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跟个魔鬼一样，打破苏默的认知。
苏默微微偏头，她有点小失落。
别的兽族她不是很懂，亲身了解的狐族却正如莫非所言。
“悲剧就真的没有办法结束吗？”
“有啊，我来晚了，也许刚好，就像我哥特别提防你，而我不设防。
对错谁能说得清？”
“二哈哥哥是对的，他不喜欢我，是为了保护好你。”
苏默低下头来，她什么也不想，她明白莫非能听到她的心声。
“愿随九天揽明月，怎么老低头呢？我很坏吗？”
莫非捧起苏默的脸，在苏默额头上一吻。
苏默脸微微一红，并没有摇头亦或点头。
“不要纠结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儿了，真正聪明会明白对错没有意义。”
“亦如我在拍卖区，其实是狐族长老为了保护我吗？”
“想多了就不漂亮了，我困了。”
“嗯。”
苏默眨了眨眼睛，一副我明白了的模样，她简单洗了个澡后，睡在房间里的床上。
她不由自主地害怕，一直在说服自己夫君很帅，不坏。
莫非笑了，他来到床边将绒被盖在苏默身上。
他转了个身睡下，他犯困是习惯性的困，不是真困。
许久。
苏默转身戳了一下莫非，小声道：“睡着了吗？”
“睡着了......媳妇，有事儿明天商量，孩子的事儿免提。”
莫非迷迷糊糊地道，他下意识把苏默当紫月了。
苏默嘻嘻一笑，抱住了莫非，她感觉自己像是拥抱住了整片光明。
......
早上。
莫非在第一缕阳光到来之际，缓缓睁开眼睛，鼻尖陌生的清香味，让他低头看去。
苏默紧紧地靠在他怀中，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脸上都是悲伤。
“不要，不要带走她们！”
一头雾水的莫非，想了一下，懒得多想，能听到心声，不代表能看穿灵魂。
随遇而安就好。
莫非想着一道紫金茫在苏默的睫毛上闪过，他习惯性地抱紧苏默。
苏默泪如雨下，她靠在莫非怀中抽噎，呢喃：“为什么，明明没任何意义，都是神明，我......不敢看她们的眼睛，她们眼睛没有神。
她们好像在质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们。”
“让她们滚，救是情谊，不救是本分，成年人的世界善良一定存在，只是也得看实力。
不然就是坑自己，代替她们嘛，亦或者想不开，其实呢，我个人觉得，不是，我个狼觉得是自己抹杀自己最后的希望。”
苏默抬头，她的双手下意识抱住了莫非的脖子，眼中没有了害怕。
她明白了因为一句话，喜欢一个人。
“夫......君......”
这两个字，让她小脸通红，谁能想到狐族公主这么单纯。
厚脸皮莫非嗯了一下，无耻道：“夫君在啊，你想说啥就说，债欠多了，不差你一个。”
“嗯？”
“呃......还是说你想说的，我保证你以后是自由的。”
“嘻嘻，还有很多妻子啊？”
苏默眨着狐狸眼睛，没有在意这个，尽管疑惑，身为兽族为什么会考虑到花心不对呢？
莫非嗷了一下，看着苏默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雅典娜。
“我给你讲个传闻吧？”
“也行。”
接下来苏默说了一个莫非知道的‘借鉴’王，纣王和妲己的故事。
故事不过片刻，但苏默迷茫地问着莫非，“我们会不会是他们的延续？”
“噢，不是，我是主角，不一样。他们也不是主角啊，哪有主角会死？”
莫非刮了一下苏默的鼻子。
苏默唔了一下，问道：“夫君，什么是主角呀。”
“就是在哪儿都一样，最至高无上的神，我觉得是作家，谋全局，定是非，决生死，定义一切。”
苏默不是很懂，有点明白作家的含义了，她眼中散发着激动的小星星。
“那夫君一定是作家了，对吗？”
“呃......是的话，真无敌了就，不是的，不知道，也许我只是一个配角，哪天给主角送钱，送妹子，当然，我媳妇肯定不送，打死都不送。”
苏默痴痴地笑着。
莫非的目光中多了些许不纯粹。
......
