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小心有诈,兜里都带着家伙。”一个男人靠在他耳边轻声道。
画面一转,还是之前的包房,奢华不复存在,满地都是破碎的酒瓶撒了一地的红酒还有几个倒地不起的男人,猩红的血和鲜红的红酒交汇在一起,意大利黑色大理石上缓缓流淌。一个一脸横肉眼角带疤的中年男人,手拿一把枪,此刻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一个身穿卡其色风衣的男人,这个男人正是之前站在门口的男人。
“秦朗,真没想到你是条子派来!哼!今天老子不把你带到仟少面前老子就不是‘刀疤’!”满脸横肉眼角带疤的男人一脸得意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被称作秦朗的男人淡漠的看着男人,身边两个手下也同样拿着枪对着刀疤男。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条子的奸细,你是想坐我的位置想疯了吧刀疤。”秦朗浅笑的看着对着自己枪口,好像那不过是一把玩具枪。
刀疤男拿出一张纸条,由于过于激动手有点微微颤抖连声音都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狂喜:“从你衣服里掉出来的,怎么?还想狡辩?没想到秦朗你是属孙子的~哈哈!”说完便忍不住笑起来。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属虎,只见在他前面的秦朗突然伸手扣住刀疤男的手腕一个过肩摔,顺势下了刀疤男手里的枪,对着刀疤男的手腕果断的就是一枪。
“啊!”
鲜血四溅。
刀疤男惨叫一声,瞬间额头出现了一层密汗,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遭遇了什么。身边带来的手下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一幕。
秦朗转身冲出门外,他知道,这里都是刀疤男的手下对自己非常不利,身后一起来的手下伶俐的冲着包厢的灯开了两枪,也跟着一起跑出包厢。而楼下也传来阵阵脚步声。
画面又是一换,幽暗的小巷里,秦朗和一起来的手下都是一身狼藉,卡其色的风衣已经被鲜血染得不成样子,而他身边的手下也气喘吁吁,肩膀收了上。
两人一起躲进幽暗的角落屏息凝神。
“秦哥,你在这里不要动,我去引开他们,你趁机逃出去!把你的风衣给我!”跟过来的手下换了一口气对秦朗说完,转身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扔到一边,秦朗一把拉住他:“不行太危险了!”
“难道你想被他们逮住?欧阳仟不在这里,我们带来的人手本身就少,而且也不剩几个了,他们这是要斩草除根,所以你很危险!”跟过来的手下严肃的告诉他成破利害,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长得很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闪烁着坚毅的光芒,他就这么定定的看着秦朗。
“你出去更危险,我不能让你有事!”秦朗担心的说道。
“没事,我会小心的,快把你的风衣给我,我们身形差不多能骗骗他们。”男人说着就要动手替秦朗脱下外套,秦朗却将他制止。
“你当我疯了么!”
耳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不绝于耳的枪声,虽然装了消声器,可那闷闷的枪响却还是可以听到。
跟着他的那个男人,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和枪声男人怒了:“你他妈的就是疯了!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目的了么!我就是为了掩护你而存在的!”
秦朗听到他的话身体突然一颤,趁着他僵住的瞬间男人巧妙的挣脱了他的压制,顺带着将他的外套脱了下来,罩在了自己的身。
秦朗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浓浓的不舍和心痛。是的他没忘记他们的承诺他们的责任,他们的任务,所以他不能阻止眼前这个男人的做法,已经做到这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走下去。
张张嘴,想说点什么的秦朗却发现现在无话可说。
男人换好衣服,拍了拍秦朗的肩膀沉声道:“靠你了!”
三个字,那是沉甸甸的责任,那是所有人的期望。
“有什么交代?”秦朗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只能长话短说,多么残忍一别就是生死,可是连道别的时间都没有。
男人拿出一支带着的肩章,将它交给秦朗,看着秦朗手里的肩章,男人笑了,如沐春风,柔声道:“将它交给沐雨,告诉她别等我了。”转身毫不留恋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去,并冲着脚步声的方向不断开枪……
秦朗只觉得手里那两枚小小的肩章重如千斤,死死地攥住它们,拿起手里的枪向着反方向而去,他不能在这里倒下,还有那么多人看着他,怎么可以就这样倒下呢!
画面再次切换,秦朗捂着胸口的枪伤,靠在一条巷子的深处,周围是不绝于耳的枪声,而自己不能发出半点声音,而眼睛则死死的盯着和自己几步之遥隔着墙而站的一个娇小身影。心中祈祷着那个突然闯入这里的身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和动作,不然那就真是伤及路人了。
然后随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声枪响,对面的女人眼看着就要发出尖叫,如果她出声不止自己连她也会毙命,于是秦朗憋着一口气快速闪到她的身边,一把捂住她的嘴,恶声恶气的低声道:“再叫就毙了你!”
也就是那声枪响后,巷子里的枪声也消失了,灯光下,秦朗看到了那张原本清秀此刻却满是污血的脸倒在地上,暗红的血从他的身下流出,在地上缓缓流淌,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笑的眼眸此刻紧紧闭上了,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意。
结束了,这一段又落下了帷幕,秦朗只觉得眼前的画面模糊后又清晰,清晰后又模糊,头不知不觉越来越沉,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