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笨、贼、去、了、哪、里!
一整天了!
连刚见面那么兴奋的武小侠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武小侠:好像你没有问过我……),他,更是想不到她会去哪里。
这几天下来,江南出名的地方,他们玩的玩了,吃了吃了,但是她却不了解平时的话她会去哪里。
……真是不知道。
都快要天黑了……
怨念一直持续到秦浣过来。
秦浣刚一打开门就被这无比强大的怨念给镇住了。踏进去的半个脚马上又踏了出来,瑟缩在门口,畏畏缩缩着不敢再进去。
后边跟着来的秦乐看见她的样子,好奇的探头去看了一下。结果,也默默的缩回头来不敢再动。
枭臣听见了这个动静,回头,见是他们,哼了一声。
秦浣抖了一抖。
枭臣看见她那样气不打一处来,眉眼间煞气腾腾:“做什么不进来?我还能杀了你们不成?!”
秦浣直接从瑟缩升级成为了发抖。
秦乐怜悯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好战友,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得更低了。
即使是平时称兄道弟勾肩搭背,他们却不敢忘记面前的人还是他们的阁主。
枭臣收敛了一下怒气,也不叫她进来了。只道:“找人去买下总司府那棵老松树。”
秦浣一愣。
她身后探出一颗正用小指掏着耳朵的头,秦寿好奇:“七哥,你买一棵树做什么?”
门外的秦乐看了看可以活蹦乱跳的秦寿,又瞄了一眼随后来的猎秦。
猎秦朝她点了一下头,算是打招呼了。
“……”枭臣:“你有意见?”
秦寿一愣,默默地,缩回了头。
秦浣感觉自己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却又听见枭臣说:“不急着现在买。”
秦浣猛地点头。表示自己知道。随着那一夜那个凤凰簪的事情过去了,人们找天下第一贼的势头也逐渐弱了下来。但是并不排除总司府的人还在找天下第一贼。毕竟最初天下第一贼因为那颗老松树才和总司府交易的事情,就是她查出来的呢。
枭臣便有些心烦意乱的摆手让他们下去了。
等到人走之后,他百无聊赖的衬着桌面,口中无意识的呢喃:“笨贼。”
出来以后秦寿有点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他以为七哥还是在为了自己‘丢’了松香姑娘不待见自己。
猎秦见他的模样就知的他在想些什么。想了一下,便蹦出一句:“与你无关。”
“啊?”
“七哥没有在怪你。”猎秦轻描淡写道。
秦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安慰自己。恍惚又想到之前他替自己上药……脸红了一下更不自在了。
秦浣两人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的小九九。秦浣很是惊奇,慢吞吞的说:“七哥是不是受神马刺激了?”
秦乐理所当然的就想到了那天七哥的别扭,但是顾及到七哥在他们心中的威严……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吧?
秦浣又开口:“那个女人,七哥是认真的。”她憨憨的说。“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七哥这么在意一个女人。”
秦乐不语。身后跟着的秦寿倒是竖起了耳朵。这几天他一直躺在床上,只知道好像七哥对那个松香姑娘挺在意的,但是具体在意到那个程度,他就不清楚了。
却又听见秦浣说:“之前你们不是说过七哥为了一个男人以身涉险甚至金屋藏娇吗?那个男人呢?”
“……”秦乐疑惑的看她。有这回事么?
秦浣摸样颇为认真,就差没有算着手指跟她算了:“…你们说,七哥还为了他用了两枚天问令。”想到这里,秦浣就哀嚎:七哥的绯闻啊!千年难得的机会啊,她怎么就在河国呢?她怎么就在千里之外的河国呢?
秦寿冲上来扒开秦乐,满眼期待。
猎秦:“……”
秦乐:“……”
她怎么感觉,他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呢?七哥是曾经带过一个男人回待凉阁,也是曾经为了那个男人用了两枚天问令,但是那个男人是……
呃?
秦乐一愣。
天下第一贼。
说来,当初答应胡丛生拿莹纱的是天下第一贼,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就变成了松香;当初七哥也是很在意松香,同样的也在意天下第一贼。
……秦乐觉得自己真相了,也被自己的想法惊悚到了。
松香,是天下第一贼?
