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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笑院求婚

书名:明朝第一闲妃 作者:李羲然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3:02
    从下午和秦妈妈谈完事情,赵晨缘就没敢回兴献王府,而是直接去了店里监工,她反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到晚上快五点的时候赵晨缘匆匆地和店里的几个伙计吃了晚饭,嘴一抹抬腿就往柳笑院走。
    院内纸醉金迷的景象,暧昧柔软的暖色,莺声燕歌四起,形骸放浪的三两个女子在包厢门内与几个华衣公子调笑抚摸,大胆的举止看得赵晨缘脸红心跳,自叹不如。
    “还愣着干嘛。”秦妈妈看见赵晨缘的一身丫鬟打扮,赶紧过来拉着她就往里院走,“赶紧的,把这身换下来。”冲着楼上一嗓子,“春花!先招呼着客人,说乐师马上就来。”
    赵晨缘就这样任秦妈妈拉着往一个房门里走。
    到了屋里,从柜子里翻出件浅紫绿的短衫长裙给赵晨缘套上,往腰上系了一条同色系的绸带,外加一件粉白的云肩,宽大的裙摆像凤尾一样撑开。等赵晨缘整理好了衣衫,秦妈妈娴熟地给她挽了个“遮眉勒”的髻式。
    又见秦妈妈拿着粉盒往她脸上招呼。赵晨缘都快被她弄晕了:“行了行了,秦妈妈我是来卖唱的,不是来卖那啥的,再说了我上工都带面纱的,化不化妆都一样。”好心的提醒她,“你不是说楼上客人早到了吗?”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秦妈妈的职业精神就来了:“今天这几位你可得伺候好,就唱你今天的那首‘天下有情人’”
    被秦妈妈直接带到了房间纱帐后面,透过纱帐赵晨缘朦胧地看出这是一间高级雅间,周围的布置以竹色为主,淡雅清傲,若有似无的熏香让人不觉是在声色场所。重重地雪纱帐让她看不清外面那几个人的模样,只知道秦妈妈热情的和四个富家公子打扮的男人招呼着,其中一个男人的腰上系着什么估计是配饰之类东西,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琴码是固定的,所以赵晨缘待众人坐下后就直接抚琴,激荡铿锵的前奏后随即起唱:
    “ 爱怎么做怎么错怎么看怎么难怎么教人死生相随
    爱是一种不能说只能尝的滋味试过以后不醉不归
    (她的声音像是幽谷间灵动的回音,那样婉转动听。)
    等到红颜憔悴
    它却依然如此完美
    等到什么时候
    我们才能够体会
    爱是一朵六月天飘下来的雪花还没结果已经枯萎
    爱是一滴擦不干烧不完的眼泪还没凝固已经成灰
    等到情丝吐尽
    它才出现那一回
    等到红尘残碎
    它才让人双宿双飞
    啊……(高超空灵的真假音转换,让整个四周顿时寂静。)
    有谁懂得个中滋味
    (随着反复华丽的滑音,高潮到来!)
    爱是迷迷糊糊天地初开的时候
    那已经盛放的玫瑰
    爱是踏破红尘望穿秋水只因为
    爱过的人不说后悔
    爱是一生一世一次一次的轮回
    不管在东南和西北
    爱是一段一段一丝一丝的是非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啊……
    (反反复复吟唱着副歌部分,赵晨缘仿佛听见自己热血的沸腾。)
    教有情人再不能够说再会”
    随着最后几个若有似无的音符与委婉歌声细腻地纠结至收声,赵晨缘已是泪流满面。这首原本是男女合唱的情歌被她稍稍改编了一下,却还是那样牵扯人心。只听一个叫佩芙的姑娘说:“今儿秦妈妈怎的请来了这么个主儿,唱的人家心隐隐作疼。”娇柔玉润的声音惹人生疼。就听那身上叮当作响的男子声音魅惑的对那佩芙说:“让我给你揉揉。”
    “讨厌啦。”佩芙娇羞着轻轻躲开男子作势伸过来的手。手上捞了个空的男子不甚在意的对旁边站着的一个恭顺的男子笑道:“哈哈哈哈,她还装雏儿。”那个恭顺的男人尖细的嗓子附和着他讨好的笑着。男子又随即慵懒随意的对着帐内的赵晨缘说道:“不知道这惹我们佩芙姑娘心疼的人儿是个什么模样,出来让我们见见。”
    当赵晨缘确定那个叮当男是在对她说话以后,心下鄙夷,嘴上却不温不火的说道:“公子来这里是来买笑的对吗?”不等男子回答,她又说到:“我是来这里卖唱的。”状似歉意的口气,态度却坚决,“不在其位不谋其职。”
    男子听完后不怒反笑,狂笑。
    “哈哈哈哈!好!好一个‘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转而冰冷地对他对面那个一直默不作声的白衣男子说道,“你听清楚了吗?”
