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我还令明兰另带两万人在城外埋伏,命徐缓带兵在营地驻守。等抓到永齐,城内一切稳妥后再行进城。
王婷听了我计划后点点头。“这样做的确稳妥些,不过你是皇帝,身份尊贵容不得有半点闪失,还是由我先带兵进城吧!”
“不,我一定要亲手抓到永齐。再说有你接应,我不会有什么事的。”我拒绝了她的提议,永齐我一定要亲手抓才行。更何况,这次是我第一次带兵打仗,躲在后面不做点什么,怎么能令人信服。
是夜我命兵士将马蹄用布条缠上,息灭火耙用黑暗作掩护,偷偷的接近城门。约定的时间一到,城门便被缓缓的打开了。我见时机已到,一挥剑带着人悄悄地走了过去。
来到城门口,一个长得很漂亮,身材也与我相差不多的人见到我,急忙来到我的马前。“罪臣扣见皇上!”
站在她旁边的人,一听我是皇帝也立马跪下给我磕头。
“免了罢!今夜如能生擒永齐,记你们的首功,以往的事朕也以不追究了。”这人很有些眼力呢!在这么黑的夜里,可以一眼就认出从未见过的我是皇帝,看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呢!
“谢皇上!”那身着将军服的人道了谢后起身。
“永齐现在何处?”
“正在城首府里,臣这就带您过去!”听我赦了她们的罪,她便不再自称是罪臣了。
我命人上城楼,向夜空中射了一支响箭,这是我跟王婷约好的信号。见到信号,在城外等得焦急不已的王婷,不敢稍有迟疑的带兵冲进了城中,与我带的人汇合一处,收服那些仍想反抗的人。
在开城门迎接的那个女人的带领下,我来到城首的府门前。我下令将整个府包围起来,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然后下令军士点起火耙,大声呼喊“生擒永齐,为国灭贼”的口号。我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起来,真不敢相信,我居然真的在古代带着兵俑打仗。
喊杀之声震天而起,府里的人在听到响声时,已经被人拿刀架住了脖子。当我踹开永齐卧房的房门时,她才从梦里惊醒,瞪大双眼不解的看着如神仙般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我。
“王姑,我们终于见面了,您今夜睡得可好?”我满脸笑意的看着床上的永齐,还有一个见到有人进来急忙用被裹住自己的漂亮男子。
永齐愣愣的看看我,又看看我身边的人,突然明白了似的抖着手指着带我到这里来的人。“若静,我哪里错待了你,你居然背叛我。”
“静只不过是顺应众意而行,对不住王爷的地方,还请王爷见谅。”
那个被称为若静的人,神色坦然的回答了永齐的话。然后向着床上美男走去,将受了惊的他抱进怀里,轻声的说,“我们可以回家了!”
那个美男愣了一下后,突然抱着若静放声大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再看向永齐,已经惊愕得不知是什么表情了。“王姑,您可真是不应该啊!”我做作的摇摇头。
“原来他心里的人,是你!”我的话让永齐终于从惊愕中回了神。
“我与明从小一起长大,要不是王爷强行将他带入王府,如今我们已经是儿女成群了。”若静一反刚刚的平静,眼中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恨意。
“来人,请王姑去囚车里坐坐吧!”没时间,也没那份闲心去听她们的故事,我叫人将永齐带了下去。
永齐被带下去后,我看了一眼抱在一起两人。“处理完自己的事,再来见我吧!”
说完转身出了城首府。骑马走在街上,看来战斗已经结束了,王婷从小便跟在母亲身边,熟实军中的一切。看来她的本事还真不是她自吹的呢!
这仗赢得太容易了,容易的让我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多年后当回想今天时我才想明白,其实没有什么是容易的事,打仗更不可能。为了那一刻的胜利,曾经有很多人付出了努力,甚至是生命。
正当我感慨胜得太易时,王婷压着一众叛军来到我面前听候发落。
“你们可知罪吗?”
