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含笑点首示意。
卢子威拍了拍卢如情,转头对着我笑:“小娄姑娘竟有如此见识,竟会知道此花的名字,就冲着这花的竟头,我买的就值了。”
“大公了过奖了,小娄只不过在幼时曾遇到了个游世方人,恰巧就说过这花的故事给我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我避重就轻的简单略过。
“是小娄姑娘过谦了,两日前听过姑娘在堂上一席话,已非是一般女子所能说出,更别说你向二弟提的建议,更是有过人的胸襟,姑娘实非是池中之物啊!”卢子威深含笑意。
我微微一笑,不再言语,可是卢二少夫人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了。
这时卢子威招了招手,身后的那个彪形大汉从手中的袋子里拿出一样像是棍子的东西:“那么就请小娄姑娘再看看这是什么?”
我接过手来,看了看,这是一个可伸缩的长棍,中间是空的,在两头都装着玻璃镜片,原来是个望眼镜,我笑了笑:“大公子可是在考我啊!”答还是不答呢,我可不想太出风头,引人注意。
我还没有说话,一旁边就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众人转身看去,身后走来了一个已近花甲之年的儒雅老者,但身体颇是壮实,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约二十来岁的清雅男子,他哈哈大笑着:“卢大公子从北方归来,倒是带了不少的异国宝物啊,这位姑娘说不出来,我可是知道,这是不是叫看千里啊!我去北方游历四方之时,倒也见过这个东西。”
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他们已呆在后头有一会工夫的时间了,可是从他的言语中却能感觉到他张扬跋扈气焰。
“啊呀,是王老爷啊!”众我让开了一条道,让他们走到了场地的中央,看来他在城中颇具声望。
卢子威点头笑了笑:“王老爷真是见多识广,这的确就是看千里。”
“爹!哥哥!”卢二少夫人一见那们儒者便走到了他的身边。
“外公!舅舅!”小申儿也甜甜的叫着,然后转着头对我说。
原来竟是二少夫人的爹爹与哥哥,看他们的眼中不怀好意,恐怕是有备之战,为女儿讨公道来了。
我叹着气,一边是卢子威兴味盎然的目光,另一边是王老爷父女不屑的眼神,目标直指向我,真是有腹背受敌的感觉。
这时小申儿可耐不住了,直接把手伸进了那个汉子手中的袋里:“大伯好像带回来不少好玩的东西,我倒是要都要瞧上一瞧。”可是伸了半天竟只拿出了一个放大镜来,他懊恼的甩开手中的袋子:“就这个啊,我也见过,是个放大镜。”
我笑着抚了抚申儿的头,卢子温经常把申儿带在身边学习,自是见识不浅。
王大老爷看了我一眼,声先夺人:“呵呵,原来你就是小娄啊,我还以为什么样的本事丫头呢,我看不过就是有几分姿色,怎么就惹得卢家像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一样,我看她说的也不过就是一些不正经人家调教出的无稽之语罢了。说了这么多,我看她也就是瞎蒙,一个小小的姑娘会知道什么!”
此人一见面就极尽言语的在众人面前扁低羞辱于我,果然什么人家调教出来的女儿,父亲就是如此了,难怪女儿也极度的没有风度。
卢子威也不说话,只是淡笑的看着我,如何应对。
我冷冷一笑:“我刚才说郁金香可以入药,不知王大老爷可否有听到,是它的根和茎处,主一切臭,除心腹间恶气鬼疰,入诸香药用之。丰蛊野诸毒,心气鬼疰,鵶鹘等臭。我说的是真是假,王大老爷倒是可以一试,保证是药到病除。”
卢如情扑嗤一声笑了出来,所有的人也都掩嘴而笑,我引借适才所说,暗喻他人臭嘴臭,自是引得众人想笑不敢笑。
王老爷脸色发青,“臭丫头,竟然如此放肆!”他大喝着,我挥手而来,我一惊,相不到他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风度的动起后来,我后退一步,差一点跌倒,还好卢子威及时的扶住了我。就在这时候王老爷突然的大叫起来,跳着脚抱着手狼狈的跌倒在地上。
我睁大着眼看着坐在地上的王老爷,不明白的他怎么会如此反应,众人也都奇怪的看着他,怎么打人的人反而跌倒在地上。
“你,你使妖法!”他捂着手臂的手松开来,一大片乌青显露出来。身旁的二少夫人与她的哥哥急忙将他的老父亲扶了起来。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才明白过来,一定是轩宇对他的小罚大戒,我张眼望着四周,不知道轩宇正在何处,我笑了一笑,知道他一定会看得到我,也会保护着我,这下我可胆大起来,笑着说:“对啊,我可会使妖法了。”我抽出还在发愣的小申儿手中的放大镜,笑意嫣然的看着从都在偷笑的小朋友们:“想不想看小娄姐姐使妖法呀!”
