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吉吉那边,出乎史琼意料,麻吉吉一个利落的擒拿,那个人就被她别着手求饶。
“不自量力。”麻吉吉轻哼,一脚揣在那人的后腰,把他揣了个狗啃泥,拍拍手甚是潇洒地和史琼扬长离去。
麻吉吉是习过武的,这从她的步伐可以看出,听着她的脚步轻重,史琼可以判断出,麻吉吉是成年后习武,骨骼已经定了型,进步艰难,和她相比的自己,幸运多了。
麻吉吉走在她身侧,好奇地问她:“你的身手真厉害,跟谁学的?”
史琼走出城门,漫不经心地扫她一眼,“你也挺不错。”
麻吉吉听了,乐呵呵的昂首挺胸,很是受用。
身边多了个人,青雀出奇的沉默寡言。
等站在城外,史琼径自跨上小黑马的身上,示意纳巴和青雀捉牢,就欲驱马离去。
麻吉吉忙伸手拉住她的衣角,“哎,你去哪?”
“京城。”史琼拍拍马头,示意离去,手中拿着小黑马的黑珠子,默念口令。
麻吉吉张口欲言,手里的衣角突然被扯去,一阵狂风肆起,身前哪还有史琼的身影。
小黑马身形如离弦之箭,激射而出,转眼就把身后的麻吉吉甩在远处。
麻吉吉傻眼,呆呆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还在眼前的大活人为什么突然不见了,要不是她此时还站在这里,说不定都要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小黑马没有马栓和脚蹬,没有着脚处固定,速度又是极快,史琼整个人服帖在小黑马上,双腿夹住马肚,凭借着自身高超的轻功不给小马增加负担,冷风凛冽,如刀子般割在脸颊,一日行下来,史琼已是精疲力倦。
京城,繁华之都,一国的根本,刚一进这古往今来都颇负盛名的城市,史琼就皱起眉头。
从城门口到大街小巷,吵杂的叫卖声就传入耳中,耳朵聪敏也不全是好处,卖菜声,推担声,讨价还价声,乞丐打瞌声,杂乱的闯入耳朵,就连小偷掏腰包的声音都能听见。
屏住五识,史琼对京城的印象实在算不上好,吵,杂,乱,这真的是天子脚下的城市吗?说是烟花柳巷还差不多,就是那青楼姑娘叫的都比这的好听,史琼恶趣味地想。大步穿梭在人流中,也不问路,每一处都走过去,找最高最大的第一酒楼。
能当得第一酒楼的称号,在这样豪门林立的地方独树一帜,可以想见其的大手笔。
而事实确实如此,史琼来到上书“第一酒楼”的地方,和远处的金碧辉煌相比较,仅次于皇宫的豪华装裱,呈八角状,以金玉修砌檐角,就是门头都镶有拳头大的夜明珠,到了夜晚能连招牌带门口照亮,酒楼占地面积颇广,门口站着一名妖娆女人,扭腰摆臀,极尽魅惑,就是口舌间都仿佛能绽出金花,能说会道,极尽手段地招揽着客人。
史琼满意地点头,放在这样的时代,金屋美人,无不吸引着男客徘徊。
史琼大步走上前,站在女子面前。
她来得直接,女子微一发怔,见她面带风尘,以为她要找地方住宿,微笑着有礼地道:“这位姑娘,楼里的客房已经满了,在街角处有家喜来客栈,姑娘可以在那歇脚。”
史琼微微一笑,“我找你们主管。”
女子笑着解释,“姑娘,我们主管现在不在酒楼。”
这自然是假话,如果随便一个人想见主管,主管就要出现的话,那主管岂不累死。
史琼当然明白,也不废话,也笑着直奔主题,“那你替我传个话,你就和他说无尚门,我去街角的喜来客栈等他。”
女子也是无尚门众,此时听她报出自家门派名号,眼神一凛,神色肃穆起来,点点头,示意会代为传达。
当天晚上,就有人敲响了史琼的房门。
史琼毫不意外自己的房号被人得知,打开大门,把人迎了进来。
史琼把怀里重新封好的信封放在桌上,看着来人把信阅览完,不断变幻着脸色。
史琼勾唇,自斟了被茶水品味其中的苦涩与甘甜,趣味无穷,第一次竟然觉得,这有些涩口的茶水味道竟是不错。
她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无非是说她是第几几代尊主,信物已交给她,要好好辅佐照顾她云云。
她不稀罕这个位置,却稀罕这组织下的庞大势力,八千门众!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流量,据他的口气,这还是基本统计的数据人流量!
来人和她师傅年纪相仿,看起来四十有余,走起路来大刀阔斧,一双精明的三角眼,沉稳内敛,当他看向人的时候,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
史琼看惯了师傅的棺材脸,对他这种也有了免疫力,只是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品茶,等他自我调节过来。
来人深吸一口气,卡在喉咙口将吐未吐,良久终是悠悠一叹,把信拍在桌上,愤恨地揉着太阳穴,“躲了三年,好不容易找他的踪影,竟是派个姑娘出来挡事,这是什么意思!”
史琼嘴唇轻挑,放下手里的杯子,“您老这话就说错了,说句实话,这无尚门的尊主我可不稀罕。”这是实话。
“哼,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来人被她的话气笑。
史琼唇角笑意更深,眼睛盯住他,手指竖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要的,是整个武林。”
来人倒吸口气,为她的语气!为她无波的眼神!那种神情,仿佛只是在笑说:要雨了,收衣服吧。
来人怒极反笑,“恕班某无法接受狂妄自大的尊主。”
琼也不气,只微微一笑,“我会让你知道,我这个尊主不止会狂妄自大。”
班大明冷哼一声,眼角瞟到桌上的书信,气就是不打一处来,呼啦一声退出椅子,弄出巨大的声响,然后在史琼的注目下,摔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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