“臣等知罪,不求可以活命,但求皇上不要累及吾等罪臣的家人。”说话的正是那个叫若静的将领。
“如今萁筠国缕犯我边城重镇,朕有意与她们大战一场。”
“臣等愿随伺皇上鞍前马后,为宇遥驱除入侵,待罪立功。”我没看错她,确实是个聪明人。其她将领见她如此说,也都纷纷附和。“愿以代罪之身为皇上效力。”
“你们也是我宇遥的子民,你们打仗为的不是朕,而是宇遥。”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若静的面前,将她扶起。“只要你们以后能为国为民,英勇杀敌,前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谢皇上不杀之恩,吾等定全力为国杀敌,纵死无怨。”听到我赦免了她们的叛乱之罪,众人欢呼着一起给我磕头,她们本是没想到还可以活命的。
“传旨,永齐已然伏法。其下将领兵士,有愿意为国出力的整合改编交由王婷带领。不愿意再当兵的,每人发给白银十两,放其归家。”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喜欢胜利的感觉,喜欢指挥着千军万马纵横驰骋的潇洒,却不能忍受那些鲜活的生命,在我的眼前消失。一切定案后,我下令全军整顿几日,短暂的休息一下,毕竟长途拔跋涉的,大家都有些累了。
这一夜城中死伤的人不足千人,并且我在进城前就下过严令,不得伤害及抢掠百姓。因此在这场仗之后,我被世人称为了仁帝。
宇遥新帝及重仁义,且谋略、武艺非凡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陆。当然也传回了帝都,只不过当紫雁离在收到我的军报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知道她打了胜仗,看着她熟悉的笔迹,他又没忍住的哭了,哭过后又暗自的笑话自己,都是快做爹的人了还这么的没出息。要不要写信告诉悠然呢?如果她知道自己快要做娘了会不会也像他一样高兴?还是先别告诉她了,免得让她分心。
“悠然,好想你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手轻轻的扶上还没什么变化的小腹,紫雁离站在窗前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思念着远方的人儿。
看着天上的月亮,想像着雁离在接到军报时的样子。一定是非常开心的吧!这么多年,永齐这根哽在所有人心里的这刺,终于被拔掉了。唉!要是有电话就好了,想他的时候就可以打电话聊聊天了。
生擒了永齐后,我并没有住在城里,而是住在了城外的营地里。永齐的军队虽没有她号称有三十万之众,却也有十八岁之多。经过整编,我将她们分成了三部分,每部六万人。第一部封王婷做主将为先烽营;第二部封徐缓做主将为左翼营;第三部则交给了若静为右翼营。又从我带来的十万人中,抽了五万人交给明兰,组成了后翼营。我则统领着余下来的五万人为中军。
之所以用若静一是她是谋略与武功均是上成,皆不在王、徐二人之下。二来也是为了安人心,尽管我说了既往不咎,可在那些将领和兵士的心里,还是很不安的。就算知道我不会反悔的制他们的罪,也会担心在我的心里她们比不上其它跟随我的将领的地位,怕我心里有疙瘩不会重用她们。
“在想什么?”红樱在离军营不远的一座小山坡上,发现了要找的人。
“在想我的红樱最近怎么好像是在躲着我!”我发现他最近老是躲着我,还跟明兰走得很近,我心里有一点小小的不舒服。但我还是相信红樱的,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事是我所不知道的。他坐在我的身旁,将头靠在我的肩上。
“我哪有!”红樱闻言心里一惊,他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然,这仗会打很久吗?”
“不知道!那要看萁筠什么时候会撤兵了。干嘛问这个?”
“因为不想看你这么辛苦。”不能告诉她真像,她会赶他走的。而他不想离开她。
“不会啊!这样的生活,比在宫里的强。”因为这里,是敌是友都在明处。要是敌对的就拿出刀枪来拼上一场,是朋友就坐在一起大口的喝酒。不像皇宫,处处有陷井,处处得防人。
“我们回去吃饭吧,我有些饿了。”红樱安静了片刻后才说。
“好啊!”我正好也觉得饿了呢!
回到帐中,已经有人为我们摆上了晚饭了。在狼吞虎咽的吃了两碗饭后,我才发现那个刚刚还说着饿的人,几乎都没怎么动过筷。
“怎么不吃呢?不和味口?”他不是从不挑嘴的吗?
“不是,我只是现在又不觉得饿了,吃不下。”
啊?哪有人一会饿,一会不饿的!我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他问。“你有事瞒着我吗?”
“没,我哪有什么事瞒着你啊!”话虽如此说,可他闪烁的眼神却已经告诉了我,他却实有事。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我压低声音的威协他。
“我,我真的没事瞒你。”她不会是发现了吧?
“好!你不肯说,我可以问明兰,也许她会知道些什么!”见他明显的慌乱,却仍是嘴硬的不肯说出来,我就更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了。“来人,把明兰叫来。”
“然,我真的没事瞒你。”悠然的医术,他是知道的。要是明兰说了,她一定会猜到的。
我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他却更加的慌了,到底是什么事,让他慌成这样?
“末将参加皇上!”
“明兰,昨天夜里,红樱去找你干什么?”我问话时双眼一直没离开过红樱。
“回皇上,红樱跟末将拿了些药。”
拿药?“他都拿了什么药?”
“只是一些普通的治疗外伤的药。”红樱怕明兰说漏了,急急的抢了她的话,希望她明白该怎么说。
“闭嘴!”瞧他急得额头都开始发汗了,还敢说没事。“明兰,到底是什么药!”
不明所以的明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紧张的说了几样药名。“番紅花、泉七、麝香、首乌、当归、苦参、大胡麻、川芎、丹皮、威灵仙、刺蒺藜还有白芍。”
听到这红樱两眼一闭,心道完了。都拿了些什么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该死的明兰干嘛记那么清楚啊!
明兰主上是做药材生意的,找他拿药也没什么。而他拿的也都是些普通的药材,根本没必要瞒着我。
“番紅花、泉七、麝香……番紅花、麝香?”我低吟了一下这两种药名后,突然愣住了,那是堕胎用的,红樱要它干嘛?莫非?我眯起眼睛,身体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