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那熟悉的杀域曾经回荡过的霸气、杀意、嗜血、屠杀、温和、柔软、温暖、狂妄等复杂而有矛盾奇迹般的融合而出的歌谣由夜弥之岛回荡不绝。
随着歌谣起落回转,在路星魂与风盼芜二人的面前凭空立起一高八丈、宽六丈、厚一丈的巨大的石碑,上面干干净净不染一丝尘埃,但是那缺失的几处却让二人感受到了它的饱经风霜。
一块石碑之上刻着四个大字“生死之论”,其本身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却给路星魂与风盼芜二人带来了无尽的压迫,内敛而又纯粹的威压毫无意外的全部针对路星魂与风盼芜二人而来。
“这石碑不过是诸神论道随意刻化而出的道路之上的一块小碎片,然而却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你认为生与死哪一个更重要?”
闻言二人相视皱眉,这算是问题吗?如果算的话,那么还真是有些麻烦的问题呢,一上来就把人类心底最原始的欲望给挑起来了呢。
“如同你们所看到的,这块石碑便是因为生与死而存在的,这座岛屿将你们困住了,想要活下去就必须前进,然而你们前方唯一的道路被这巨大石碑所挡住,进不得退不得,路星魂,承袭了这个名字的你又如何前进来得到本尊的认可?”
闻言路星魂不禁想要翻白眼了,这话说得好听,实际上她可不是白痴,不要以为她没有听出来,对方这完全是为了转移话题顺便锻炼一下自己,就和那个时候的浑沌一样。
“我说,这玩意儿究竟要如何才能够解决掉?打又打不碎、而且它本身的威压都已经够我们承受的了!绕又绕不过,这种被称为碎片的石碑可一点儿都不碎啊!”
风盼芜双手环胸,虽是询问着路星魂的语气,但是却完全看不出来她的神色上有一丝的焦急与抑郁,反而像是跃跃欲试的样子,果然和路星魂为同道中人的家伙都不是正常的思维的。
“大概和这石碑上的‘生死之论’有关吧!”路星魂不是没有看见那个石碑的变化,当风盼芜想要绕到它的后面去瞧瞧的时候,那原本宽六丈的石碑竟然出乎预料的延长了,那气势便是无垠无际的。
于是风盼芜就放弃了,转而研究石碑了,于是路星魂的就坐下了,转而入定了。
“算了,一时之间没什么办法,就静下心来好好地稳固自己的修为好了!这也不是坏事!”看路星魂都很淡定的盘坐在地闭上双眸入定了,风盼芜也就跟着盘坐下来了,至少那人暂时是不会杀她们的,确定这一点就好了!
但是这二人却不知道正是入定打坐让她们真正的体会到了所谓生死,正是入定打坐,她们才开启了真正的生死历练,而看到二人的定性很稳的隐藏的那位则是几不可闻的笑了几声,随波荡漾而来的是奇妙的音调。
“生之道,死之道,正之道,邪之道,道非道,道亦道,风云往来天敌筱;心之道,情之道,天之道,低之道,道无道,亦有道,终始归途黄泉道。”
悠然、飘忽、给人以安宁、给人以杀戮、给人以血色、给人以区分、给人以安慰、给人以恐惧…种种种种复杂的心情透过这短短的两句曲调传达了出来,亦是将路星魂与风盼芜带往了未知的地径。
“这里该不是传说中的修罗道场吧?”饶是风盼芜在看见了眼前的嗜血杀戮、遍聚横尸、魂魄飘飞、杀伐声响的这一幕都不自禁的想要吐出来了,只是看以外的路星魂看到这样的场景竟然意外的露出了惊愕。
是的,是惊愕,除了惊愕再无任何多余的表情,风盼芜定了定心神亦是发现了路星魂的异常,没有多问什么,只是将自己的手搭上了路星魂那看似无异常实则已经颤抖的双手。
“盼芜、姐姐…”被手上所覆盖的温度一下子惊醒了的路星魂,转过头去便看到了一脸安慰神色的风盼芜,略微有些感动,随即摇了摇头。
“我并没有害怕,也不是因为第一次看到眼前的这样的场景而惊愕,或许说出来盼芜姐姐你会觉得我很恐怖、很可怕吧?其实我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会兴奋的!”