以前在卢家的时候我就常常变着新奇的花样与他们玩,我的一句话就马上引起了他们的兴趣,就连小申儿都露出了迫不及待的表情,只是碍于长辈在场,不敢太过张扬。
我从一旁边的树下捡起一片枯了的树叶,放在了地上,举着放大镜引借着明媚的阳光,在枯叶上聚起了一点焦点,然后神秘的笑着:“你们注意看了哦,不用火折子,我也能点着火。信不信哦。”
这是个物理现象,在我们那个时代就算是一个小学生也会知道,就是利用了放大镜将太阳光聚在一点,使物体发热自发的燃烧起来。
众人的目光全都好奇的看着我的手,生怕少看了一眼就会错漏了我怎么变出的戏法。
热点越聚越深,突然枯叶上冒出了轻烟,众人一阵噱声,在惊呼声中枯叶燃烧而起,最后化为灰烬……
小申儿激动的看着我,以经顾不上他外公与娘亲的面子了:“小娄姐姐,你怎么变得戏法,你教我,教我啊!”
“这可是我家不入流的家风所教出的知识,这不是什么戏法,也不是什么妖法。”我挑衅似的看了王老板一眼。“王大老爷见识广博,博学多才,可知道这是什么原因?”
王老爷一张脸黑了又白,白了又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笑了笑:“这个是一个科学的常识,我只是利用放大镜将阳光聚焦成一点,平时晒着太阳你可是觉得热吧,这就像是把所有的热度都集在一点上,慢慢的枯叶受不了它的热度后就自己烧起来了。”我尽量白话的说明着这个特性:“小申儿,不信的话,你可以自己试试。”我把手中的放大镜放到了申儿的手中。
果然不多时,试验的枯树叶也燃烧起来了。
王老爷的脸色更难看了,强撑着面子:“哼,这个些个都是小孩的玩意儿,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我堂堂正正的一户正经人家怎么会这么多的歪门斜道。
这时王公子走上前来,温文的笑着:“小娄姑娘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真是所知甚深,就是不知道对于我大中华真正的悠远文化又所知多少。”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又看见王老爷面露得色,重头戏来了,原来是带着儿子来显弄文采来了。
我略微着恼,唉,说真的对于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悠久文化我真的是所知甚少,怎么应对啊,真不想涨了他们的气焰。
突然一道细密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间:“小丫头,这个不是你的强项,不行了吧!”是轩宇的声音,他略带戏噱的微笑声,用传音入耳的内力和我说话,竟像是在我耳边轻语一样。
我皱了皱鼻子,早在紫竹林时就和他说过了,我只精通数理布阵,其它的就一窍不通了,这个时候他还有时间来嘲笑我,真不够意思。
“不怕他们,我们可不能输阵式,他出什么题,我来接招。”淡笑声又在我耳间响起。
对啊,我可忘了身后还有个轩宇做靠山,有了他,我还怕什么,我灿然而笑:“王公子请出题吧!”
王公子略一思索:“那么我就出个对子,请小娄姑娘接对,朝雲朝朝朝朝朝朝朝退。”
我细细的听着耳边的细语,朗口而出:“長水長長長長長長長流。”
“好!”众人见我不假思考,便脱口对出,不由的喝起了彩。
王公子面色略一凝重,又出一题:“六塔重重,四面七稜八角。”
“一掌平平,五指三長兩短。”我笑意呤呤,面色自若。好一个轩宇,真是对答如流,真让我挣面子。
王公子面色一沉,看了看王老爷,然后畅怀而笑:“我这里还有一联,就可是一个绝对,不知姑娘可否对得起!”
“出题便是,何须多言!”
“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王公子微露笑意,面带得色。
原来是这一题,让我自己对是对不出来,可是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个对联早已是闻名皆世了,轩宇的下联,我顺口而说:“日星辰,月星辰,日月星辰映日月。”我笑着对着王公子说:“你的这一联我不止有一个对子,我再说一个吧,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这个太容易了,原来王公子就这样的水平吗?”我一捧就将他打入了底层:“我这里也有一联,就是不知道王公子可否对出。”我突然想起在二十一世纪的书中看过的别一句绝对,这个对子他对不出来了吧:“琴瑟琵琶,八大王一般头面。”
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