不知道是不是她心境的变换太过波动,一只注意着秦寿和秦浣八卦的猎秦注意到了。猎秦看了看秦乐,从她的表情大概也能猜到她想到了什么。猎秦移开了目光。
其实很多事情从一开始七哥就没打算瞒着他们,只是他们下意识的忽略了不是吗?
……
夜幕降临的时候,沐浴了大半天的杨西便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干小弟杀去中南天了。武小侠也去凑了个热闹。最先开始她就是奔着这边的鱼来的,虽然也很开心找到阿贼,但是现在阿贼可没空带她吃全鱼宴不是?
秦寿这几天也是们的够慌,于是一听说要去吃全鱼宴,便拉着猎秦兴致冲冲的去了。
于是一干人等组队刷鱼去了,除了不知所踪的松香和一点兴致也没有的枭臣。
这个客栈本就不是什么有名的,那些来凑凤凰簪的人一走,这客栈便又重新空空荡荡了。今晚杨西他们一走,客栈那是彻底安静下来了。
此时枭臣在的房间更是如此。右边的房间没有杨西摆弄瓶瓶罐罐的声音,左边的房间也没有了秦寿哀嚎的叫声,真是安静得过分。尤其是,杨西房间再过去一个房间,还是空荡荡没有人气。
那是松香的房间。
枭臣皱眉,不耐的翻了个身面向墙壁。可是脑海中还是惹不住去关注那个空荡荡的房间,耳朵竖起来去听那房间有没有什么动静。
真是,够了。
枭臣哀嚎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表情困迫的就只差没有抓头发来泄愤了。
桌面上徒留一盏灯火没有灭,微弱的光芒将他投在床里边的身影拉的老长。
呆坐了一会儿,那影子抬头做了一个头疼的动作,又重新倒在了床上。猛地伸出双手,垫在了脑袋下边。枭臣睁着眼睛看着空荡荡没有什么装饰的床顶,神游四方了。
“问世间……”
问世间什么,枭臣没有说下去。他脸色不是很好,冷冷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四周很安静。安静的他可以听见远处的虫鸣,客栈里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的小二的声音。没有风,这空气沉闷的有些过分,连呼吸都想凝上了一层胶质,沉重得很。
自从加入墨轩阁之后,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茫茫然的心情了。
这样因为一件事都算不上的事,他很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呼’。
细微的毫不掩饰的风声响起。
枭臣一抬头,就看将桌面上那盏烛火被吹灭了。窗口逆光处,一个人形的黑影窜上了床,并且动作流畅的,坐在了枭臣身上。
这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的气味,却让今夜枭臣心里无名的郁闷顿时燃烧到了极点。枭臣有些恼怒,甚至有些委屈的直直就往哪人的门面袭去,拳风狠戾,当真是一点情面也没有留。
那人影没想到他会突然发难,但好歹也不是吃素的,很快一个后仰,躲过了攻击。却被枭臣顺势而上,要反压她。
趁着这下压的空荡,人影一扭身,收起腿团成球往旁边这么一滚,又躲过了他的袭击。
一压不中,枭臣又马上扑了过去。
人影早就有了防范,错开刚才这么一压,马上又折腰来了个翻跟头,咕噜的又滚到了床脚去。
三番两次见没有扑到人影的枭臣此时怒了,干脆一伸脚就铲起了她,要直接把人轰下床去!人影被他这一招弄了个闷,一时间竟然真就被他铲起来了。但是要被摔下床,那是她真不愿意的啊。
于是他一用力铲,她也用力坐。这一起一落,一时间也没有人分出个胜负来。
枭臣又忽然一伸手,直往她门面打过去。
人影本来就蜗居床脚,唯一一面可以逃脱的方向又被他挡住了,这时候真是四面楚歌了。眼见着他的手就要打上来了,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也不用手挡,眼睁睁看着那带着劲风的拳头往自己脸上招呼。
攻击就要打中目标的时候生生停了下来,改打为抓,抓住人影的肩膀,这么一提……人影就只觉得身体像换了一个天地一样,等回过神来,自己就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黑暗中她睁大了眼睛,猛然看见身上的枭臣迅速放大的脸。这劲头……是要把自己的鼻子撞歪的节奏啊!