虽然说出的这番话是让风盼芜有些惊讶,但是惊讶一失留下的便是理解与接受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是看到这样的场景会兴奋并不代表你这个人很可怕,将杀伐尽显无疑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永远不会将心情写在脸上、分享出来的人。”
很显然,风盼芜一定遇到过这样的人,亦是吃过这样的暗亏,否则便不会说的如此的坚定,这样的她也不禁让路星魂有些好奇她经历过什么,就像风盼芜对她的经历一样好奇。
但是她们不期然的都是同类人,同类人自然了解对方的想法,如同风盼芜那样不会过问路星魂的经历,路星魂亦不会追问风盼芜的经历,她们都在等待对方的敞开心扉,纵使现在她们之间已然是无人可比拟的姐妹。
“这里便是生死石碑的里面,你们想要走出去,那便杀光这里所有,无论是灵魂抑或是修罗,但是若是杀的痴了、忘了、悔了,那便永生都出不去了!”
原本还有些困惑的路星魂二人此刻可以说是一丝迷惘都没有了,这里对路星魂来说的话可以说是非常适当的炼狱之所,但是对以正常方式修炼、只有风家秘术为底牌的风盼芜来说便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了。
也可以说对路星魂来说是适当,对风盼芜来说是真正的生杀死劫,如何抉择全看风盼芜自己的了。
路星魂与风盼芜两两相望,皆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执着、信念,没有开口,在这里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孤军奋战,而非将后背交予对方。
因为她们知道,这里是真正的修罗场,假若能够闯得过这强悍无比、弑杀成魔、血腥四溅的修罗道场,那至少她们从此不会存有心魔,而且那个隐藏的神秘者如此的举动必定是存在着某种意义的。
“盼芜姐姐,我们相约修罗道场的尽头!”路星魂看着风盼芜,落下了一句话便义无返顾的踏进了没有保护区的真正的修罗场,只是那步伐却在踏上的那一刻略微的一顿,笑了笑,原来耳畔传来的竟是风盼芜的那一个简单地答复。
一脱离那隐约的保护区,路星魂便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杀戮味儿、腐蚀味儿、糜烂味儿,刚刚好可以用来让路星魂体验她此刻的第一个关卡——道!
依然是那以雾气凝聚的冰刃,锋利无比、光芒反射之间便夺取他人性命,轻而易举,令人惶恐的是即便是灵魂竟也逃离不了那死亡的噩梦,只是每挥下千刃、收个千人,路星魂的脑海就总是会浮现五岁时候的恶魔,那是让她堕落地狱九幽的源头。
银色顺滑的娃娃短发,冰蓝色美丽却不含一丝情感的双眸,那般空洞无神的表情仿佛地狱深渊的使者,即便那张小脸白皙如雪、吹弹可破,年近五岁便已然显露倾国之姿。
小女孩身着一身银色的轻薄连衣裙,赤着双脚走在那纯白寒刺骨的雪地上,其手执一把泛着寒意的短刃,就那么缓缓地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向其目的地——一座堪比皇城奢华、壮大的丝毫没有一点积雪痕迹的庄园。
一炷香之后,小女孩已然来到了庄园门口,抬头看着那楷书庄严的大字——聆善若悔四个大字,那本来波澜不惊、无情无痕的冰蓝双眸竟然露出了一丝不屑。
然后下一刻便见到那庄严地楷书牌匾瞬间被焚了,是的,空空如也的大气之中经无故的燃起了火焰,其火势之强竟然将牌匾一瞬化为灰烬,今儿蔓延到了牌匾所挂的庄园大门。
然而小女孩却是在此之后恢复了面瘫,不急不缓的迈入了庄园,很奇异的是,小女孩那双雪白的小脚就那么赤着踩踏在积雪之上,竟未曾发现一丝的红冻,仿若其本身便是这寒冷刺骨的化身。
偌大的庄园大门牌匾被焚,大门开始燃起火焰,如此大的变故又怎会不引起庄园内的人的注意呢?于是原本小女孩的顺利通道被阻碍了。
可是让人惊愕的是,围绕在其身边的一群人高马大的男人脸上竟然全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很显然他们认识这个小女孩,果不其然,其中一个看似领头之人讽刺的开口了。
“凌如雪,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也不知这是第几千回了,你不累,我们也累啊!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个小怪物要是会说累的话,我估计冬天也就不冷了!”
