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门被关上,随即听到厚重的铁链被上锁的声音。
小溪看了看这间柴房,里面全是干柴和稻草,虽然不怎么干净却总比关在监牢要好吧!只要每天有人送饭,被关在柴房倒也没什么。呵呵,谁叫我是要饭的。王府的菜色因该不错吧,想着想着她咽了咽口水。
躺在稻草堆上慢慢睡去。
夜里,感觉柴房里冷飕飕的,风不停的从一处破口的窗户处灌进。小溪翻来覆去的冷得睡不着,索性坐起身,靠着那灰漆漆的墙。双手不停的搓合取暖,也不知现在是什么季节竟然那么寒冷。
那么冷,怎么睡啊。没办法只好给自己找些消遣。
当她把柴房翻了个地朝天也没发现有什么可供己娱乐的,连只蚂蚁都没有,真不知道是这王府的煞气太重还是这的墙太过坚固,导致蚂蚁无法进入。
“做些什么好呢?”她喃喃道,唱歌算了。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美人如此多娇
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
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像鸟一样捆绑
绑不住她年华
像繁华正盛开
挡不住她灿烂
少年英姿焕发
怎么想都是她
红尘反复来去
美人孤寂有谁问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
羽扇纶巾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
凄婉的语调,另类大胆的歌词,小溪忘我的一遍一遍的唱着。她完全忘了这个年代的禁忌。
柴房门外一位身着雪白绸缎锦服的男子,手负其后,目光冷澈且阴沉,静静的听着这首歌,细细揣着这首大胆放肆的词。许久,才移步离开。
月色当空,萋萋淡淡的光照进柴房里,小溪顿时感觉这里阴深深的,背脊阵阵发凉,身子不寒而栗。
“该不会闹鬼吧,以前看书,都说古代的柴房和井都是死过最多人的地方,我不会那么倒霉恰巧碰上死过人的屋子吧。”越想越害怕不禁起身用力拍打着门。
“开门啊,有鬼啊,快开门啊……”小溪那大嗓门将王府内的所有人都从梦中惊醒。原先黑糊糊的宅院立刻灯火通明。
小溪被人从柴房拎了出来,来到书房,一位侍卫直接将她仍了进去,然后恭敬的对亦月行礼告退。
当我是小鸡啊?居然用拎的,而且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吧。小溪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完全不注意眼前有个人正有阴侧侧的目光扫视着她。
亦月放下手中的书,起身,一步步向她迈进。
小溪这才反应过来屋里有人,反应真是够迟钝的。
“是你。”她厌恶的瞪着他。她讨厌眼前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讨厌那张棺材脸,终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小溪把脸别过去不看他。
亦月半眯狭长的眸子,不解的看着她,他长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厌恶的眼神瞪着,以前围绕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是百般讨好就是用尽手段博他欢心,唯独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居然胆大至此,对他如此不屑,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从心里鄙夷他?
他用手捻起她的下巴,怒视着她。
“你敢无视我的存在?”他冰冷的语气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你以为你是谁?是,你是王爷没错,但是并不代表人人都要巴着你,奉承着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拿着身份耀武扬威却一无是处的败类。”小溪越骂越难听,一口气说得太长了,有些喘不过气来,谁叫他害得自己和九月失散了。本来好好的生活硬是给他搅和了,能不恨他么。
果然,亦月听完后气得脸上青筋都暴起了,他伸出拳头硬是在她面前停了下来。他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灯光下,她白皙如玉的肌肤缭人心神,那双明亮水润的眸子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小巧精致的鼻子,未点而朱的樱唇,一切美得让人屏息。
小溪感到捻住自己下巴的手渐渐用力,好疼啊,她用力拍打着那只大手,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只手就像粘在下巴上一样甩都甩不掉。
她急了一个转脸狠狠地咬下去,亦月微蹙了下眉头,看着他的手被她咬出血却无动于衷。
小溪看着那殷红的血缓缓流出滴到地上一时蒙了,赶紧松口。一愣一愣的看着他。
亦月根本没理会他的手只是这样冷冷的看着她。
小溪从自己衣服上撕下一块长布走上前去,他疑惑的看着她,小溪正要帮他包扎,结果却被他一把推开,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那肮脏的衣服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混蛋。”小溪也不管他听得懂听不懂,先骂完在说。好心帮他包扎,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还那么蛮横,要不是见他那伤口是自己咬的她才懒得理会他死活。
“明天起,她负责照料我的饮食起居,做我的贴身丫鬟。”亦月淡淡的跟管家道。
“是。”管家依照吩咐的将小溪带到丫鬟居住的大房子。小溪跟在管家身后咬牙切齿的谩骂着,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后悔今天的决定,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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