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都多久了,怎么还没消息?”韩濯峰有些烦躁地拿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手里在身上摸着打火机。
“韩总,医院里不允许抽烟的。”一个手下弱弱地上前,好心地提醒着他。
闻言,韩濯峰有些不乐意了,脸一下子垮了下来,瞪了他一眼,但还是把烟扔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韩濯峰问道:“他可是堂堂的陆氏总裁,别人拿着枪拿着刀都不能伤到他一根毫毛,这会儿怎么摔下梯子去了?”
那个手下咽了咽唾沫:“我们不也清楚,听说好像是那个女孩掉下去了,陆总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
“恩?哪个女孩?”韩濯峰扒开前面的人,往前面看去,就看见额头青了一块的莫芯:“是你?你怎么会在那里出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手术中’的灯光终于熄灭,陆以晨被推了出来,脸色微白,麻醉还没过,所以仍然在昏迷之后总,跟着一起出来的,还有手术的主刀医生。
“医生,他怎么样了?有没有生命危险?”韩濯峰第一个冲了上去,莫心紧随其后。
医生取下脸上的口罩,笑道:“不用担心,伤者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小腿骨折了,我已经打了石膏,要在医院里多观察一段时间。”
听了这话,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莫心,仍是一脸沉重,眸色复杂。
晨曦透过百叶窗轻柔地倾洒了进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影子来,VIP的病房内豪华得像一个五星级的酒店,柔软的病床上,陆以晨慢慢睁开眼睛来,揉了揉有些疼的头,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了。
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尤其是脚上特别的沉重,陆以晨抬起了一点身子,看到打着石膏而且还被吊着的脚,还有趴在床边已经睡着了莫芯。
陆以晨皱了皱眉,昏迷之前的那一幕渐渐在他的头脑里清醒起来。他记得,他是要去拦下莫芯,然后好好质问她一番,可是她却忽然重心不稳,然后要摔了下去,再接着,他就冲了过去,跟着她一起跳了下去……
该死!
怎么就去救她了呢?
她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是一个手中的筹码人质罢了,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为什么自己当时会想也没想,就冲了下去救了她?
陆以晨有些握紧了拳头,现在麻醉已经过了,腿上的痛感好像一群蚂蚁,爬便了全身。
他皱住眉头,想从床上坐直起来,这一动,就把莫芯从浅睡中惊醒了。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我去叫医生!”说着,莫芯就要往外面走。
“先别急。”陆以晨挥了挥手,说:“你去把我的手下叫进来,我先有点事。”
“他们守了你一天,现在都回去了,这里就我一个人,你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吧,我帮你。”这次他救了她,这让莫芯又惊讶,心里又充满了内疚,才会坚持下来照顾他。
“你?”陆以晨看着她,挑了挑眉:“你能行么?”
“你不说说看,怎么知道我不行?”
“那好吧。”陆以晨笑了笑,一字一字地吐道:“我想上厕所,你来扶我?”
“啊?”这下莫芯可有些懵了,脸色尴尬地一红,刚才已经夸下了海口,况且他的手下确实都不在这里,不好拒绝。望着陆以晨挑衅的目光,莫芯咬咬牙,点头道:“好。”
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向莫芯靠了过来,药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男性气息笼罩了她,她驾着陆以晨的胳膊,小心翼翼地往洗手间里挪着。陆以晨身高有一米八,而莫芯才一米六多一点点,而且很瘦弱,扶着腿打着石膏的陆以晨自然是很费力。
莫芯吃力地扶着他,两人歪歪倒倒的,陆以晨的身子也不断朝她靠来。
“喂,有你这么服侍人的吗?”只是几米远,他们却已经走了好几分钟,低头看向她,却发现她已经是很用力了,额头蒙上了一层汗珠,脸颊上也染上了红晕。
身子一僵,那天的情形浮现在他的脑海内,她那瘦小而白皙的身体,带着一点少女香味,让他的身子越发热了起来。
“咳。”陆以晨不自然地别开了脸,没有看清楚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了,一个踉跄之后,两人纠缠着倒在了地上,莫芯在下面,陆以晨刚好眼对眼,鼻对鼻地压在她的上面。
“陆大总裁,醒了没有啊?”韩濯峰打开门,便看见两人一大清早的以这样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躺在地上,着实让他瞠目结舌了一阵:“以晨,不错嘛,腿断了都还能动。”
从洗手间里出来后,陆以晨在助手的搀扶下躺回了床上,望着仍是一脸憋屈的韩濯晨,脸色更加阴沉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不就行了吗!”韩濯峰忍了忍:“不过我说陆大总裁,你把自己弄成这样,也不怕传出去让人家笑话死?”
“这事要事传出去了,我找你算账。”陆以晨嘴角带着笑,目光却带着威胁。
“放心吧,我昨天就已经去办好了,知道你身份的那几个保安已经打过招呼了,医院里也封锁了消息,没有一个媒体知道这事,所以不会有人来烦你的。”韩濯峰抚着唇,神情假装地正了正:“以晨,这次的事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好给你分析分析,看你发了什么神经了。”
“没什么好说的。”陆以晨白了他一眼:“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很奇怪,本来还有了一点头目,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线索一下子就断了,好像是有人掐断了源头,故意不让我们知道。”
陆以晨沉思了一会儿,转身对助手吩咐着:“你去把我出事那天,大厅里面的监控录像资料给我弄过来,我要看看。”
“是,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