人影悲催的等着自己的鼻子被撞歪,绝望的闭紧了眼……
枭臣就停了下来。
就像突然被人按下快停键一样,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幕。
床帘在刚才的打斗中已经被不知道哪一挥给打下来了,把床这一小小的天地隔绝开来。床里头,身下的被褥凌乱,连同身上的衣服也是乱的可以。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黑暗视物,因此他可以很清楚的看见被人影拿来当‘挡撞牌’的东西,是一窜嫩黄的松花。
黑暗中的时间忽然凝固了,连呼吸都轻了许多。
没有臆想中的被撞歪了鼻子,更没有意料中的被打,身上的人就这么停了,好像,没有了动作……
人影慢腾腾的想要移开松花,露出一双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
却听闻枭臣猛地咳了一声,她就止住了动作。手上却一空,身上的重量也没有了……等睁开眼之后,她就看见枭臣背对着她的背影。
松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根本不知道枭臣是怎么想的。
这他拿了花吧,是原谅自己了?可是,这么背对着自己,又是怎么一个意思?
因为背对着她,因此松香没有看见枭臣泛红的脸。
磨磨蹭蹭好一下,松香终于是忍不住这被人吊着不上不下的感觉,伸手一扒拉那人的腰:“你还在生气?”
枭臣轻易地就被她掰转了身,手上还拿着她特意摘回来的松花。
黑暗中,他的表情冷淡清高,细长的凤眸里有藐视一切的不屑。如果……不忽略他红彤彤的耳朵的话,这个表情还是十分高傲的。
一转身,他的耳朵就融入了暗色中,红的并不明显。因此松香并没有看见他的耳朵。只是当他还在生气,于是郁闷了:“不喜欢?”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选了又选的松花呢。
枭臣好不容易压下了脸上涌起的躁动,才维持了这么一个表情,听见她的话看见她有些郁闷的表情又觉得好像自己做得有点过了。于是又想缓和一下表情,但是刚才做的太过猛烈,于是这一下子就僵持住了,缓和不是,不缓和又不是,就这么僵在那里,好不怪异。
所幸这时候松香已经垂眸,没有看他,因此也就没有发现他的不妥。
只是说:“我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气了。你一生气,我做什么都提不起劲。”
枭臣这时间已经缓了过来,揉了揉脸。一瞥一只手抓不完的松花,听见她的话目光又转移到了她的身上。问:“你特意去摘的?”
松香见他肯和自己说话,很高兴:“是啊。”就差比手划脚了:“你不是很喜欢松花吗?以前就经常摘。不过可惜这时候不是花期,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了……总司府里倒是有,就是比不上以前的香……呃,呃,你……”她看着面前忽然妖媚化的某个人,忽然结巴了。
枭臣忽然把那只拿着满满一把松花的手举到了半空中,光影中,那只纤长白皙的手骨节分明,美丽异常,在花骨朵儿中若隐若现。他微微扬起头,俊逸的脸庞覆上了细长的眼眸专注的看着手里的花朵,就像凝视着最珍贵的珍宝。那手忽然又平移到她的上方,松香还没有从这人的妖媚化中反应过来,只能直直的看着他的手移到自己的上方。
要做什么?
这个疑问还没有问出来,他的手就一松——那满满一把嫩黄的松花就如同天女散花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
松香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柔嫩的花朵儿打在脸上,软软的,几乎就是没有什么感觉……就像忽然多出来的一个轻微的呼吸,还有唇上的触觉……
嗯?
松香睁开眼,就看清了近在迟尺的,那人紧闭如同蝶翼一样浓密漆黑的眼睫毛。
“……”她的脸慢慢蒸红了。
吻轻柔的像羽毛拂过,但是它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因为面前的人一直没有动,这个吻就如同入了画的羽毛,永远定格在了那一瞬。就在她以为他要这样一直不动的时候,他忽然动了。温润带着热气的气息忽然就滑入了她的口中,袭击突然却猛烈。
前后差别如此大,惊得松香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这是她不曾体会过的感觉。
自己胸腔里属于自己的气息被无情的掠夺,不属于自己的气息不顾一切的侵入。
水乳、交融,一切那么奇怪但是那么和谐。
想拒绝,无从拒绝……有什么东西好像逃脱了控制,变得无法捉摸。
纤长的手指划过颈边敏感的肌肤,带来微凉的触感,让人忍不住颤栗。指尖灵巧的挑开轻薄的衣领,轻易的滑溜上引诱人的散发着阳光般温暖的肌肤……
嗯?
