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子还让不让过了。我心里气愤的火焰燃烧,直接穿着现代睡衣叉腰肌站在门口,眼中还挂着可能眼屎,虚眯着眼看向罪魁祸首。
“哎呀呀,你……你怎么就这么出来了。”那个尖细的人声站在我面前惊恐拿着丝帕遮掩着眼睛。
这句娘娘腔算是彻底把我给震醒了,怎么来个人妖吖?
我抠掉挡住视线的眼屎望着这个用手帕半遮面的人。是男是女我还真没看出来,面容看不见,手指到挺纤长,贴身短衣裹着小蛮腰,下摆锦衣儒裙。
“我又不是光着屁股。”我穿着衣服都见不得人?
“哎呀呀,不雅不雅。”声音的主人还在那挡着脸怪嗔。
“她”是说我哪不雅?
“您这么端着手不累么?”这人的姿势就没改过,我好心提醒。
“不累不累。哎呀呀,你还愣着干什么去换身能见人的衣服呀!”娘娘腔这调调羞得太阳都没了温度,冷得我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我还是换一身正装吧,我真怕太阳以后绕着我走。
少顷,我以最快的速度又出现在“她”面前。这人是男是女我还没分别出来。
“好了。说说你是谁吧?”我仍旧叉腰站立斜睨着对面的人。
娘娘腔从丝帕一角露出只眼睛,我看见“她”的眉毛抖三抖,象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那块柔的跟麻木似的帕子放下。
这才算见着娘娘腔的正脸,看了我差点没背过气去。柳叶弯眉下一双细长的丹凤眼,涂着丹蔻红唇,更要命的是脸蛋上还摸着腮红。若不是他有喉结,我真以为他是女的。
“哎呀呀,我小四都不认得。”娘娘腔送我一白眼,还使劲的翻了翻露出眼白。
“小事?”我发誓我真不认得这厮。
“哎呀呀,你大舌头么?是小四!si——”娘娘腔嘶了半天。
“哦,小厮!”我承认我故意与他唱反调,谁叫这个不男不女、不伦不类、不三不四的人妖把我吵醒。
哦,他是四。
“哎呀呀,你耳朵有问题么?我叫小四!”娘娘腔尖叫。
为了这刺挠的声音不穿破我可怜的耳膜,我认命:“笑死也(小四爷),有何贵干?”
“哎呀呀,你个没眼里架的,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小四……妹妹气的甩着胳膊直跺脚。
头一回有人想当我妹妹,还是个娘娘腔,我真是何其不幸。
“小四妹妹,今日为何而来。”我问。
“哎呀呀,真不知爷怎么会让你当四院的主事……”
我还想知道呢。
“你瞧你,面有胎记,穿着古怪,瘦不拉几跟个柴火棍似的,胸部还没我大呢!人不单丑,行为举止还粗鲁,你说你走了什么运呐!”
我死的心都有了,我胸部还没这人妖的大?我瞪大了眼睛努力瞟着娘娘腔的胸部,又低下头对比自己的,显然这个小四在说谎,我的明明比他大点点嘛。
“哎呀呀,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爷说了为了让你一会能更好的管理四院,差我来提高你的素养。刺绣书画、吹拉弹唱你会什么?”小四打断我问。
“吹……牛皮算么?”我挺认真的问。
“哎呀呀,哎呀呀,哎呀哎呀呀呀……”我这一句话把小四气得只会重复这三个字了。
我低下头忏悔还不成么。
“哎呀呀,总之以后每天我都来教你这些东西。”小四总算顺过这口气。
“这不都是女人玩意,你都会呀?”心里暗自佩服他。
“哎呀呀,我不就是女人?”小四更气了,扯着脖子反驳我。我都看到他脸上的粉末子刷刷的往下掉。
“哎呀呀,我不和你说了,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估计娘娘腔也看到自己正在脱皮,顾不得多说拿起那块麻木捂着脸像个女士的颠了。
哦,他说他是女人来着。罪恶啊——
目送走小事。我再回去补个回笼觉去。
“姐,今天四总管来了是么?”晚饭前爬起床恰饭,精神刚刚好,春草凌空跑来一句。
“没有啊。”我睡了一天,哪见着什么事总管了。
“不会吧,他今天来找过我说被你气个半死,该说的话都没说完……”
“等等,你说那个娘娘腔么?”四总管,果真是个太监?
“娘娘腔是什么?”春草不解。
“就是称自己是女人说话还总要带个‘哎呀呀’的那个?”说“哎呀呀”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还学出小四的调调。
春草笑着点头,“他就是咱们山庄的男总管,名字叫小四,我们叫他四主管,今儿我也是第一次见,他和传说中的还真是一个样。他找到我让我转告姐姐,他说爷下了令明天就开始来教姐姐做女人的基本功,这四院的事让我帮衬着姐姐。”
“什么叫教我女人的基本功?我不是女人么?”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耶,现在还轮到让个娘娘腔来教我这些,不会也把我传染成不男不女的德行吧?
春草在一旁无视我的抱怨偷着乐,掏出一块白玉牌给我,“四总管说,这是各院管事的出门腰牌,以后出门办事拿这个就可以了。”
这玉牌和夜的那块这么像?嘿嘿,看来当了这管事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后可以溜出去玩了。
可鱼和熊掌安能兼得呢?
辛勤的娘娘腔第二天一道早就扯着嗓子把我从被窝里催起来。
我大眼一看都还没亮天呢!正转杯躺下去眯一会,小四端着一堆衣服缎子站在我面前。
“哎呀呀,起来,穿衣服。”声音挺和谐。
无奈,无奈,托着身体拎起一件外褂闭着眼胡乱一穿。
“哎呀呀,不对,重新穿。”声音高一调。
“哪不对了?”我嘘着眼睛看他。
“穿衣服也是有讲究的,衬子不可以外露,扎带不能高过腰间。重穿,注意端庄。”
“好。”我懒洋洋的脱了,又重新拎起一件缎子按照“小事”说的穿。
“哎呀呀,不行,重穿。”声音高二调。
我哈气连天的瞪着他,这人怎么这么事。我拿过衣服又重新穿。
在四总管五大调魔音下,一上午我累计穿衣次数46遍,心里诅咒娘娘腔达到上千次。
终于在我穿完一件合体的鹅黄色对襟褶裙后,才结束对我疯狂的折磨。
“哎呀呀,记住以后穿衣不能随便,衣不得体不可见外人。”小四坐在地塌上满意的看着我。
我跟啄木鸟似的连忙点头,时速一分钟120下。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再穿了,我真应该到原始社会不只用穿衣服,还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男人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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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个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