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傍晚,日落西山,温度刚刚好,还没走多久就一个中年妇女抓住她的衣服,有些难以启齿。
“你想干什么?”
“姑娘,我知道我这样会很唐突,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那就别说了。”顾北将她的手从衣服上面扯开,哪知那女子飞快的说道:“我今日出门没带够银子,就差十文钱了,能不能帮个忙!”
顾北突然笑了,笑的宛若莲花,她和颜悦色的说着:“这位大婶,你看我像是那些没有脑子的人吗?”
大婶使劲的摇摇头,顾北突然冷下脸来:“那你还不知死活的来找我要钱?你当我是三岁小儿吗?”
大婶的面色一哭,看来今日是踢到铁板上面了,平常这样的大户小姐不是脑子笨笨的不开窍的吗?大婶急忙遁走,哪知请佛容易送佛难,顾北一把抓住她的后衣领:“想走?”
“额,我表达的不够明显吗?”大婶弱弱的问。顾北淡笑着点点头:“很好很强大,死到临头还有力气和我调侃,真的不错!不如我们坐下来喝喝茶,讨论一下将你送去官办的事情吧!”
“别别别,女侠饶命啊!我也不容易啊,我家里还有公公婆婆要养,丈夫也死了,下面还有三个小儿,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
看着她凄楚的样子,顾北本来就没打算深究,只是吓吓她而已,她松开她的衣服:“都是有手有脚的人,何必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念在你骗的不多的份上就饶你一次,下次你如果还给我撞见的话,你就等着大牢里见吧!”
离开后漆图凑上前问:“小姐明知道她是骗子,为什么还要放过她?”
“她也不容易,如果没什么难处何必做这个呢?得饶人处且饶人。”
只是顾北不知原本还在身后感恩戴德的妇人已经直起了身子,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媚笑,转身消失在墙角。
顾北走着走着身形忽然一顿,一双利眸看向斜上方,那是一家酒楼的窗户,一闪而过的身影,转眼不见,漆图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疑惑道:“怎么了?”
“有人跟踪我们!”
“谁?”
顾北摇摇头,她也不知道。看来今天不是个好好玩耍的日子,还是回府吧。于是便带着漆图回府,哪知转过一条巷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记闷响,回头漆图已经不见了。顾北顿时头大,怎么的,是不是漆图长得太无公害了,怎么老是绑架她啊!
“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何不现身一见?”顾北朗声询问,可是四周一点动静都没有,突然耳边传来破空声,顾北侧身接住。是一个飞镖,上面附着一张字条:如若救人,请姑娘子时移步城北枫叶林。
到底什么人盯上了她?顾北暗暗心惊,单单凭借她的身份还有人敢这样做的话,那对方的来头一定不小,且不说自己是顾家千金,还是大宋的王妃,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天子脚下这么猖獗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突然想到前几天老爷子手京城出现了一股神秘势力,难不成是傅长軒?
这样一想,看来是傅长軒的几率最大。不管来者何人自己都要去会一会!
夜晚悄悄降临,顾北等到接近子时的时候换上劲装,贴着墙角离开了王府。一路飞奔终于赶到了枫叶林。路口的树上挂着帛布,顾北摘下一看,上面写着:请姑娘沿着小路一直走,想要见的人自然会出现。
顾北不假思索的沿着小路深入枫叶林,路的尽头是一袭白衣胜雪。他看到她笑的开心:“你终于肯见我了?”
“什么意思?漆图呢?你把她给我放出来!”顾北紧了紧衣袖里藏着的匕首,这次她绝不会手下留情!傅长軒轮廓分明的面容洁白无瑕的呈现在月光下,配上身上如雪的云锦,好似天上仙人,遗留人间,有着御风而去的不真实感,他缓缓的向自己走来,顾北连呼吸都有点急促。
她连连退后,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指这傅长軒:“你不要过来,把漆图还给我!”
“你就那么不愿见到我?”仙人如痴如梦的脸上挂着浓浓的悲伤,让人心头一痛,顾北鼻头发酸,但是她不容许自己在他面前掉眼泪。看着傅长軒越来越近的身子,顾北背靠着树木,已无路可走了。傅长軒停留在她的剑尖,两根欣长的手指夹着剑端,放在自己的心口竟慢慢使力刺了下去。
“不要!”顾北惊呼出声,抽回了软剑。她泣不成声:“你何苦逼我!”
傅长軒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痛苦的眼泪,心猛地一抽搐,他总是努力努力的想对她好,可是每次都惹得她哭,你知不知道,你的眼泪,每一滴都是腐蚀我心脏的毒药!
“小北,你知道吗,每次遥远的看着你,我都在想什么时候可以走近好好的看着你,可是,当你在我的眼前,我又生怕你会消失不见。”他捧着她精致的小脸,月色下照耀着她的泪,每一颗都晶莹剔透,砸在他的心里。
就在二人无尽温情的时候,傅长軒的脸色一变,身后飞来一个人影。傅长軒原本温柔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一掌劈了过去。
“漆图!”顾北吓得魂飞魄散,心脏猛地一紧,来的人正是消失的漆图。傅长軒也发现了漆图,急忙改变方向,饶是如此还是伤到了自己。傅长軒遭到了内力反噬,胸口一痛,但是看见漆图没事,心里松了一口气。
顾北反反复复检查漆图的身子,确定她只是昏迷后,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你没事吧!人不是你劫过来的吗?”
傅长軒直起身子,警惕的看着四周:“看来我们是中计了!”
“阁下利用小北把我引到这里,不会只是躲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吧?”
“桀桀桀、、、、、、”半空中传来骇人的笑声,“老夫倒是很想看你们郎情妾意,但是我的宝刀饿了,它要喝人血!”说着伴随着一道破空声,一柄血色的大刀飞了过来,此时四周出现了许多黑衣人,慢慢将她们包围起来。
傅长軒躲过刀刃,将她护在身后,低语:“我一会突围,你抓紧时机逃走。”
“那你怎么办?”
“放心,我还没娶你,怎敢身死?”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闲心开玩笑。看着他如玉的面容,忍不住担忧:“你一定要活着!”
“会的!”
“还真是一片深情啊!堂堂大宋的王妃,大周的储君没想到今日在此做了一对亡命鸳鸯!”大刀飞回那人手里,他全身裹在黑袍里,但是佝偻着腰,身形瘦小,应该是个短小精悍的老头,他的声音就像爪子抓在铁板上一样刺耳。
傅长軒的手上抓起她的软剑直接着眼前的老者:“想要我的命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突然转身从身后突围,看时机成熟的时候抓住顾北和漆图的胳膊扔了出去。
记住,你活着,我才有希望!
她在离开的那一瞬间,傅长軒看着她的眼睛,缓缓的说着。
顾北在半空中接住漆图,一个翻滚,借力离开了包围圈,便带着漆图飞奔而去。傅长軒整整白色的衣衫,面上的温和已经荡然无存,他嘴角含着诡异的笑容,眉宇间的温和嘴角的诡笑形成了极强烈的反差:“你千不该万不该利用小北!你的下场只有一个——死!”这位白衣修罗收割着身边的性命,一步步的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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