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凌总，您这话可严重了，一个秘书而已，不用贡献出自己私人感情的时间吧。”
她还欲再说，他冰冷的寒眸已经再度望来，“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同样的话，我不喜欢重复三四遍！”
“能让我重复三四遍的人，一般都没好下场！”凌少辰的脸色阴郁不定，江瑶却是耸了耸肩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还有，”他撇过眸去，闷声道：“玉无痕这个人太危险，你最好别靠近他。”
江瑶有些怀疑的看过去，后者的面容隐在黑暗里，看不大清。
这算什么？算是关心她么？
她笑了笑，这个世界上谁没有那么几个秘密，玉无痕，跟她无关，她没兴趣知道。
今天中午她收到了陆子傲传来的邮件，里面说的是她委托他查二十几年前江家沉船事件，她和萧爸爸都没有本事查到，不代表陆子傲没有。
当年船上的宴会名单上有凌少辰的父亲和贾晓盈的父亲，他们竟然双双逃过了这一劫，真的是幸运或者巧合吗？
就连当初在婚礼上贾晓盈的出现，都是凌少辰父亲和贾家一手安排。
谁人天生就是戏子？那么一个总是对她慈祥地笑的老人，竟然才是最佳演戏的人。
一个江氏，一个凌氏，她和凌少辰站在了敌对的位置。
——
凌家和贾家联姻，这种头条新闻几乎占据了各种报纸的头条，甚至连市场卖菜的人都指着凌少辰和贾晓盈的合照津津乐道。
确实是俊男美女组合，江瑶只是瞟了一眼报纸上的合照，就丢开不看。
一天之计，在于晨。
早上八点半，江瑶准时走进苏氏大楼。
她的办公室在凌少辰的隔壁，隔开了一个小间。
照理说，即使是贴身秘书，也该跟秘书室的秘书们共用一个办公室。但是因为凌少辰的一道命令，江瑶不得不享受了这项特殊待遇。
“你们看到凌总来上班了吗？”外头传来窃窃私语声。
同时一女人惊讶的压低声音，“听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凌总今天没有来上班！”
“怪了，凌总平时不是八点就到了吗，今天八点半了都还没来，”另一女人托下巴。
“嘿嘿，”又一女人奸笑，“没准还在滚床单！”
……各种猜测，紧跟而来。
同时，B城最大的精神病院，医生办公室内。
凌少辰坐在白大褂医生的对面，窗口的晨光射入，斑驳的落在他平淡的面容上。
办公室内的气氛，沉重到了极点。
一份病例推放在凌少辰的面前，医生的面容上，有着些许的严肃，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终于叹气开口：“辰，你自己看看。”
“怎么啦？”凌少辰的黑眸有些紧缩。
医生继续叹了口气，“还是你先看看，看过之后再说。”
凌少辰终于拿过病例，眸光落到了那上面，一页一页的翻过去，“怎么会这样？”
“当你让我帮她检查的时候，你应该已经预料过这种结果。”白大褂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辰，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精神分裂暂时没有治愈的案例，我们只能尽量让她不要受到刺激，以减缓她病情的继续发作。”
晨光逆袭，落在凌少辰的半边脸颊上，黑漆漆的阴影，折出他眼睑下垂落的睫毛，长长的，像是覆下了一层阴影。
他抓过病例，紧紧的捏在手中，后背靠在身后的椅背上，目光不知飘落到了哪里。
当年他父亲和贾家犯下错，是要报应在他身上吗？
终于，那只臂膀垂落，手中的病例纸，在晨光的照射下，清晰刺目。
贾晓盈，初步诊断为，中度精神病，具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
九点半，凌少辰依然没有来上班。
外面的窃窃私语声早已停止，今天还要去下工地，凌氏近阶段开发的一块土地，将来会落成小区公寓。
凌少辰没来，江瑶乐得清闲。便推开秘书室的门，走了出去。乘坐电梯下到一楼，她决定去对面咖啡馆买杯咖啡回来。
大厅有几道廊柱，她走出去，却在走过一道廊柱的时候，被人挡住了去路。
她抬头一看，拦她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有事？”
老伯连忙把她拉到一边，担忧的看向四周，才认真打量着江瑶，“像，你真是太像江夫人了。”叹了口气，忽然快速的拿出一叠资料，塞进了她的手里，“江丫头，这些交给你，你要好好利用。”
“这是？”江瑶打量着这个陌生的老伯，虽然很奇怪，却还是快速的把资料收进西服里，贴身放好。
“这上面有凌少辰利用凌氏洗黑钱的证据，就是因为这个，当年才把我踢出了董事会。”老伯压低声音，“当年跟你父亲一起打下江氏的人都差不多全被踢出懂事会了。”
“什么！？”江瑶惊愕的无以复加，她惊愕的不是那些人被踢出董事局的事，是因为凌少辰，他没疯吧，他是凌氏总裁，居然利用公司洗黑钱，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