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我的剑,皱皱眉头:“太子自己顾好自己就行。”
很快,敌人就被制住了,林似祟揪来接待我们的青衣男子,厉声道:“说,是谁安排你们的,你的老板是谁。”
那青衣男子吓得直哆嗦,吞吞吐吐道:“小的,小的只是在这儿做门童,别的真的不知道,大人,大人要明察啊。”
:“林大人,那些刺客可有活口?”我努力克制发颤的声音。
:“小的无能,那些刺客活捉的全都咬毒自尽了,只从身上搜出麟国太子的图章。”林似祟说完,还一副戒心般的看了看秦子季。
秦子季一听,秀气的眉皱起来,看了看我:“公主,这事儿定是有人诬陷,请您明察。”
秦子季不会那么傻,若要暗杀我,怎么会留下线索,我淡淡的瞥了一眼萧炎,却不料萧炎黑漆漆的眼眸正盯着我,是萧炎么?只是这样的嫁祸也太不高明。
我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门童,走过去,正欲逼问,却见那门童手中光亮一闪,向我冲来,完了,是把短刀。
这时,却是萧炎眼疾手快,将桌上的茶杯打向门童,门童身形不稳,跌跌撞撞,但我却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长剑刺向门童,也一边避开那把短刀,我好歹也是学过基本的防身术,这点对于我来讲,还算简单。
于是,那门童就这样鲜血淋漓的死在我的剑下,我似乎能感觉到那剑刺入肉体,穿过心脏,最终夺取那人的性命。
这是我的手,第一次染上鲜血,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咽气在我的剑下。
:“第一次杀人?”萧炎略带邪气的问着我。
我握着剑的手,不断的颤抖着,只是作为本能的点点头。
:“杀人的感觉怎么样?”声音依旧阴沉沉的,有丝看好戏的笑意。
我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将剑扔在地上,左手按住右手深深呼气,看了眼萧炎,有气无力:“不太好。”
:“多杀几个就习惯了。”
我怒气冲冲的横了萧炎一眼,再怒视林似祟:“林似祟,你是做什么吃的,将人带来本宫身旁,竟不懂搜身,你是故意要害本宫么!”
:“公主,罪臣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是臣的疏忽。”林似祟跪在地上,低着头,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不要妄想逃脱,回宫以后,让父皇处置你!”我愤愤的扔下这句话,转身对立在一旁的秦子季说道:“太子不必担心,这事儿定是有人安排,相信父皇会查清楚的。”
:“林大人,这水莲阁的人从上到下,通通给我抓起来。”
然后我再看看一直冷冷像木头一样站在一旁的萧炎,恭敬道:“今日外出,让两位太子受此危险,实在是安安的不是,回去后,定向父皇请罪,今日我们便回宫吧。”
我行了一礼,便不再看两人,直直的走了出去。
差一点儿,就又死了……
:“皇妹准备怎么处置林似祟?”
:“皇兄觉得呢?”我盯着堂下的林似祟,对着安森挑挑眉。
:“虽然林大人处事不利,但是平时念在他一直兢兢业业的份上,虽无法将功抵过,便除去职务,遣返回乡吧,皇妹觉得呢。”
我淡淡一笑,对着林似祟问道:“林大人,觉得这个处置如何。”
林似祟磕头道:“下官谢太子和公主的恩赐。”
我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也知道是恩赐。”我眼角扫到安森异样的眼光,也看到林似祟颤抖了一下的身子,冷笑一声:“当初是你怂恿我和两位太子出宫,行程也是你一人安排,你带来问话的人,差点置我于死地,你觉得你林似祟能脱得了关系?”
:“卑职办事不利,卑职该死。”林似祟趴在地上,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哼,你想死就可以死的?”我转过头,看向安森:“皇兄,此人定和那群匪徒脱不了关系,皇兄要严刑逼供,还明国一个清白,也给皇妹一个交代。”
安森看着我,当然知道这事儿关乎着国与国之间的和平关系,只是林似祟也算是封国的老臣,若没有证据就因为他的失误而对他严刑拷打,势必会引起朝中大臣的不满。
:“既然这样,安森定会给皇妹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