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面前的百万士兵一分为二,从中间走出一对男女。 上官千熙一袭洁白无暇的冰蚕丝锦袍,腰束一条镶有南海黑琥珀的紫金玉带,头戴琉璃明珠玉冠,一头如墨的发丝随意飘洒。
而与他携手的洛语芊一袭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手挽薄雾烟绿色拖地烟纱,头发挽成一个复杂出彩的流云髻,胸前几缕青丝荡在白皙无暇的锁骨处,万种风情尽生。
凤墨离静静的看着慢慢走近的东方千熙,眼里的最后一丝倔强瞬间瓦解,银面遮脸不让人看到她的哀伤与狼狈。
这个人,曾经在寒冷的营帐将她抱在怀中,相依而睡。战场上为他挡那致命一箭,他怀中散发出的青寒暖玉的温度似乎还在她周身流淌,丝丝幽香让她依赖,可是现在的他,近在眼前,却让她觉得冰寒刺骨。
“皇上,她就是墨离将军么,为何下属见了你不曾下跪行礼。”女子仿佛对两人眼神对视而忽略她而又所不甘,遂拉着东方千熙的手臂娇嗔一句。
“她,怎配当我的下属,她只是一个最下等的军中侍女而已。”东方千熙淡漠得望着风若言,性感的薄唇,轻轻的说出一句冰冷如箭的话,风若言的身子轻轻一颤。
军中侍女?她十岁跟着他,他教她武功谋略,她随他开国辟疆,征战沙场,铲除异己,在别人眼里他们亦父亦师亦友亦侣。她也曾想过多次,或许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亲人吧。却没想到,她只是最卑微最不堪的军中侍女。
哈哈,凤墨离癫狂失笑。“熙王,这是你最新给我安排的身份吗。你说我只是你的侍妾?”凤墨离冷声问到。
东方千熙冷冷的看着面前凄凉单薄的女人,冰冷的双眸不带一丝曾经的情意,就像,他看着的,不过是一个卑贱的奴才。
“那不然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东方千熙嘲讽道“你难道以为我会爱上你不成,当初留你在我身边只是看你还有点用处,如今我已登基,难道你还以为以你之姿还想要成为一国之后。”他如沐春风的笑着,拥着身边那我见犹怜,千娇百媚的女子,“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安分守己的话,将兵符交出来,我还可一饶你一命,并且许你为妃,如若不然休怪我无情。”说道此处,东方千熙眼里闪过一丝热切与期待。瞬间便消逝。
凤墨离看着面前的两人,心头悲哀万分:便宜爹爹,这就是你要我辅佐之人,这就是你给我找的良人,爹爹,你最终还是看错了呀。
凤墨离浅浅的笑起来,明媚的双眸像天空怒放的烟花燃烧着,心却像生生让人掏出来一样痛得连呼吸都似乎成为一种奢侈。
山顶上的凤家军刚经历的是一场三天三夜的围困站。顶天立地的凤家军不是战死边疆沙场,而是被他们所效忠的皇上设的一场阴谋诡计,而被困烈日崖活活渴死,饿死。凤墨离自嘲的叹了口气。
从怀中掏出一令牌“东方千熙,为了我凤家军的兵符让你处心积虑的陪我演了十年的戏,倒是委屈你了。如此倒也罢,看来我之前还是高看你了,我欠你一命,今天就还给你,希望你遵守诺言,善待凤家军。”
说完,掏出匕首,刺向心口。
“一,还十年之前的收留之恩;二,这十年来的教养之义。三,上月通天河之役的挡刀之情。从今往后我凤墨离与东方千熙恩断义绝,是生是死再无任何瓜葛。”
一刀入一刀出,激出一摊有一摊艳红的鲜血。连续三下,旁人还来不及阻止,风若言便决然跳向烈日崖下的滔滔黄河下。只剩一抹残影留给百万将士。
东方千熙望着凤墨离震惊了,上前想要拉住那纤细倔强的身影,却已是来不及了,只扯住了那染血的白色战袍。
东方千熙在心中哀戚,轻轻拭掉眼角的一滴泪,捂住心口吩咐道:“乱臣贼子凤墨离,因犯上作乱,企图行刺帝君,被擒后因羞愧难当,跳崖自尽。凤墨离摘除帅印,此后凤家军正式编入御林军,共卫家国。”
东方千熙站在崖顶望着远方,墨离呀墨离,为何你即便死都不肯向我低头,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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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托着羸弱的身子跪在佛前,深深的将头埋下。
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人到了绝望的时候,宗教似乎成了唯一的信仰,即便她不聪明,即便她发不出声音,说不了话,即便她是世人所诟病的草包女、废物,她也依旧有自己的幻想。
也许很可笑,她堂堂四大家族凤族的小姐居然在这郊外破庵住了三年,已经三年了,为何,为何你还不来接我,难道你也嫌弃我吗?
凤灵儿自嘲地摇了摇头,望着面前看了三年,拜了三年的佛像。
“信女凤灵儿,佛前许二愿:一愿娘亲身体健康,日子幸福,二愿与白君相携永生,岁岁年年常相伴!”
当然除了佛,没有人能听的见她说的话,因为那只是属于自己一人的呓语。
许完心愿,她费力的抬起头,再次望着那蒙了尘的铜铸佛像,心中充满了无限的希冀。是呀,到今天刚满三年,今天是她与水君定亲的日子,想到那道婚约,风若言眼里闪过一抹喜色,他不会失约的,一定会来接我的,她在自己心里坚定道。
想到此,凤灵儿喜极而泣,却随即感觉到心口一阵心悸,她捂住心口,顿时感觉呼吸困难,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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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不在,我是她朋友,我帮她代发的,不知道发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