什么东西?
灵巧的手一顿,手指婉转一勾,将她挂在脖子上的一条细绳勾了出来。
同时绵长的一吻也尽,恋恋不舍的放开了被盯上的朱樱,离开的时候唇齿便还带出一丝晶莹,婉转的缠绵。
枭臣看了看身下潮红的面容,狭长的眼眸里面带了一丝清浅的笑意。便下意识去看被他挑出来的东西,他记得她没有戴过什么东西的……
还好是放开了。
松香大口呼着气,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心里也有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失落。刚才她以为自己就要被憋死了。原来亲吻还可以这样的吗?他……
抬头,却看见枭臣看着什么东西愣了。
循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她就看见被自己穿了个洞当成项链戴的紫贝壳和那颗石坠。
“这个……”她从他手里拿过紫贝壳和石坠,“戴在外边不方便,我就挂里面了。”
原本脖子受伤之后,枭臣就把那颗石坠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正好挡住了伤口。可是伤好了之后,她就把石坠收了起来。伤口什么的,涂了这么多药之后好的不能再好了。石坠却是不方便挂出来了,免得变身天下第一贼的时候都不方便。
至于那个紫贝壳,那可是他们第一次一起卖的东西,索性,她就一起挂在了脖子上。线够长,平时都塞进衣服里。小心一点的话,一点声音都不会有。
枭臣看着她,目光莫测。
松香正玩着‘不小心’被拉出来的项链,忽然感觉不对。这身上还压着一个人呢,而且,这目光是怎么回事?“…清寒?”
一不小心脱口就是熟悉的名字。
“我还以为你丢了呢。”枭臣淡淡的说,同时翻了一个身,躺在了她的身边。刚才的暧昧气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根本不知道自己被放在吃或是不吃位置上衡量良久的人那是出了一点莫名的紧张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这时候危机解除,更是一点不自在都没有了。“怎么会丢了呢?”她拿起那颗石坠,拉开一点点床帘,放进一点光,正好对着那颗石坠,照耀得里面‘松香’两个字闪闪发光。“你不知道我多喜欢这颗石坠。”
枭臣也转头看着她手里的石坠,目光温柔而平和:“哦。”
像是疑问更多的是‘知道了’的语气。
只是松香忽然猛地一个转身就扑倒了风度翩翩的某人。明亮的双眼清明:“从实招来,你今天是不是因为没有看见这东西才忽然生气?”她晃了晃手里的紫贝壳和石坠。不知道她是问没有看见石坠生气呢,还是没有看见紫贝生气,或是两者都有?
就算是被压着,枭臣也是轻松无比。只是他移开了目光,不知看那里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松香却不肯放过他:“明明是你看见浮水珠之后还在我身上找什么东西,没找到才生气的。”所以快承认吧,承认吧……
枭臣要推开她:“起来了,你怎么这么重。”耳朵绯红。
松香不肯:“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枭臣手上并没有真的用力,松香当然也不会就这么被他推开。只是她忽然说了这么多是不是,念得他一下思绪混乱一个热血就忍不住扬起了声音:“是!”
话说出口他整个都红了~
松香吃了蜜一样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枭臣这时候也不推她了。
松香却忽然压了下来,重重在他脸上波了一个。她直接就压他身上不起来了,手上拿着石坠和紫贝,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他听:“我怎么会丢了它们呢。”
枭臣慢慢环上了她的腰。
一时寂静,安谧。
枭臣看见她恬静的表情,忍不住说道:“那天……”
说了两个字又不说话了。
松香奇怪的看着他:“什么?”
枭臣眼睛闪了闪:“没什么。你真是太重了。”他想说,那天,小树林,夜黑风高夜,其实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还是不说了吧。
至少她说,他已经是她的人了。嗯?
