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娘笑颜如花:“还不全靠了毓姑娘你,毓姑娘可是我们飘香院的大贵人呢。”
边和媚娘叙旧着,边观察她,发现她常有意无意地瞟眼向逍。看来心里的预感很准,媚娘是逍的情报网呢。好你个逍,既然有这么大张王牌在手,干嘛不告诉我,害得我还要费力找人帮我看着醉菊?哼,回去有你好看的!
“毓姑娘,今儿个可是有重头戏哦。”媚娘卖关子地说。
“不就是排名前三的三位姑娘要演出么,不知演的是什么戏码呀?”
“毓姑娘可真是消息灵通啊。今天正是醉菊、素兰和石榴的演出呐。”
“这哪是我消息灵通啊,媚娘你大街小巷地宣传,我再怎么消息闭塞总也该听说了呀。不过这次媚娘你可宣传得够神秘哦,究竟是表演什么呀,透露一点嘛。”我故意耍赖道。
“唉呦,毓姑娘我的祖宗,您这样我这把老骨头都酥了呐。不过还是不能告诉您,您啊,待会儿等着看吧。”媚娘神神秘秘地眨眨眼,退出了包厢。
我斜眼向逍,可别告诉我你这大老板也不知道今天表演些什么哦。我还等着看好戏呢,带着这么一票人,可不能无功而返。
逍只是装作不见,继续剥着手里的橘子。
切~最讨厌他这副德性,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不劳您费心的模样。不理他,气鼓鼓地去抓果盘里的橘子。
“喏,给。”逍发话,将刚才剥好的橘子放到我手里。哼,真讨厌!负气似的往嘴里塞着瓤。
大概我莫名的生气表现得太明显,一时间,方大少和如儿都愣在一旁不吭声。包厢里气氛微妙……
“哈哈。”笑声干干的,我打着哈哈,“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戏可看呢,真的好期待呢。如儿你一定没见识过醉菊的表演,那可真叫一个美啊。”
“毓儿你忘了吗,之前在我家为娘表演的时候还是醉菊教我的舞呢。”如儿提醒道。
“呵,看我,还真是忘了呢。最近实在事多了些呢。”
“毓儿,你忙些什么呀?”方大少一旁打岔。
“呃……”总不好说是报仇的事吧?我转着眼珠,思考着怎么回答。
“俊兄,她们女儿家的事,你就别打听了。你看毓都快不好意思了。”逍急忙来打圆场。只不过,这个圆场,实在是不咋地……什么叫女儿家的事,引人遐思,不知道的还当我思春了呢……
“呵呵,呵呵,原来是不能说的,倒是我疏忽了。毓儿可别怪我哦。”方大少也是识趣的人,立刻接下逍的话头。
“怎么会呢?方大哥也是关心毓儿嘛,毓儿懂的。”
噗哧,如儿笑出来,女孩就是多笑呢,没什么好笑的也会笑出来。我好奇地看看她。她却只是在那里傻傻地偷笑,全然不理会我奇怪的眼神。
好吧,想不到我也有被人屏蔽的一天,看来RP也不是很高嘛~我认了!
我转过头看向舞台,就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灯集体熄灭了!好俊的功夫!瞬间熄灭所有的烛火,并非是简单的事。熄火的人武功定是极高的!
楼下已是一片惊慌,男人开始粗鲁地吼骂。
我也有些担心,开始戒备着,手因为紧张而有些痉挛。
“别担心,没事的。这是表演需要,没别的。”逍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将话传给了我,一边握住我右手的痉挛。
听听大老板发话了,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场子都是人家的,人家都不急呢。可别告诉我刚才熄火的人就是逍,我还受不了这刺激,这也太牛了,前世我的妖术也不过如此了。
眼睛适应了黑暗,就看见舞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好像是一块巨幅的纱幔。
熟悉的旋律响起,呵,原来是《青花瓷》啊。
强光从纱幔后透出来,印射出一个身影,不熟悉的,应该是石榴吧。
只见醉菊慢慢上台,在舞台的中央偏左舞得曼妙,而纱幔后的石榴也像我当初一样,着男装在幕后做秀。不同的是,这次素兰虽也是弹琴,却上到台上演奏。一边示意着这个表演的节奏,该放烟了,该撕纸了,都在素兰的眼神下有条不紊。这小妮子不简单,俨然有大家风范呢。这是我培养出来的啊~自豪感油然而生!(别再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也不怕人笑话!——泠提醒)
“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在瓶底书刻你房间敞的飘影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天正在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掩盖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在独自美丽你靥的笑意”
音乐渐止……
大家一片安静,看来又被震住了吧,古人真容易感动,我不由地想。
也不知谁吼了一句“好!”,一下子地,叫好声不断,伴着雷动的掌声,不绝于耳。
“不及某人。”逍传音入密给我。
挑眉,啥意思?
“不及某人。”方大少缓缓道出同一句话,看向我。
嘿嘿,嘿嘿,我知道我是很厉害啦,表这么夸人家,人家会骄傲滴~有些不好意思。
楼下忽然有人喊了一句:“石榴果然不如紫萝啊,如果紫萝在一定更美!”下面一片附和声。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紫萝我都消失那么久了,还有人惦记着,好铁的粉丝,让俺瞅瞅究竟是哪位这么有眼光?
