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连张好凳子都没有,怎么坐啊?
环视四周,破铜烂铁一大堆,还是个小型的动物园,蟑螂、老鼠比比皆是。
妈呀,这种人还有女人肯嫁给他?如果是在现代,早就把那些美眉给吓跑了。
“对不起,因为晓萍被抓走了,没人打理, 我现在就收拾一下,姑娘,你先出去等一下。”
这肯定是千年老妖的窝,灰尘都可以开个沙场了。
站在屋外,里面发生了沙尘暴吗?
风吹过,屋顶都快被掀起了。
摇摇欲坠的草棚,乱七八糟的摆饰,横七竖八的桌椅,零零碎碎的破布,蓬头垢面的两人。
“这就是你们收拾后的样子?”比先前还乱,幸好本来就很乱,不然你们铁定可以把整洁的公寓打扫成垃圾场。
“没办法,两个大男人根本就不会打扫,让姑娘见笑了。”
唉,看来非得我出马不可啊。
“你们先出去,我来。”
捡起椅子,摆好桌子,立好衣橱,收起破衣,洗好碗筷,洁净地面,最后喷点空气清新剂。
看来我嫁的出去了,标准的贤妻良母型。
“姑娘真是对不住了,还让你帮我们打扫。”林伟浩接过手中的扫帚。
“没事,我在家里就爱打扫,我喜欢打扫。”站着说话当然是不用嫌腰疼,连洗个碗都会拆了厨房的人还好意思说喜欢打扫。
“那姑娘打算怎么救出晓萍?”
赎呗,难道我还打算去劫不成?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你们知道她被卖进了哪个青楼吗?”看着他们,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
“她在语陨楼,难道姑娘有办法?”林伟浩甩开手中的扫帚,三步化作两步凑近。
“我们去逛逛。”青楼?苦命女呆得地方。不过就算是我自己卖掉自己,别人恐怕都不要。
出门时还是炎阳正盛,现在已经是寒星披露了,走了半天,连镇都还没找到。
寒星、冷月,一层云雾隔断了视线,慢慢长夜,这里的女人只对着残烛,烛泪一落,心底既添新伤。
“就是这里?”
这墙比宫墙还高,看来还得费一番功夫。
“我们不进去,你找的到吗?”林伟冥看着这城墙,似有怀疑之意。
“那她在哪个房间,还有,把你们的信物交给我,我进去才好跟她相认。”
你们以为我会有钱把她赎出来吗?一百万两?就算卖了容府,我都拿不到那么多银子。
“这是她的玉镯,姑娘要小心,这里的护卫很厉害的。”
接过林伟浩手中的玉镯。
我的翻墙术就是古代所称的轻功,看来我当飞贼一定有前途。
翻下墙,四处无人,尽显死寂。
月影映在水中,还在俏皮的跳动,惹得人家心都跟着跳动。
三楼,甲房,这是什么路标啊?明知道我不懂这些文绉绉的东西,还来考我方位,难道不知道我是那种连北极在哪里都分不清楚的人吗?还让我分左右?
语陨楼,这里的人好像都很早就安眠了,为什么不见一人踪影?
“公子,你渴吗?”
“好,美人的吩咐,我岂可不听。”
趴在门上,屋里的人影好缠绵,烛光就像放大镜一样,将两人透明的映在了我的眼眸中。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闪。
甲房,是这里吗?
推开门,好香,用的是什么香薰?走到香炉旁。
缕缕青烟撩起,惹得我是欲罢不能,我在想什么?
“晓萍姑娘,你在这里吗?”走到床边。
这么早就安寝了吗?可是--
掀开床帏,两个人--
“对不起,我走错了,两位继续。”别过头,“春宵一刻值千金,两位别浪费了。”
跑出房间,真是的,难怪觉得不对劲,一个睡,需要把床弄的摇摇欲坠吗?
左瞧右视,我怎么觉得我被人监视了?
推开房门,这次已经没错吧。
“出去,我是誓死也不会接客的。”
床上被捆着一个人,侧面都已让人产生怜悯之意,眼泪划破的是她水汪通灵的眼眸,汗水零落的是她白玉似雪的肌肤,细绳捆绑住的是她如玉似璧的玉手。
原来西施的长相是这样?我败了,就算我以真面目视人,我都愧对自己是个女人。
站在她正上方,探头相视,不要怀疑,我绝对是个人,我不是妖怪。
“你--你是谁?”
如果我是男人,恐怕早已垂涎三尺了,樱桃小嘴柳叶眉,水晶肌肤锁骨深。
“你平时吃的什么?怎么长得这么惹人馋?”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你是谁?”
差点忘了,“你认识一个叫林伟浩的人吗?”玉镯递给她。
眼睛比那些娃娃还漂亮,特别是睁大后的眼眸,我不敢相信我是‘没眼睛’的人。
“你认识他?”
她紧紧抓住我,“嗯,我是来救你的。”
她放开了,“那不可能,我已经不可能再出去了,姑娘,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块走吧,不然等一下被发现了,你就走不了了。”
就算发现了又怎样?谁敢要这个丫头?“晓萍姑娘,我既然答应林公子救出你,我就不会放弃,你难道不想再跟他见面吗?”
如果救不出你,我就拆了这青楼,反正以容家在这京城的势力,谁敢动这个准王后?
“可是--”
“别再可是了,我们快走,在这里耽搁了这么久,说不定我们都已经跑出去了。”
这个时候我们还在这里讨论该不该走,还真不识时务。
“美人,等急了吧,我来了。”
有人来了,现在该怎么办?
“姑娘,你快走,不然等一下就走不了了,快走。”她推开了我。
千钧一发之际,我实在是没办法了。
“你先藏起来,我来替你会会这个色狼。”
把她藏在床底下,我也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不过这个城是被吓倒的。
被子盖住,我们来玩捉迷藏。
“姑娘,这样做会不会连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