“……”吊人胃口。松香更用力压了压他。
枭臣闷哼一声,却是没有放手。只问:“你今天去总司府就摘了这么一点松花?”
“嗯?”起不来,松香干脆就这么趴在了他的身上。瞥一眼被两个人压得不辨形状的花朵,她才记起了今天在总司府看见的事情。“本来可以早点回来的。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听见她的语气,枭臣可以肯定是真的很有趣了。便打起了精神,兴致勃勃的听她讲。
松香便说了今天去总司府时看见西门郸凰手上奇怪的符号,怀疑逍遥的身份,小三做的事,还有胡丛生同那个女子的事一起说了。她说的很是高兴,仿佛就想通过语言将兴奋表达出来,全然没有想到今天她自己在总司府时那爱知道不知道颓废的精神头。
听的人也听的认真,好像今天那个百无聊赖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听见小三如此行为的时候还挺阴险的冷笑了一声,那意味……不言而明啊。
“对了,”松香道,“我今天也看见那个南郡王了,还有佳公子罗锦。”
“…你说罗锦的时候可以不用看我。”
松香:“呵呵。”
“…看见他们怎么样了?”
“看见没怎么样,就是听见他们说原来他们要找的那个凤凰簪是玄铁做的,他们要凤凰簪是想用来找玄铁脉。缕金丝的话,可以用来找金矿。”松香嘻嘻一笑:“难怪会有这么多人要找我了。”如果东西让交易第一的她拿到,可不是发了么?
枭臣的眉皱了一下,很快又放开了。
“照你这么说,我们手里的凤凰簪是假的了?”
“嗯。要是真是玄铁做的,就不会只有这么一点重量了。”松香说,“不过我很好奇,玄铁做的凤凰簪可以找到玄铁脉我可以理解,那个什么缕金丝可以找到金矿是个什么道理?我长这么大,都没听说过找金矿除了挖还能用别的方法的。”
枭臣被她‘长这么大’弄得忍不住笑了一笑,抬手抚摸她的发:“人家挖金矿的方法秘密得很,如果都传出来了哪还有这么多金子世家。南郡虽然地方小,却多以奇矿闻名,我估计这缕金丝是个可以用来找金矿的东西吧。”
松香点头。她估计也是。只不过,被他听见这么一个消息……呵呵。“之前因为凤凰簪的事情害我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还想这么简单拿到缕金丝什么的……哼哼。”
枭臣弹了弹她脑袋。
“如果这凤凰簪可以用来找铁矿,缕金丝可以用来找金矿的话,之前那些人这么想得到它们也就说的过去了。”
松香瞪了他一眼:“是啊。我想凤凰簪可以找玄铁这件事是有人故意放出消息,至于缕金丝……应该还没有多少人知道。”
“所以?”枭臣挑眉看她。
松香回以一个谄媚的笑。
笑话,之前莫名其妙的就被拉出来说拿了凤凰簪,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找‘天下第一贼’呢。害她轻易不能露面。
枭臣想的却是比她多一点。如果这两样东西都这么有用的话,被人抢是理所当然。那么……“他们有没有说莹纱?”
松香想了一下:“没有。”
嗯……枭臣挑眉。
松香爬起来看他:“在想什么?”
“你说呢?”
松香道:“这次的武林盛会来得诡异,又偏偏闹出一个佳天之宝和歌谣,所以你在想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枭臣重新把她拍回怀里,无声回答了她。
松香却摇头:“我倒是觉得,这次这件事说不上什么阴谋呢。说不定连‘天下第一贼’那个环节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枭臣好奇:“那依你高见?”
松香:“想不到。不过不会有什么危险就是了。”
枭臣被她没危险就一切大好的态度感染,也笑了。算了,至少目前一切都是好的。就算之后再遇上什么困难……那又有什么关系?
抱着某人,某某的心情很好。
松香不知道自己的话消除了某人的阴谋论,忽然就觉得周围太过安静了些。“小侠他们?”
“中南天,全鱼宴。”
“啊?!好奸诈,我也要去吃……”
“都这时候了,他们都要回来了。”
“……”
于是,一切大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