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如醉飞凤簪子的少年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簪子,冷冷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到少年耳边淡淡道,明明身份非凡,可是小厮对他却没有任何的尊重“陛下,该走了。”
“嗯。”少年似是习惯了,淡淡的应声,一拂袖,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另一边的如醉脱下外面的白衣,露出了一袭黑色的夜行服,现在已经是让人容易犯罪的夜晚,她要去夜潜皇宫,足尖一点,消失在花间的后院,如醉在屋顶上急速掠过。
启用莲戒的隐身,很顺利的,如醉进入了晨泰皇宫,打量着四周,尽管是晚上但是依旧有着惑人的美,御花园的亭台楼阁之间点缀着生机勃勃的翠竹和奇形怪状的石头,那些怪石堆叠在一起,突兀嶙峋,气势不凡。一幢幢雕梁画栋的殿宇点缀下,花团锦簇的御花园越显娇小,脚下步伐不停,寻找着颖妃娘娘的宫殿。
看着晨泰皇宫的雍容华贵,如醉不屑地撇撇嘴,建立在森森白骨上的皇宫,再华丽也盖不住那血腥一面,颖妃在倾颜殿,这可不在原先的皇宫里,是辰皇为颖妃特立的,就在皇帝办公的雍华殿的旁边可见辰皇对颖妃的宠爱。
素问颖妃爱竹,倾颜殿旁边秀玉初成实,堪宜待凤凰。竿竿青欲滴,个个绿生凉。迸砌防阶水,穿帘碍鼎香。莫摇分碎影,好梦正初长。好在颖妃喜静,门口只有两个守卫,如醉打晕了两个守卫,伸出一根手指学着电视上的做法沾点口水轻轻戳开倾颜殿的纸窗,眼睛看向里面。
倾颜殿倒也简洁,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桌子、一把古琴和一袭珠帘。
最引人瞩目的是书柜,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柔柔的月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倾颜殿。
再看看颖妃,留给如醉的只有一个美丽的背影,颖妃如墨的发披散,身上是一件轻便的浅色亵衣,双手轻轻推着装着孩子的摇篮,地上散落的都是名贵的珠宝首饰,颖妃头也不回淡淡的出声,声音甜美宛如出谷黄莺“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真不愧是第一智者。”如醉径直走入倾颜殿,颖妃转过身,其容貌连如醉都为之倾倒,一张俏脸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精致的五官,肥瘦均匀,多一分则臃肿少一分则消瘦,用肌理细腻肉骨匀来形容再合适不过,美目清幽无波无澜对于这种时常的‘探访’她已经习惯了,几缕青丝在她的脸庞荡起,颖妃起身步履轻盈,珊珊作响。
倒了一杯茶,颖妃静静地坐着“请坐,你想从我这里的到什么?”
“金紫兰。”如醉突然想起一件事,璃璃的睡魄不是在死亡山谷吗,为什么老头让她去晨泰的冷宫?还有她似乎把那几个家伙给忘了。
与此同时,花舞等人狠狠的打了一场,已是累的不行,躺在地上心情很是不错,他们居然和晨泰第一学院的人打成了平手,千城芝很是晦气的啐了一口“哼,有本事你们努力考上你们的学院,到时候大陆学院比再见!”