傍晚。
狼王二哈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地道：“是不是忘了什么？”
门外小二微微颤抖，一道普通的黑茫闪过，彻底消失。
“谁踏马，敢惦记我狼王二哈！对了，我弟弟人呢？这不是有了媳妇，忘了哥？”
狼王二哈打了个哈欠，心宽地去找莫非。
他并没有注意到，床上多一件衣服。
房间桌上多了一个小虫子。
一切都埋葬于空白。
......
狼王二哈敲了敲门。
苏默胆怯地开门，见是狼王二哈，她礼貌道：“二哈哥哥，早上好。”
“弟媳，你好歹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劝你不要有别的想法，不然，不要怪你哥让你感觉什么是灭族，我弟弟出事儿，等于你族出事儿。”
“不会的，二哈哥哥，苏默以后都随夫君。”
“欸？算了，也不是我媳妇，我相信我弟弟能解决这事儿。”
狼王二哈目光打量着房间，问道：“我弟弟呢？”
苏默害怕地退了一步。
狼王二哈瞬间眼睛眯了起来，他不屑于出手，冰冷地问道：“在哪儿？我去找他，速度。”
“百兽城，小少女堂。”
“卧槽！结果他还是想这样做，你在这，等我？”
“不是不是。”
苏默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
“唉，走吧，这狼真是......我弟媳如花似玉，被人欺负了咋整？谁都和他一样心宽嘛？”
狼王二哈画了一道黑茫，片刻间苏默化出了原型来到了他肩膀上。
......
小少女堂。
是百兽城最破败的地方，也是看守最严的地方。
一个个少女害怕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她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四周的守卫足够她们五倍开外。
她们身边陪伴的是一族之长。
城墙上。
莫非打量着这里。
不久前，苏默和他说。
少女堂的起源地就是小少女堂，悲火是从这里燃起的。
莫非初闻，气得直接炸裂！
要不是苏默说“只是登记一下。”
此刻，莫非已经杀了上去，自然，大概率会被丢出百兽城。
登记小屋。
猪登记，他在几个少女的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小圈。
他坏坏地笑着。
除了赫赫有名的狐族以及实力颇强的兽族，别的？
只有悲火黎明可形容！
“下一个。”
“猪哥，这是俺熊族公主，熊墨。”
“咦？熊哥？你女儿怎么......”
猪登记连忙起身，熊族兽族排名前十，别说他，就是百兽王也不会惹。
熊族族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和猪登记道：“没办法，他们要严格实行，别说俺老熊，就是大凶，也乖乖交出了女儿。
听俺一句劝，今年乖乖的。”
“好，好，熊哥，你不坐下来喝杯茶？”
“这茶俺难受，闺女别怕，过些天，俺把熊霸天给你拽过来，让他想办法把你救出来！”
猪登记看到这一幕，有点无语。
不是我说，熊哥，你女儿只有你们熊族喜欢吧？
......
城墙上。
莫非身后一道黑茫闪过。
狼王二哈带着苏默松了口气，他轻轻拍了一下莫非的肩膀传音。
吓死你哥了，玉衡昨天说，大凶们有大动静，这会儿谁动这里，谁死！
莫非点了点头。
苏默化身人形，虚弱地靠在莫非肩膀上，她直接在心中想。
对不起，夫君，我没能拦住二哈哥哥。
莫非刚想说什么。
狼王二哈浓浓的杀意让他闭嘴。
你俩，能不能不要这么单纯？！
弟媳，她不懂可以理解！
弟弟！你想我们狼族因此覆灭嘛？就算狼族无所谓！你哥，你也无所谓？你哥反正就这吧，你媳妇紫月和你儿子奥斯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