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着火啦,着火啦!”宁初如拼命地跳着叫着,用脚去踢裙上的火,可是她自己的脚怎么可能踢着自己的裙摆。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往身上倒,可是茶壶空空如也。怎么回事,她睡前还喝过茶的,她明白了,她又遭暗算了。
宁初如用手去拍裙子,手也被烫伤了,她只得冲出寝室,朝院子的大井跑过去,可是井里竟然没有打水桶!
这群可恶的女人,是要灭她啊!
宁初如一气之下,又重新跑回寝室,朝床上四仰八叉躺着的女人一个泰山压顶,压了下去。
“哎哟,好烫好烫!”女人惊叫着爬起来,宁初如身上的火瞬间烧着她们的丝绸被,“你这个歹毒的女人!”她们怒骂着找出打水桶,救火罗!而宁初如身上的火成功地熄灭了,她的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
只是这笑刚扬起,她立即成了落汤鸡,因为她被一桶凉凉的水从头浇到了脚。夜凉如水,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滚出去!”她们将她一把推出寝室外,然后“嘭”一声关上了寝室门。起风了,外面好凉,湿湿的她好冷,可是干衣服都在屋子里。宁初如缩着身子在墙角蹲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了,她身子骨偏寒,尤其怕冷。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我去找明珠宝贝吧!”宁初立身子,挺了挺胸,抬脚朝小明珠的房间走去,却有种“荆棘去刺秦王”的悲壮,仿佛她要去见的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要去做“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英雄。
小明珠也许是不习惯,当她来到房间时,小家伙根本就没睡。看见宁初如这个样子,小家伙心疼极了。宁初如脱了衣服,用被子紧紧地裹着身子,而小明珠就将她的湿衣服小心地晾在屏风上。然后母女俩依偎着,终于安稳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当她还在甜甜的美梦中时,房门突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接着一声怒吼震得她耳膜生疼:
“宁初如,谁允许你睡在小明珠的房里的?”
宁初如一个翻身立起来,身上的被子却不小心滑到了胸口,露出粉嫩粉嫩的锁骨及漂亮得如天鹅般的脖子,十六爷一下被眼前的春光惊呆了。
“啊!色狼!”宁初如意识到自己昨夜没有穿中衣睡,赶紧拉上了被子,爆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你这个女色子,竟然三翻四次想勾引本王,本王绝不轻饶你,快出来,准备去练舞了!”十六爷一个漂亮的转身,几下跃出了房间,谁也没有看见,他的脸悄悄地红了,一直红得耳根处。虽然说他是个得宠的王爷,也到了娶亲的年龄,但他一直觉得女人是个麻烦的物种,所以三翻四次地推掉父王母后为他物色的女子。他,其实还不谙女色。
宁初如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小明珠在身后轻叹:“冤孽啊!”
“女色子!”十六爷对着她吹气,冷冷地骂道。
“明明是你不敲门敲进女……闺,房,的!”
“大胆,竟敢顶嘴!”十六爷回头用眼神剜了宁初如一下,吓得宁初如赶紧闭了嘴,一路小跑着跟他到了乐坊。
“教舞蹈的师傅呢?”宁初如拿眼睛四下里扫着,她只见一排奏乐的乐师,却不见教舞蹈的老师,难道要让她自己参悟,那倒是不错的主意。她不禁有些暗乐,只可惜,她的快乐维持不到一弹指,突然感觉脖子上被滑滑的凉凉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对上一条大莽蛇红红的蛇信子:
“蛇啊!”
她惨叫一声,身子一软,倒地不省人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