撂下狠话千城芝和自己人走了,直到花舞看不到的地方,千城芝才捂着手臂呼痛,躺在地上就不走了,闻人新天只好背着她离开了……
视线转回,颖妃优雅的饮了一口茶“可以给你,但是你要解决我的问题。”
如醉看了看凌乱的四周,遍地的金银珠宝,一看就知道是辰皇赏赐的同样也知道颖妃不喜这些,那么颖妃的为题就是情字,但是从一切的一切来看辰皇对她都是不错的那么就是她庸人自扰了,看向古琴“娘娘可否把琴借我用一下。”
“嗯。”颖妃又抱起了自己的不到三岁的孩子,脸上一闪而过的幸福快的让人抓不住。
如醉指尖抚上古琴,轻轻拨了一个音,很清脆,古琴保养的很好,手微微一动,奏琴,乐起,朱唇张。
爱不爱都受煎熬同林鸟飞远了
谁不想暮暮朝朝真心换来伤心
爱恨一肩挑牙关紧咬
人生如粗饭心中麻嘴里嚼
谁不想快活到老茫茫人海渺渺真情哪里找
岁月又不轻饶人生的几回年少
又何苦庸人自扰斩不断青丝难了爱人不见了
清醒还要趁早乱麻要快刀
一生得几回年少倦鸟终归要回巢
红尘路走过几遭花开又花落
世事难预料笑一笑往事随风飘……
“我告诉你一个故事,你就懂了。”琴声未止,如醉说道。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无忧老人隐居山林。三个年轻人被自己的事情所困扰,于是他们结伴去寻无忧老人。他们一个是书生,一个是将士,一个是猎户。
来到无忧老人的住处,花鸟鱼兽,山清水秀。无忧老人是个慈爱的老人,看到三人点点头,问“你们来寻我有何事?”
书生说“人人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我也努力过了,考不上状元结果被家乡的人排挤我该怎么办?”
将士说“我跟着将军杀敌无数,也出了不少好点子,却得不到重用,我该怎么办?”
猎户说“我做了很多陷阱,却抓不到一只猎物,眼看今年就吃不上饭了,我该怎么办?”
无忧老人笑笑,并不回答,而是邀三人住下。
第二天无忧老人叫三人在院里坐好,给三人一个茶杯。不一会儿无忧老人提着一壶茶就出来了,抬起茶壶随意地浇在三个茶杯上,大多数茶水都浇在桌子上。
直到茶壶里的茶水浇完,无忧老人离去。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喝该不喝,因为书生面前的茶杯是满的,将士的茶杯里只有半杯,猎户的茶杯里几乎没有茶。
这时修养极好的书生端起自己的茶杯,往将士茶杯里倒一点,又往猎户的茶杯里倒一点,直到三杯茶一样多,书生才捧着自己的茶杯,微笑着喝了起来。将士和猎户看了他一眼,也疑惑地端起茶杯喝了起来。而在他们身后的无忧老人摇着羽扇,点了点头。
第三日三人起床,就看到无忧老人拿着一个空鸟笼‘逗鸟’。三人很疑惑,这是在干什么。将士看着无忧老人若有所思,无忧老人在他们的面前逗着鸟,穿过一间又一间的房子。
傍晚,将士似乎明白了什么,只见他拿起一根羽毛也逗弄起空鸟笼的‘鸟’,逗了一会,他打开鸟笼的门,伸出手指好像在迎接鸟,然后手指向上一抛,将‘鸟’放飞,将士微笑着目光随着‘鸟’的身影。
在他身后的无忧老人微微一笑,摇着羽扇一边点头一边离去。
第四日也是四日以来无忧老人第一次跟他们说话,无忧老人说“你们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交给我。”
书生跪在地上,将自己的书递给无忧老人,无忧老人摇摇头将书一推,书本掉到地上。将士将自己的宝剑递给无忧老人,无忧老人摇头,也把剑一推。猎户很忐忑,因为他什么都没有,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手交到无忧老人的手上“我只有我自己。”
无忧老人笑了,仰天大笑。
第五日无忧老人在他们面前铺了一张宣纸,大笔一挥写下一个人字,让几人研究。
三人激烈地讨论,但到了傍晚还是一无所获。无忧老人一看,失望地摇摇头,转身,手中毛笔挥舞,写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结合之前的人字,无忧老人写的是‘庸人自扰’四个字。老人大笑着,左手摇着羽扇,右手拿着毛笔大步流星地离去。
三人回到自己的生活。
书生开了历史上第一家私塾价格低廉,很多人封他为第一读书人,有人问他为什么开私塾,他说“书生不是无用的,即使考不上状元,也依旧可以为大家做点事。”
将士不在打仗,而是成为一个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劝平了无数战役,有人问他为什么要劝战?他说“人是一只心灵之鸟,不应该被利益这个鸟笼缚住,而是要飞出鸟笼,去看更广阔的天空。”
猎户则是撤下了所有的陷阱,靠自己的双手打猎、种田,不仅能自力更生还练就一身武力,每当有野兽下山扰民他都会挺身而出,将野兽赶回山林,村民都很感谢他,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我只有我自己,但我却可以做出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脚踏实地能帮就帮,上天总是眷顾好人的。”
三人解决了自己的问题,再次结伴,去寻无忧老人,但是他们会只看到了一片山野,花鸟鱼兽,山清水秀,却没有青绿的小竹屋。
“我明白了,你是说我在庸人自扰吧,其实他(辰皇)对我的爱我一直都看得到,但是他不该利用我。”颖妃这时却像一个孩子,小脸气鼓鼓的,如醉疑惑“他利用你什么了?”
