤啊,他体内因释放魔法失败而导致魔法反噬,经脉全断,如果不治,那他这辈子就是一个废人了!”酒红很“幸灾乐祸”。
“锋芒,你要救他吗?”天蓝看着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救呗,要不然我可受不了整马车的血腥味,恶心死了!”锋芒嫌弃的皱起了眉。
“虚伪!你杀人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血腥呢?”酒红嗤之以鼻的扭头,不过在接收到脑后冷彻的视线之后,又狗腿的说,“呃···这马车里难闻死了,锋芒,你快点解决他!”
锋芒白了酒红一眼,就将视线放在了对面男人身上,开始了治疗···
锋芒轻抚上男人的伤口,慢慢滑过,就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一样。按照手指抚过的痕迹,伤口就奇迹般的愈合了,而且没有留下任何一道疤痕···处理完伤口之后,锋芒停了一下,决定还是好人做到底,救人救全套的好,就把右手放于男人心脏的前方不远之处,不一会,手指与男人心脏之间的空隙慢慢的呈现出金色的光,编织成了一个金色的五芒星阵,炫目却又柔和的光一跳又一跳的,仿佛在跳一支欢快的舞蹈···
男人的脸上开始滴下细密的汗珠,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踏板,痛苦的表情呈现在了锋芒的眼前,可锋芒依旧不为所动!直到光芒慢慢变淡,星阵逐渐消失,而男人也像是经过了洗礼一般,退去了浑身的血污,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可能是经历了如此一场大劫,男人的神经慢慢放松了,痛苦的表情也渐渐消失,马车一晃,男人就栽倒在了锋芒的怀里!
看着怀里的男人,锋芒不禁扶额,气恼又无语的把他放倒,拆除了两边的踏板,让他平躺在了地上。结果,不大的马车里男人大字型的躺在里面,弄得锋芒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真是,败给你了,马车让给你好了!”锋芒对着男人大叫,然后冲外边大喊,“停车!”
锋芒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着东边慢慢泛起的鱼肚白,脸色黑黑的说,
“就到这里吧,我把马车让给他了,你把他送他他想去的地方,然后你就自由了!”
杰森没有想到锋芒会说这样的话,这么说来,就是放过来他,这样以为可以吗?杰森也许并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并没有多大用处,杀了他兄弟只是因为他兄弟用言语和挑战锋芒的忍耐力,她对待那种人,永远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杀!而放了他只是因为他没有固执的质疑或是反对锋芒,这让锋芒很欣赏,也因此给他留了一条命!
锋芒没有再理会杰森呆愣,而是,迎着朝霞,缓缓的迈开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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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冷筱轻晃了一下自己的头,想甩掉纠缠在脑边的疲惫之感,却又感觉越晃越不舒服,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身处在一辆马车里,思绪渐渐回笼,才想起,自己昨夜劫了一辆马车。他记得马车里还有人,人呢?
他推开了马车的车门,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走下了车,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拉开了整理好的衣服,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一身伤却全都不见了,连因魔法反噬而造成损害的经脉也奇迹般的修复了,整个身体就像从没有受过伤一样,这让他不禁暗暗吃惊。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想起,吓了他一大跳。
“···嗯!”君冷筱皱着眉,看了看面前的人
“饿了吧,吃点东西吧!”杰森将自己摘回来的野果无私的给了他两个,看他收下,又接着问:“你没事了吧!你的伤应该是小姐治的,不过衣服是我给你换的,是我的衣服,你别嫌弃,看你细皮嫩肉的,应该是哪家的少爷吧,肯定没穿过我们穷人的衣服,将就着吧!”
“没事,谢谢!”君冷筱听完它的话,才放松了戒备,淡淡一笑,捋了捋长及脚踝的墨发,问,“你说治好我的是你们家小姐吗?就是昨晚在马车里的那个女人吗?她人呢?”
“呵呵,她不是我们家小姐,我们并不认识!她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就已经走了,说是把马车让给你!”杰森又不经意间想起了那个凶狠的女人,心有余悸的无条件服从她的命令!不是他不想反抗,而是他根本就不敢反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高级斗气师,根本没有任何实力可以跟她抗衡,与死亡相比,听从她的命令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让给我?”君冷筱猛然想起自己平躺在的马车里,几乎占据的整个马车的下方空间,她也就没有地方待了,不禁摇了摇头,“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让他坐起来不就好了嘛!呵呵,不过他哪里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几乎整个人都窝在了锋芒的怀里!
“你要去哪,小姐让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杰森没注意君冷筱飘走的思绪,出声问道。
“不必了,既然我没事,那就在这分别吧!”君冷筱恢复了自己一贯的姿态,冷冷的说。
“不行,小姐让我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杰森钻进了牛角尖。
“呃···为什么?”不是不认识的人吗,怎么这么听话?
“小姐说,要我送你到你想去的地方,我就自由了!”
“···那你现在就自由了!”
“可是这不是你想去的地方啊?”
“······”
炎炎的烈日下,两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在这条不甚偏僻的路上,就“自由不自由”这个话题一直辩论着,最后在君冷筱的妥协下,马车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缓缓的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