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对你的新居所,还满意吗?”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少了一些往日的冷酷。
她淡然一笑,她一直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习不习惯又如何?“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公子应该知道我看不见的。”
他一挑眉:“你该知道这里不养闲人,不要用你是客人那套说辞来避过劳动,所以你也有要做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让我高兴。”
“哦?公子对我的那首歌可还满意?”
“凑合吧,满意说不上,你太抬举自己了。”他走了过来,拉着湛容到一旁坐下。湛容虽不喜欢别人的碰触也只是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但这些还是落入月斯冷眼中,有什么东西瞬间变的僵硬,随后如风般散去。“你要做的就是候在这,等我要求的时候,取悦我!”好看的唇,好听的声音,却从不说好听的话。
“取悦?公子指的是什么?例如……”
他蓦的凑近她的耳朵,双手在她身上摩挲,力度不大,却充满了不容置疑。“没有例如,你要做我要求的任何事。”他讨厌别人与他讨价还价,要怎么做是他自己的事情,过不过分也是他自己说了算。
“你……不行,你若要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宁愿流落街头!”她可不想这样成为一个人的奴隶!
“怎么不行?现在开始,你就坐着等我的命令!”他命令的很直接。
“不可能!你至少也要答应我,不可以……”不可以什么,她说不下去了。天啊,她只能这样让步了,如果还不行的话……
“不可以什么?”他忽然发现,让一向平淡冷漠的她有另外的表情,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看着她脸上被他挑起的红晕,他心情大好。“这样?”他俯下身,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湛容明显有些气愤,再不能平静,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这让他更加卖力的逗她,吻在脸上蔓延着。
这边湛容也在暗自懊恼着,这人到底有完没完,她一直在忍,发现他不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有向下的趋势。不行,不能再忍了,她终于决定要爆发了!转过头正要发飙,却发现旁边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一道低哑的声音从三尺之外传来:“坐在这里别动,一会再叫你。”
这人!轻薄了她也不会来个解释什么的吗?湛容本不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但耳边响起了安静的翻书声,料想她应该是在专心处理事情,便没有再自找没趣。哼!下次在招惹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月斯冷看着强压下怒气的湛容,嘴边微小的一笑,这女人还真是好骗。但转念一想这是因为她的眼睛,心中竟闷闷的,他一定要查查是什么人做的,看惯了勾心斗角的他才不相信是自然得病。月如昔当然是最容易想到的,但因为信任他自动忽略了这个可能,似乎也忘了这可能完全是因为他。
湛容无聊的坐在椅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阳光暖暖的照在他身上,朦胧中也不知道那人走了没有,翻了个身抱着椅子上柔软的垫子沉沉睡去。一头青丝慢慢的划过,披了她一身,如泄下的缕缕藤蔓,让人心缠绕。
春风不急不徐,带着甜香,阳光正好。偶尔抬头,看下沉沉睡去的湛容,月斯冷心想到,她倒是很舒服,竟然可以睡的这么香,复又低下头埋首在一桌的公文中。时间就如是的沙沙而过。
晚上,等湛容睡醒了就会闻到饭香,就在旁边的小桌上,边吃着边想,若是一直这样清闲,倒也不错,吃过饭,无聊了一会,那个人就进来要她唱个歌,表演个什么。
几天过去了,那人也没做过过分的举动,湛容算是放了半个心。每天都有软榻午睡,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这样平静的生活让湛容多少有一些感激,有时湛容本来想给他讲个笑话什么的,但一想到这个冷淡的人听了笑话后干笑两声或者无话可说的情况,就打消了这个不怎么样的主意。
月斯冷的却逐渐纠结复杂起来,不知为何,越是与湛容接触就越心慌,当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一开始要服变声丸,本来只是一时想法,但他越发不想被她知道身份。他知道外表淡漠的湛容是一个极聪明的人,怕一个不慎被她认出来。
他是一个不喜欢被杂物左右心情的人,现在面对湛容却不知所措,想远离,但一天繁重复杂的生活后,看到湛容平静的面容,听着歌声,听她说话,却真的可以让他心情平静而满足。
有时候,看着她此刻飘逸的样子,平淡的样子,安静沉睡的样子,就想起曾经她傻呼呼的样子,真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她?聪明的她那时为什么会让人觉得傻呢?
不过好在,暂时还可以拥有她,暂时他是她生活的全部,她的个只会有他一个人听。眼,不知为什么她从来不笑,难道她对陌生人一直这般冷淡?闭上眼前又是她淡淡的样子,微皱的眉舒展开,他闭上眼睛安静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