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此刻赤裸着上身,完美的胸肌暴露在空气中,散发着雄性富有征服感的魅力。经过一夜的缠绵,他似乎毫无疲惫的颜色,依然是那副冰冷而机警的面容。他侧卧着,死死地盯着安亦忆,像是猎豹在蹲守他的猎物。
安亦忆与他四目相对,感到了一丝危险。连忙起身下床,站在了一旁。
“你为什么穿着衣服?”凌羽冷冷地问道。
“我……,你的手下不让我离开。”安亦忆答非所问。
昨夜缠绵过后,待凌羽似乎睡熟。安亦忆穿好衣服想要离开,却被套房客厅中的那个青年拦下了。他叫凌一,凌羽似乎不喜欢记人的名字,把他身边的人按照一、二、三这样编号,方便呼唤。凌一拦下想要离开的安亦忆,淡漠而又恭敬地说,凌总没有交代过允许安总离开。完全没有给安亦忆走出门的机会,她这才又回到床上躺在那个冷酷的男人身边,不知多久,才恍恍惚惚地睡去……
梦中,她见到了他,子冥,这个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她梦中的男人。
“子冥是谁?”凌羽问道。
“这和凌总无关,我该走了。”安亦忆说道。
“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会很生气。”凌羽不温不火地说。
“凌总昨天还说,咱们在商言商,既然已经两不相欠,凌总继续这么咄咄逼人,好像于理不合。”安亦忆抢白。
凌羽上前去,一把拉过安亦忆,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这个强壮的男人的力气太大了,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此时,凌羽用身体把安亦忆完全控制在身下,脸正对着安亦忆,两人的鼻尖似乎已经贴在了一起。
“你说得没错,关于广告的合约,你欠得已经还清了。不过……”说着凌羽将安亦忆的双手扳到头上,让她不能再有丝毫的动作。“我凌羽要的女人,从来也没有逃得过的。”
“你……”安亦忆被气得双颊绯红,显得更加诱人,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想对他用强。
“子冥是谁?”凌羽再问。
“哼。”安亦忆将头摆向一边,不再看他。
“子冥是谁!”凌羽狠狠地撕开了安亦忆的裙子。
安亦忆锁紧双眼,不再看他。
凌羽竟有些发怒,总是毫无表情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愠色。他凌羽,富可敌国,仪表堂堂,从来都是女人求他爬上他的床。从来没有要他去索取一个女人的道理。
他的嘴唇狠狠地落在安亦忆身上,让安亦忆痛得不由叫出声来。
“子冥是谁,说!”凌羽竟有些发怒。
“我告诉你就能走了吗?”安亦忆问道。
这女人又在讨价还价。凌羽真得发怒了。“你不必告诉我了,我凌羽要知道的事情自然查得出来!”
凌羽疯狂地索取着安亦忆的身体,安亦忆就不明白这个男人他就不会累吗,为什么还是力气那么大,像一头发情的狮子。
凌羽狠狠地压住安亦忆的身体,让她丝毫不能抵抗。一边用玩味的眼神看着这个女人的表情,她似乎有所不甘,但却没有恐惧,没有绝望。
“安总不是床上功夫很好的吗,不是还说要让展翔见识见识吗。怎么现在像死鱼似的躺着不动呢。”凌羽冷冷地嘲笑道。
“凌总你似乎没有给我发挥的空间。”安亦忆喘息地回答。
“哦,我真的是不敢领教安总的功夫呢。我可不想被灌了迷药,白白错过了温柔乡。”凌羽更加残暴地侵犯着安亦忆的身体,想要发挥出全部的怒气。
许久之后,凌羽的动作终于停止了。“滚吧。”就如同刚刚的激情没有发生过一样,凌羽又恢复了冷酷的面容。
安亦忆平静地下了床,取出柜子里的一条床单,在身上三卷两卷地竟然就形成了一条端庄的裙子。遮住了身上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无法庇体的衣服。
凌羽看她那样子,楞了一下。这女人有点本事,他以为她会求他,给她一件足够走出门去的外套的。可是没想到,竟然没能有机会羞辱她。
安亦忆取出手机,默默地给安迪发了短信让他来接她。然后走向门口。