是的,被称为凌如雪的这个小女孩天生妖颜、禁忌发眸、非人异术、如冰雪一般的身躯等,都让古代流传至今凌家这样的传承大家无法接受,被称为小怪物的凌如雪便成为了凌家的耻辱、禁忌。
或许是因为凌如雪的父亲为凌家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甚至于最后都为了凌家而逝,因而凌家家主最终还是不忍心的将凌如雪丢到了在凌家庄园五丈外的草棚自生自灭。
奇异的是凌如雪竟然真的活了下来,其天资聪颖,无人教导一岁已精通诗经、宋词、元曲,两岁已然将自身异术操纵如流水,三岁便已经上门来找寻过麻烦,虽然被重伤丢回了草棚,但是凌家亦是损失不小。
自此之后,凌如雪每年都会选在最寒冷的冬季频繁的上门找茬,被重伤之前,总是会先干掉对方数十条人命,从最初的异术不断,到后来的手刃性命,凌如雪以妖孽般的速度在成长着。
每一次的重伤都让凌如雪诡异的在变强,到了后来,不知是突然梦中惊醒抑或是谁人提点,凌如雪开始拿凌家直系、孤脉开刀,没回必定让其中一脉断子绝孙,但是凌家却拿凌如雪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是杀不死,而是每一次想要下定决心杀死凌如雪的时候,凌如雪的身上总是会反弹出奇怪的微弱的星光保护着她,让对方无论使出怎样的手段都奈何不得。
只是久而久之,他们也都找到了窍门儿,那道星光只会在凌如雪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出现守护着凌如雪,也就意味着他们只要尽可能的让凌如雪伤残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足矣。
亦是如此,每一次凌如雪被丢回草棚的气息都日渐虚弱,甚至有一回连气息都没有了,若非那脉搏还有微微难以察觉的跳动,恐怕会让人以为她已经死去了。
而这一次已经是凌如雪上门挑衅、掀起杀戮的第三千五百二十七回了,凌家的人虽然因为凌如雪的杀戮少了许多分支,但是其底蕴深厚并非凌如雪一人能够斩断的,然而此刻无论是眼前嘲讽着凌如雪的抑或是还在主宅半梦半醒的人都不曾想到凌如雪这一次以自己为代价将他们连根拔了。
“嗯,我累了!”很镇定、软软糯糯、奇妙的声音响了起来,震惊全场,瞪大了双眸看向了那依然面无表情的小女孩,“你、你、你你你、你说什么?”
无怪乎他们会如此的震惊不已,表情犹如天塌下来一般,因为在他们的面前,凌如雪犹如一个哑巴,犹如一个杀戮收割机,不曾开口,即便被挑筋断脉、震碎肋骨,亦不曾蹦出一个字,连脸色都不曾改变过。
即使认为她是个怪物,即使她杀了凌家好多人,即使她不受人待见,但是至少这样的表现还是让一部分人从心底里感到佩服的!