    凌厉的眼神令白衣男子轻叹一口气:“微···”改口,“是,我知道了。”
    一时间气氛冷寂,一把熟悉的声音从一个鸦青色襕衫的男子口中传出,缓和着气氛对着纱帐后的赵晨缘道:“姑娘继续弹奏吧。”
    那个刚才还气势咄咄的叮当男,现在又恢复了慵懒魅惑的腔调:“真想见见你真人啊。”
    于是就在这样诡异的环境氛围中,赵晨缘弹了一首她改编的世界钢琴名曲《爱的协奏曲》,随着轻缓的音符落下,仿佛抚平刚才屋内的突兀,众人都端起茶杯抚茶聆听,仿佛忘了刚才一时的不愉快。见大家都在状态,赵晨缘趁热打铁继续接连着唱了戴佩妮的《小小》、蔡卓妍和林俊杰的《小酒窝》,还有就是是冯曦妤的《Alittlelove》,这可唱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她赵晨缘还不卖力的唱,不过这首一结束,那个叮当男还没问清楚赵晨缘这外族语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外面秦妈妈敲门来了,打断了他们的问话,“那个实在对不住各位公子。”继而对那个白衣男子说,“公子,刚才随您进来的家仆说是要见您。”
    白衣男子看了叮当男一眼,仿似在征求意见。叮当男低头拂了拂系皂色前襟上的金玉口气淡淡的,“回去吧,不要再来了。”白衣男子一个俯身行礼后转身跨门走了。
    叮当男却把秦妈妈留下了,倚靠在那名叫佩芙的女子身上,指着纱帐里的赵晨缘:“你把她叫出来,我请不动。”
    妈的,用秦妈妈威胁老娘。赵晨缘听这话心下鄙夷到,可惜老娘不是卖身在这儿的。看你怎么办?
    也听秦妈妈为难的说道:“这位公子,不是我秦妈妈不愿意,是这位姑娘她不是我柳笑院的人啊。”
    “哦?你这里难不成还有别家的闺女?”男子几分讥讽,手支下颚。一直站在他旁边的那个恭顺的尖细嗓子当即会意,往桌上放了一锭圆滚滚金灿灿的金子,秦妈妈贪婪的刚一伸手就被挡下,魅惑男子状似无意的看向纱帐。秦妈妈多精的人儿啊,立马走到纱帐后,不过她赵晨缘又是多精的人儿啊,还没待秦妈妈开口,赵晨缘就赶紧上前一步说到:“好!既然公子诚心诚意邀请,那自然不能拂了公子的盛情。”说着她就假装娇羞的轻抬手背撩起重重纱帐走到金子面前。眼睛还没从那坨金子上挪开,就听熟悉的声音紧张地对叮当男说到:“天色已晚,不如公子早些作罢。”
    赵晨缘刚才就觉得这声音哪儿听过,抬头一看,“啊···”是他。这下遭了,看他的眼神仿佛早已认出她来了。
    “姑娘认识他么?”那个叮当男还是慵懒随意的状态问道。赵晨缘这才看清男子的样貌,清晰的轮廓和墨黑的剑眉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声音听出来的那种纨绔浪荡公子。看得话说这样貌,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带的出手嘛。一身藏黑色云缎华服,系在他腰间叮当作响的是串在一起的玉片和金珠,看起来华丽逼人呐!