“对了,凌总。”安亦忆忽然回过头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凌总一向有个承诺,凡是凌总玩过的女人,分手之后都可以求凌总办件事情的。”
“不错。”凌羽冷冷地回答。这女人真是太会讨价还价了,这让他很不舒服。
“我知道凌总手上有安华百分之四的股份,对凌总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就请送给我吧。”安亦忆心中竟莫名有些兴奋。
自从父亲病倒后,二级市场上的一些买家明显是受了操控,有意识地再吞掉安华的股份,她没有把握现在手里百分之二十四,的股权能够继续保住安华不被吞并。她从前在资料里看到过,凌羽非常自负,也非常喜欢玩女人。但每个女人在他身边都不会超过一个月,之后就会被他无情地抛弃。然后许诺女人的一个要求,无论要什么,凌羽也会为她做到。
甚至从前有的女人要求拥有一座海岛,为亲人在政界谋取高位,他也没有含糊。只是他要求,女人的要求只能是钱可以解决的。所以一次一个女人胆敢要求嫁入凌家,就被弄得凄惨无比。
“凌总怎么不说话?我这个要求绝对是钱能够解决的。百分之四安华的股份按现在的市价不过是1个亿吧。凌总难道要食言不成。”安亦忆想用激将法,她知道这个男人自负得很,绝不会食言的。
凌羽看着这个倔强的女人,就像一个骑士想要征服一匹烈性的好马。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就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安总说得没错,我凌羽玩过的女人,分手时确实可以得到我的馈赠。不过……”凌羽冷笑道,“我和你分手了吗?我记得我没有说已经玩腻了你这个女博士啊。”
“你!”安亦忆有些生气,随即平静下来,不想失了气势。“凌总这么说,恐怕有耍赖的嫌疑了。要是凌总为了省这1个亿,总是嘴上不承认已经玩腻我了,那岂不是以后再玩女人都可以用这方法赖掉许诺。”
虽然安亦忆觉得被作为一个玩物是被羞辱了,可是面对这个阴森的男人也只好如此和他讨价还价。
“安总说笑了,我凌羽岂能是那种没信用的小人。”凌羽说道,“既然你现在是我还没玩腻的女人,那我就不会碰别的女人,我的床上再爬上了别的女人,也自然就是安总拿到你的分手礼物的时候。不过……,要是安总做了背叛我的事,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女人不但拿不到分手的礼物,而且会很惨。”
“那就一言为定了!”安亦忆说道。
她知道,这个男人花心的很,不出一个月,就又不知道和哪个女人风花雪月去了。到时候她自然可以拿回股权。想到昏迷不醒的父亲,想到安华公司的存亡,她觉得一切都很安慰,很值得。
安亦忆走下楼,安迪已经开车在楼下等她了。他打开车门,安亦忆坐了进去。安迪始终一言不发,他不敢问,他很害怕。
“忆,换上袋子里的衣服吧。”安迪故作平静地说,把前后座的挡板升了起来。
“去医院看爸爸。”安亦忆一边说,一边换上安迪为她带来的衣服。是一套很精致的职业装,还有一条格子的丝巾,系在颈部,刚好能遮住昨夜的伤痕。安迪很体贴,像一个哥哥,给她无限的安全感。
安亦忆去医院看过安远怀,又去公司处理了一些事物。由于同东凌的合作已经敲定,各部门都开始了紧张而有序的工作。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她倒是可以放松些了。
到了下午,她终于回到家中。此时安亦忆已经疲累不堪,卸下伪装。她终于可以放松自己的情绪。她冲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身的伤痕。她哭了,像个孩子。那不是小鸟依人的呜咽,不是梨花带雨的哭泣,是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嚎啕大哭。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是委屈,是恐惧,是痛恨?她疯狂地洗刷着自己的身体,可是那满身的伤痕却是怎么洗都洗不掉的。
许久,她平静下来,穿好睡衣。打开提包,取出了一把挂着可爱猫咪钥匙扣的钥匙。走出房门,走向走廊尽头的一间上了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