因为眼前的女孩只有三岁、四岁、五岁,还是一个糖果年龄,却比大人还要坚韧,至少他们无法说出自己能够那么面不改色的看着自己的经脉被挑、骨头被啐而不蹦出一个“痛”字。
“我累了,所以今天就彻底的解决吧!凌家将会从这个世界除名!”不开口则以,一开口惊人这话说的便是凌如雪此刻的表现吧?
“呵呵呵…哈哈哈…小怪物,纵使你再如何的逆天存在,也不可能将这底蕴深厚,在这世界上扎了根的凌家彻底除名吧?不,且不说这个,至少你连凌家一般人解决掉的能力都没有!”
男子呆愣过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低声言笑,随后遮掩不住的仰天大笑,无需言语,便已然感受到对方的轻蔑更何况后面那直白的讽刺。
“有与没有都不是你能够看得到的,仰天长笑又何妨?这边是你临死前的最后遗言!”话音刚落,便看那小小的银色身姿一跃而起,窜于数十名强者的插缝之间,首先断绝了气息的便是那第一个开口说话之人。
第二个便是那仰天长啸留下了讽刺的言语之人,只是那人致死都保持着一副错愕的神态,可见凌如雪的速度、精准与狠绝。
“凌如雪,看来,这一次,你是真的铁了心的要端了凌家了!”眼看身边一个个前一刻还在与之长叹的伙伴下一秒就被短刃割喉、刺脏,连反应都来不及便魂归天国,剩余的人便越发的狠厉起来。
但是他们也知道眼前的丫头绝对不是被称为小怪物那么简单,不然她就不可能在其眼前带走同伴的性命,也就不可能与凌家周旋了两年,都没有被灭掉。
更让人心惊的是他们都在临死之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凌如雪那一身寒冷灭天的杀意,那股杀意他们至今还未曾从谁的身上见到过,即便是自家家主。
如同收割机一般收割完最后一条鲜活的生命之花,凌如雪轻微的甩了下短刃,继而缓步走向通往外院的道路,其身上那银色的连衣裙竟然诡异的不曾染上一滴红色。
只是那短刃之尖一路滴落溶于雪花间那赤红的液体和其身后那凌乱的尸身、空中散发的血气告诉大家这一切都不是梦幻,凌如雪真的在短短一瞬以五岁孩童之姿快准狠的解决掉了十数人,并且不曾染上色彩,淡定依旧。
一路走下来,不时地会出现一些拦路者,皆无例外的被凌如雪一刀致命,干净利落也很爽快,只是除了大门口的火焰,再也不曾操控过任何异术,很显然,凌如雪打算保存力量直到最后。
似是因为饮血的原因,凌如雪手中的短刃竟然越发的泛着寒意,隐隐竟有了一丝嗜血的感觉,但是手握之人却仿佛没有任何感觉似的,径自的往前走着,寻找着目标。
当然,此时此刻,在整个凌家眼里,即便是年级过小的凌如雪,也俨然成为了一代杀神,当然那不过是柔弱的妇人心中所想,凌家的支脉子孙、直系血裔又如何会被五岁稚儿吓到?
“小怪物,你居然胆敢连续不断的上门杀生,是不是真的以为凌家无人敢治你了?”白痴哪个年代都有,蠢货更是以每秒必争的速度降临于世,制造讽刺。
而此刻站在凌如雪眼前的这位美若妖姬、柔若无骨的魅惑之人便是凌家当主凌虚梓的第三十二位小妾魅若。
凌如雪静静地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这个挑衅的口无遮拦的女人,并没有任何反应,亦没有一上来就将其性命收割,孰料此人竟是以为凌如雪真的害怕了,因而更加的自鸣得意起来。
“小怪物,不过是一个大怪物的孽种,竟然敢如此的过分,哼,若非那家伙早年为凌家牺牲过甚、最后连命都没了,看在那家伙的份上家主好心留你一条性命,反而留错了不成?”
