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转身回到二人眼前点点头故作沉思。
“哦,王宁,王家,我知道,你们就是王家。可是....你能奈我何啊?”
“你什么意思?”王义轻皱眉头。
“你们知道老夫是谁吗?”
王宁王义对视一眼。“不知道。”
“呵,不知道是吧,那你们可给我听好了...”
眼见王宁有些紧张,陆仁微微一笑。
“猜去吧。”陆仁说罢转身走上楼梯,一溜烟钻进房间睡觉去了。
“这....”
屋内被晾下的三人有些发懵,但一时间也确实不敢再做些什么。掌柜的不停擦着冷汗,生怕这两个祖宗再次发难。王义看向小姐见到其眼中的离去的示意,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给我听好了,这事没完。”
“是是是....”
毕恭毕敬送走了两人,掌柜的赶忙扶起伙计松了一口气。
“前辈也太敢玩了。”
所有人都认为他走了一步险棋,但实则陆仁心中清楚的很,对付这种依附家族名望的纨绔子弟,诈唬往往是最有消的。一来其并没有横行霸道的资本,习惯于恃强凌弱,面于对摸不清底细的敌人,往往都会让步三分。
当然,这其中也不乏有些缺货,脑子不好只知道胡搞乱搞,但是这种缺货并不具有什么潜在威胁,只需要将其胖揍一顿自然会驯服。很显然,这次遇见的王家小姐并非是个缺货,于是乎陆仁便选择了出此下策。
虽然这一招管不了一劳永逸,但至少支撑到自己离开时没什么问题。至于剩下的事情,那是历史遗留问题,与即将离开这里的自己没什么关系,萍水相逢,自己帮到这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啊,终于清净了。”陆仁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以外表花甲老者的形象看起来极为不服,但是管他呢,现在的我是自由的。在氏族的那些日子,天天都需要端着个架子,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管事的模样,说实话还挺累的。
转眼间,一夜过去了。陆仁睁开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窗外,天光大亮。他伸手摸出腰间的令牌,沉默了三秒猛然清醒过来。
“对了,还有族长交代的要事做,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他收拾好行装推开房门,一眼确实见到门外站着的几人。其中站在后方的女修,显然是昨夜悻悻而归的王家小姐。而在其身前,正站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表面看似严肃,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几位,赶早啊。”陆仁侧身刚丛几人身旁走过,边听得身后传来一声。
“站住!”
陆仁不闻不问并没有停下脚步。
“我叫你站住!”
“叫谁啊?”
“叫你。”
“连个称呼都没有,我还以为是狗叫。”
二人眼前那陌生的年轻人顿时脸色几变,有些挂不住了。陆仁抬头一眼望向前方走廊转角处,满脸抹汗掌柜的正站在那里朝着自己合手直拜,他甚至心中都出现了幻听。
前辈,帮帮忙帮帮忙。
唉。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听说昨晚你占了王宁的屋子,我是来向你讨个公道。”
“公道?什么公道。这里是行馆,没有公道,只有先来后到。”
“你所住的这间屋,是王宁长久定居之处,这陆城上上下下之人全都知晓。要说先来后到,也是你在后。”
“怎么着,你们给钱了吗?”
“额....没有。”
“没给钱你丫扯什么先来后到,老子昨晚是交了房钱的。”陆仁甚至放弃了维持自己德高望重的形象,他就喜欢跟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论道论道。
“话说你特么谁啊,大清早就堵在我房间门口,想找茬不成。”
陆仁有自信,就凭这三瓜俩枣的货,自己一只手就能全收拾齐了。但是,他就是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很显然,眼前这年轻人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修为同样低于自己,但是他敢于为王宁出头,这说明要不是他是缺斤少两的货,就是别有所图。
“我是谁?你且听好了。”
眼见得年轻人顿时容光焕发,摆起了不可侵犯的架势,陆仁心中忽然有所预感。
“我就是陆仁。”
妈的,果然来这手吗。陆仁哭笑不得。
“是吗,你就是陆仁,那个名震四海的陆家大管事?”陆仁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没错,我就是陆仁。”年轻人又重复了一遍,等待着其服软认怂。很显然,从其自信的表情能够看得出,这招他已经使用过很多次了。
陆仁笑了笑咬着后槽牙,真心是有些忍不住了。即便是冒充老子名讳也就罢了,竟然还用来做这些狐假虎威之事。他缓步走上前去,抬手便是一耳刮子。
“就你是陆仁啊!”
年轻人顿时被抽懵了。“你...你干什么?!”
“就你叫陆仁啊?”
陆仁回手又补了一耳光。
“我警告你!不要动手动脚,我是陆仁。”年轻人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
“老子打的就是陆仁!”陆仁抬起腿一脚将其踹飞出去。
年轻人连滚带爬站起身,眼见其紧追而来慌忙向门外跑去。
“呸,什么东西。”陆仁转头吐了一口唾沫看向呆住的王宁。
“怎么着?你们也想试试。”
“不敢不敢....”
“那还不快滚?!”陆仁瞪了他们一眼,真的有了些许火气。
几人赶忙仓皇逃离,陆仁长舒一口气。
“他们这么干多长时间了?”
“额,回前辈,少说三五年。”
那也就是从自己刚刚成名不久的那段日子开始,虽说传不到本人耳朵里,但也真是胆大包天。况且方才这年轻人的穿着打扮,很显然自己几年前习惯的模样。也就是说他们王家族人确实曾经见过自己,但只不过仅仅只有一面之缘。
陆仁心中大概已经有了底,究竟是谁惹出的这摊子烂事,但是他也实在是懒得去管。身为氏族底层之人,平日的生活本就不如意,借此机会狐假虎威一番,但也不失为一种发泄的途径。与其等待着被憋出心理问题,不如放任其搞些不咬人恶心人的事。
这也是作为管事需要体谅族人的地方,只要其不跨越过不可逾越的那条线,一些皆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