    “嗯哼哼。”后面的鸦青襕衫男人清着嗓子。
    赵晨缘心里对着后面的朱祐杬翻了个白眼,脸上笑眯眯地对着那个华丽的人儿说到:“这整个安陆州谁不认识兴献王也啊。小女子认识也不足为奇。”说着揭开了脸上的面纱,看着那个华丽男子脸上惊艳的表情,她委屈地解释道,“刚才小女子不愿出来与公子等相见,实在是想令兴献王恭敬的人必是何等的尊贵,小女子这容貌怕是辱没了公子的眼啊。所以···还请公子不要怪罪。”说着又要带起面纱。
    “嗳,怎么会。”华丽男子拉住赵晨缘就要带起面纱的手,一时间轻抚摩挲着,不愿放手,“姑娘这容貌如果是见不得人,那她不是要去跳井。”指指还撑在他身后的佩芙。一句话当即招来那佩芙的嫉恨的眼神。
    刚才还觉得这个男人不错的赵晨缘当即在心里给他减了分。
    朱祐杬看着此时拉着赵晨缘的手不放的男子,心想,“他还真是改不了这毛病。”又着急的看着还不知死活的赵晨缘,当即走到男子面前跪下:“臣想请求一事。”
    众人一见,心惊,那佩芙和秦妈妈更是浑身抖如筛糠,跪下后,嘴里直哆嗦:“草,草民不知皇···皇上亲临,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有赵晨缘傻站在哪儿,她早猜到这人的身份不简单,不过没想到是皇上,来这里这么久了,她还是改不了现代人的习惯,不乱下跪。所以只好装傻充愣地站在那里。
    朱厚照好像不在意朱祐杬当众点穿他身份,抚着茶杯沿道,“呵呵,都平身吧。”又对仍旧跪在地上的朱祐杬慢吞吞的说道,“皇叔有事直说,何必这么大礼。”
    朱祐杬看着依旧被朱厚照拉着手的赵晨缘到:“皇上,臣恳请皇上赐婚。”
    “哦?”仿佛听到什么新鲜事,“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可以有幸得到我们兴王的青睐”
    “是她。”
    “我?”赵晨缘不可思议地指指自己的鼻子,顺势把手从朱厚照那里的抽出来。
    朱祐杬不看她,直接对着朱厚照:“请皇上成全。”
    半响,就在众人都以为朱厚照不会开口同意的时候,他出声了:“先定亲吧。”又执起桌上的酒壶,“来,这杯是朕提前祝皇叔你大婚的。”
    事情终于解决了,当晚朱厚照快马回京,朱祐杬长长的舒了口气。他这是兵行险着,如果不当众揭穿他的身份,还不知道他要在这里留多久,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在这里。看着马车里黑着脸的赵晨缘,朱祐杬无奈的摇摇头。随着颠簸的马车,朱祐杬身体如虫钻,有点坐立不安,“遭了,是那杯酒。”
    坐在对面的赵晨缘看着脸色异常的朱祐杬,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赶紧凑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你不要过来。”一阵压抑低沉的嗓音从朱祐杬口中传出,“你坐回去。”感受着面前人儿靠近的温热气息,他怕自己一时难以抗拒。
    看着朱祐杬绯红的双颊,赵晨缘没有坐回去反而伸出手去抚他的额头:“天!你这么烫,不会是喝酒后吹风了吧?不过照理说,喝了酒吹风是会酒虫上脑,发酒疯的。不过你怎么看着也不像啊,难道说你酒量浅,不是吧你,这么一杯就唔···”
    看着就在面前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小嘴,朱祐杬再也无法控制,情难自禁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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