魅若的嘴里一句比一句更加的声音宏亮,看她那副表情真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凌如雪却依然是面不改色的看着她,没有任何反应的凌如雪让魅若有些站不住了。
“喂,小怪物,你说你留着这条命苟延残喘下去多好?干嘛这么想不开?虽说我们没什么深仇大恨的,也没啥交流,好歹都是女的,姐姐我还是蛮心疼你的,你看你干嘛非要上门来送死呢?啊,说起来你这个怪物还真的杀不死了…”
魅若一边笑意盈盈,一边不知其目的的说着让人作恶的言语,饶是屋里那些定力好的听了这措辞都不禁想要吐出来了,但是让魅若失望的是凌如雪依然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的废话说完了吗?”但是至少凌如雪开口了,这算是一个好现象吧?纵使是屋里的那些人都不曾听到过凌如雪那软软糯糯、动听的童声。
“哼,凌如雪,我说没说完有何差别?难不成你还要杀我?你的心已经没了吗?你…啊…”话还未说完,魅若的腹部便插了一把短刃,在魅若惊愕恐惧的眼神下,凌如雪镇定自若的将其五脏从其身体之中拽出丢落,而一代美姬魅若就这样死的最为难看,最为恶心,其之凄厉响彻凌家宅院,久挥不去。
而凌如雪第一次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停顿了,她蹲了下来,将双手浸入角落并未全然除尽的融雪之中,好一会儿才再次的上路,只是那双原本稚嫩白皙的小手此刻依然是鲜红的血液。
“咚!”一声道来,凌如雪毫不客气的踹上了仿古的大门,于是大门燃烧了,一瞬间化为了灰烬,然而那片如同血一般的火焰却深深地印在了众人的脑海。
“哼,你屡次上门挑衅,永远选择相同的道路,永远选择相同的地点,难不成还真的当凌家无人,害怕你了不成?”说话之人正是那凌家家主凌虚梓,其人年过半百,但是却苍山依在。
“不是你死,便是我和你一起死!不是凌家亡,便是我亡之前将凌家就此除名!”软陶陶的声音却让众人心中一惊,看向那依然是空洞无底的双眸,凌虚梓众人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惊后怕起来。
“所以你故意选择了今天?所以你这一次便是选择前来送死吗?你那保护罩可并非是全能的,要将凌家除名,你,根本没有这个资格,亦没有这个实力!”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担心,但是转而一想眼前的家伙不过是五岁稚儿,即便对方再如何的妖孽逆天,那也改变不了她年幼的事实,如此凌虚梓的心里略微显得有底气了,若是这番纠结的思虑让世人得知,恐怕会耻笑吧?
一个年过半百的饱经沧桑的老人竟会害怕五岁稚儿,说出去真的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你在害怕!”凌如雪没有在意对方的讽刺,反而说出了让凌虚梓满脸失色的言辞,“小怪物,你在异想天开什么?爷爷怎么会感到害怕?”
说话之人是凌虚梓的直系血孙凌霄郁,名字起得虽然还不错,但是人长得就真的很对不起大众了,而且其本性也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型的,只是他强就强在是凌虚梓唯一的仅剩的直系血孙,平素里仗着爷爷的宠溺为非作歹、无恶不作。
这话说的其实倒也不错,只是一说出此话凌霄郁就后悔了,为啥他要出这个头?先开这个口?
他曾经可是亲眼见到过凌如雪快刀斩乱麻似的数十刀的狂砍自家兄弟来的,那份恐惧已然是深深地刻印在了心底,凌霄郁是个极其怕死的鼠辈,因而话语落毕,便开始担心的四处偷瞄,尤其是凌如雪的表情。
只可惜,凌如雪自始至终都一直是看着凌虚梓一人,视旁人如无物一般的态度,只是她下一刻的动作倒是让众人明确知晓对方的耳朵不是摆设,因为凌霄郁被赤血的火焰活生生的烧成了灰土,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火葬吧!
------题外话------
求收藏…天气转凉,亲们可不要总是守在电脑前,要出门走走,晒晒太阳哦!欢迎提建议、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