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切皆好,只是她对这漫天酒气有些意见。酒气来源就在隔壁,据说那人进来已有七八个月了,算自己前辈了,天天喝得酩酊大醉,搞得白以有些纠结,好几次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吴邦把他放出去了,可过两天又回来了,估计是没钱吃饭,进来混饭的。
“以姐,看什么啊,快下注啊。”一小衙役看白以出神,忙出口叫她。
白以这才缓缓神,坐在太师椅上翘着腿笑道:“好啊,我下小,一千两。”
一听白以下小,几乎所有下小的不约而同转移目标,结果不出所料,是“大”。
“以姐,你又输了。”一群衙役数着钱不亦乐乎,这几天,他们赌钱,白以输多赢少,他们当然高兴了。
白以故作悔恨:“怎么又输了?再来再来,这次赌大6点啊。”
……
几场作罢,天色渐暗,衙役们赢得心情舒畅,纷纷朝白以再见,说是明天再来。是啊,人都不会知足的,赢了一次就要赢二次。
“你输得真惨。”隔壁的人开口说话了,声音不似他那又脏又检点的着装,倒有几分翩翩贵公子的潜质。
白以凑到墙角:“原来你在看啊。”
隔壁的酒鬼冷哼一声,继续喝着酒壶里的酒,仿佛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据吴邦说从未见他出去也从未见人来看他,只是那酒壶的酒似乎总是满的,他曾经以为是宝贝,还偷过,不过后来发现并没有什么神通,也就给他搁回去了,不然他拿个破酒壶来做什么?嘛,不过这也证实了一点,这酒鬼有点名堂。
“帮我个忙,我请你喝酒。”白以像诱拐儿童般笑道,“三更雪的酒,任你挑。”
三更雪酿造的可是天下第一酒,贵是贵了点,可那酒的滋味儿真是没话说,她就不信这还不能打动他。
果不其然,酒鬼翻身而起:“三更雪的酒?你当真?”
“当然了,你看我这真诚的脸,我从来不说假话的。”白以一脸笑容贴在隔在两人中间的木头上。
“说吧,什么事儿?”酒鬼迫不及待地答应了,白以似乎还能看到他头发下发光的眼睛。
白以眯了眯眼,嘴角是清冷的笑容,在微弱的月光中竟是如此倾城,如此不真实:
“我要你,杀个人……”
酒鬼有点不屑:“杀人,凭你的本事做不到?”
这几天看她跟人搏戏,那出老千的手法如同演练了千百遍,还有她在公堂上的传闻,那衙役就算废柴,也比普通人健壮,这么轻易地就将这么一大群人撂倒,他不信,她连杀个人都做不到,除非那个人武功非凡,恩,之类的……
“我只是怕脏了我的手。”白以无辜的眨着大眼睛。
“……”那你就可以脏了我的手……
——
“我不管,我绝对不会让白慕晨回来,你要敢放她回来,我就去死!”
白澄有些无奈:“夫人,这慕晨可是未来的皇贵妃,这事要真传出去,你要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
李氏一脸凶狠:“皇贵妃?那不过是你和太后内定的,只要是白家的女儿,哪个不行?就算慕烟死了,还有慕琳,慕容,哪个比白慕晨差?你说啊。是不是你心里还喜欢那贱人?”
“够了!你闭嘴。”白澄嫌恶地一耳光扇向李氏,李氏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一脸委屈:“你从来没有打过我,如今为了那贱人,你这般对我。”
“哼。”白澄甩了甩袖子,留下一句“好好反省吧”便离去了。
望着白澄离去的背影,李氏不甘地跺脚,摔东西,却冷不防闻到屋内一阵酒气。
“什么人?”
李氏心中多少有些害怕,战战兢兢向身后望去,还没等她看到来者尊荣,便是尖叫一声,倒地不起。
“果然很脏啊。”酒鬼甩了甩手,再无半丝颓废之气,“谁让你惹了这么个笑里藏刀的女人……”
花好得依旧,月圆得依旧,只是那染血的窗户,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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