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月洞中喜气洋洋,究其原因,自然便是黄袍大王的夫人将要生产,大王整天乐得跟得了疯狼病似的,洞中自然是狼狼高兴,天天都像过大年。
盛夏时节,碗子山波月洞中,传来一声惊天尖叫,“百花奶奶要生了——”
瞬间,洞中乱成一团!
狼族们均是没有经历过人类生产,个个都被这混乱的情况吓得魂不附体乱得七手八脚,还好黄袍郎提早便叫了几个人类的接生婆上了山,此时,波月洞中更是乱成一锅粥。
“快快快,热水热水——”
“用力啊,奶奶快用力!”
“黄袍郎你个混蛋,我再也不生孩子了,好痛!啊——”
“百花,我、我、我……”
“哎妈,你踩到我的尾巴了!”
……
波月洞中,来来往往全是狼,个个鬼哭狼嚎,声震四野,将整个碗子山都惊动了。
尤其是孩儿他爹黄袍郎,急得在产房外打转转,一身黄袍都快被自己给捏烂了,产房中百花羞痛苦的尖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最后那甜美的嗓音都嘶哑了。
黄袍郎急得坐立难安,额头上满是汗珠,眼看着小点儿和小泥巴端着盆儿进进出出,产房中百花羞痛苦的尖叫之声不断,他的心随着她的尖叫颤抖着……
他上前去,第N次推开了产房的门,也是第N次被接生婆给推了出来。
“哎哟哟,这女人生孩子是最忌讳男人的了,快出去快出去!”
黄袍郎被推推搡搡地弄了出去,看着那紧闭的房门,真是望眼欲穿啊!
生产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一个下午,百花羞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嗓子也越来越嘶哑,门外的黄袍郎更是自责得以头抢地痛哭流涕,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苦,他绝对不会让百花羞去遭受这种痛苦!
正在他悔恨交加之时,产房内百花羞发出一生长长的尖叫,之后——
“嗷呜呜——”
一声嫩嫩地狼嚎传来,黄袍郎心间猛地一颤——生了!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接生婆的欢呼,“生了生了!奶奶生了!”
同时,小泥巴也乐颠颠地跑了出来。
“大王,奶奶生了!”
“生、生了?”黄袍郎乐得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里只剩下呆滞。
“呵呵,”小泥巴发出铜铃似的笑声,“奶奶生了一个小公子!”
产房内的百花羞此时脸色白得像张纸,有气无力地睁眼看了一眼接生婆手中那团血肉模糊的不明物体。
几个接生婆正給那东西擦身子,擦好了就递到百花羞面前来。
“奶奶瞧瞧,您生了一个儿子!”
儿子?
百花羞朝那东西看去,歪歪脑袋,朝它两腿之间看去,苍白的唇瓣里艰难地吐出嘶哑的三字——“哈士奇?”
哈士奇?
推门进来的黄袍郎正巧听见这三字。
难道是孩儿的名字?
好特别!
当他看到那襁褓之中,还湿漉漉邹巴巴的的属于他和百花羞共同拥有的孩儿时,唇角不禁扬起了微笑,他将之抱了过来,犹如拥有了一件绝世珍宝般怜惜,再看看那力竭昏睡过去的百花羞。
他的心,心疼与甜蜜交织着——
似乎是感应到了父亲的存在,襁褓中的小娃娃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张张小嘴,发出一阵欢乐的声音。
“嗷呜——”
洞外的狼儿们已经知道小大王出生的喜讯,纷纷朝天一阵狼嚎——嗷呜!
嗷呜——
漫天遍野,尽是狼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