“这里,”颖妃指指自己的脑袋,小嘴嘟起说不出的可爱“他将国库放在我这里,害得我每天都要迎接一些无聊的人。”
“其实你换个思路想,国库的钥匙是最重要的吧,他交给你何曾不是想与你分享?每天都有人来烦你可是他可曾让你受伤?他将你安排在雍华殿旁边,何尝不是一种信任?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更何况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他这样护着你还不够吗?”如醉看着眼前毫无形象地趴在桌子上的颖妃,嘴角抽抽,她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爱情砖家?心伤的那一刻吧,谁知道呢。
“小丫头说的很好嘛,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不封我为后?”颖妃就像一个执拗的孩子,如醉扶额“不是你自己要求不当皇后的吗?”
“小丫头你真是做足功课了,牧月商会你还喜欢吗?”颖妃的话让如醉震惊了,不仅看出了她是女生,还会使用‘功课’这样的现代成语,而且她刚刚说什么?牧月是她的,如醉风中凌乱了“你……”
“我和你一样,穿来的,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牧月商会就只是我对你的补偿,诶,不要多问你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看这是我的宝贝,穿二代哦,信儿。”颖妃抱起信儿捏了捏他的小脸蛋,颖妃将信儿递给如醉“抱一下呗,我很喜欢现代的歌曲,好久不弹了,我弹给你听啊。”
信儿在如醉的怀里对着如醉的脸使劲地伸了伸,直到摸到如醉细嫩的脸信儿开心的笑了,咿咿呀呀不知在说些什么,颖妃坐在古琴前,看着信儿的眼神有些复杂,唉,对不起信儿连你都要偿债,不过……目光转向如醉,其实这个女孩也是不错的“看来信儿很喜欢你,那么我要弹了。”
“兹——拉——”难以想象这样完美的古琴居然被颖妃弹出了一种,嗯……就是那种用指甲划黑板的声音,看看弹得一脸享受的颖妃,再看看淡定捂着自己耳朵的信儿,无语了,可惜她的听力太好就是把她扔到隔壁房间她还是听得到。
“颖儿,你又弹琴了,弹得进步多了,至少能听出一点点调调了。”一个爽朗的男声传来,同时人也步入倾颜殿,如醉看向他,好强!
如果说老头是如神似仙的飘渺,那么眼前的辰皇就像一座大山沉稳的气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如醉看他,但是他却不看如醉走向还在弹琴的颖妃,宠溺的一笑抱起沉醉不已的小女人,略带威胁“颖儿,我嫉妒那把琴了,它居然占了你的心神,我要砸了它。”
“休想,这是我送给信儿的。”她可算过了,那些个家伙可不会琴自己宝贝儿能与‘她’有一项共同语言可定能占点优势,辰皇根本没有砸琴的意思,不过是唤回小女人的心神而已“嗯嗯,不砸。”
信儿咬手指看着自己父皇母后的动作,又看看如醉比划一下,似乎不能像父皇那样抱起眼前的人儿,无奈的放弃了,心安安的窝在如醉怀里,小鼻子嗅着如醉身上的莲香沉沉的睡去,如醉看着肆无忌惮亲热的两人,最终还是开口了“能把金紫兰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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