一看,呃,赶紧托住下巴,是好久不见的老何同志呢~老何,有你的啊,眼光不错!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
“哟,你看,是上次闹事的那位呢~”如儿激动地说。
“可不是,没想到这姓何的,人粗了点,但挺有眼光的嘛。”方大少也一旁附和,顺便看看我。
呃,这个时候我该咋表示呢?有的时候发觉自己笨的可以,关键时刻只会傻笑了。
“你们就别取笑我了嘛~还是等下找醉菊她们上来吧?也好久没见面了呢。”自从上次落水以后。
“好啊。”大家都没异议。
我叫来媚娘,如此这般吩咐了声。
不一会儿,刚刚换过衣服的醉菊和素兰就来了,脸上妖冶的妆还未卸掉,近看异常恐怖!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有个更加妖冶的狐狸妆,浑身不寒而栗!抖抖抖抖,别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正事要紧!
“毓儿,好久不见了。最近好么?”醉菊一进门就热情地打招呼。
“托福托福,最近可是好的很呢。”立刻热烈回应。
素兰进门后福了福身子,道了声毓儿好、如小姐好,两位爷好。
“来来来,坐坐坐,小素兰这么拘谨做什么?”指挥着俩人,待人坐定,我便发话了:“今天的演出,可真是精彩得紧呢。居然瞒着我不说,还想保密么?”
“呵呵,也是照搬毓儿的创意啊。如果我也能和毓儿那样能写出这么好的曲子就好了,还有这个表演的创意也真是新颖呢,毓儿你居然想到用屏风来对比明暗,虚实交错得很美呢。所以也想给自己弄个满堂彩咯。”
“唉,说实话,看着你们这样总是忙碌于飘香院,我很是难过呢。我来替你们赎身好不好?”
“毓儿,你可真是说笑了,你怎么有这么多银子呢,即使有,赎了我们又能怎样呢?难道我们还要住你家做米虫不成?”素兰黯然道。
银子嘛,我倒不是很多,不过相信你们的大老板会买我个面子压低价格吧~斜眼看看逍。“哪会让你们做米虫?我这边可有的让你们忙呢。”——咳,哪有什么可忙的,不过借口尔。
果然,醉菊没有接口。我立刻转向这个主要目标:“对了,醉菊,怎么样?要不要来帮我的忙呢?”
“呵呵,毓儿,你太看得起我了呢,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做些卖笑的买卖呢。”
“醉菊你可不能这样妄自菲薄哦,能在花姐儿这行当里做到数一数二的,定是人才呢。相信我,我看人很准哦。”
“唉,毓儿,你不知道我们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人呢,对你来说很简单的事对我们来说犹如登天呢。”
是呢,妓女从良,周遭的压力和唾沫星子都能逼得人发疯啊。忽然同情起醉菊,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她要推我入水。只是,如果是受人指示而去做妓女从而来监视我的话,那么醉菊,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可悲的女人。
不禁有些黯然……
也许从来,女子都只是工具,为了达到某些目的的工具尔。
……
看着气氛有些不对,素兰忙岔开话题,谈着些风花雪月的事。
无视话题的转移,我只是默默地想着身为古代女人的悲哀,不自主地抑郁起来,且沉醉其中。
于是想探听醉菊南下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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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默在等我,说爹今天去蝶衣那边了,不过似乎没什么进展,让我问下蓝。
下面是蓝的叙述:
今天爹去了蝶衣那里,直接坦诚布公地道明了来意。反倒使蝶衣不好再遮掩什么了。
蝶衣悲伤地背过身:“穆,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爹抱住蝶衣,安慰道:“害怕?害怕什么?不要害怕,有我在!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可是……”蝶衣还待说什么,就被爹打断。
“没有可是!”爹扳过蝶衣的身子,正视着她的眼睛:“没有可是,你不要怕!蝶,你不记得我是毒阎王了么?谁能从阎王手里抢走你,那他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蝶,告诉我,究竟是谁,要害白家!”
“我,我,唔……”蝶衣突然抱住头,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蝶?蝶?你怎么了?”爹忙抱住蝶衣。
待蝶衣缓过一阵后,痛苦地说:“我,不记得是谁了……”眼泪不自主地流下来。
(听到这里,不由奇到。蝶衣自己也不记得究竟幕后黑手是谁了。怎么可能?!)
“蝶,刚才你怎么了?是头疼么?还有,你怎么会不记得是谁了呢?”爹急道。
“两年前,我刚刚搬到这里,有一天,我外出的时候突然被人点穴,然后就晕了,后来发生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总之醒来以后我就在家里了,浑身上下好像没什么变化,但是一旦我要去回忆谁是主谋,就头痛欲裂,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了。”蝶衣泪水不止,哭着对爹说着。“我害怕主谋再对我作出什么不利的事,真的很怕,我还有小虎子要照顾。小虎子认识毓儿的时候,我就知道,再也不能沉默下去了。毓儿是何其无辜,不能因为我再错过报仇的机会了,所以就使用媚术让毓儿怀疑自己,好顺着自己这个线索查下去,也不算是自己泄的密。希望不会让那个主谋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到后来,蝶衣已经泣不成声,说话也开始有些混乱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我能理解,不怪你不怪你,毓儿也不会怪你,别哭别哭。”爹安抚着蝶衣。顺手给蝶衣号了号脉,只发现蝶衣的体内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窜,又不像是内力,实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爹也是一代用毒大师,竟然不知这世上有此等怪事,也不知是否是给人喂了毒药,专使人遗忘部分重要事情,一时间,爹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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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蝶衣的境况,我不知该做何反应,原本已经有拨开云雾之感,现在又陷入僵局了。难道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看来,要等爹治好蝶衣还真是得花些功夫,不知醉菊那方面可会有什么线索供我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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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你说,怎么会这样的?这个背后究竟有多少黑幕?居然连爹都找不到蝶衣的问题?”皱眉问道。一旁的默也是十分的困惑(将逍隐瞒身份的事告之默,得到了默的理解)。
逍只做无谓,缓缓道:“那就只好跟着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吧,既然逍这么说。那么只好开始计划南下了。这个老江湖,跟着他也该不会吃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