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个程度，人类就有了成为英雄的幻想，而姜成这次的出现也足以被视为这样的英雄。
“你在那边采访时哭的都是假的吗?”
“对。”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
“因为它更鼓舞人心。”
张启明啜了一口桌上的咖啡，语气沉闷。
“这一次，姜成必须引起注意，这样我才能相对安静。”
这张脸一旦被人们认真认识，倒也不是麻烦的事情太多了。
如果马上成名有什么好处，他会自豪地说他杀了变异怪物，但现在他不能从成名中得到任何东西。
“这是一种损失。”
当人们的注意力增加时，他的动作只会受到限制。
尤其是在张启明看来是相当不方便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会毫不犹豫地做某些事情。
“你不能永远隐藏它。”
如果张启明继续变得强大，人们会不可避免地关注他。
“当我变成那样时，这是需要考虑的事情。反之，若无法避免，我也只能利用自己的名气，换取其他的利益。”
张启明把他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把目光转向车妍妍。
车妍妍深吸一口气，问他。
“那么，那扇门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张启明会被变异怪物袭击。
他轻易地制服了一个足以在红玫瑰公会担任行政职位的玩家。
变异怪物再强，也打不过他才是。
“什么都没有发生。姜成一行人先是和变异怪物交战，后来我才杀了它。”
“但是，姜成真的被变异怪物袭击了吗?”
“对。”
“就算我再怎么看，也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你一定是看错了。”
张启明用平静的表情回答了她的问题。
车妍妍表情复杂地看着张启明。
每次和张启明说话的时候，她都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受挫。
他是一个有着超乎她预期的非凡天赋的玩家。
问题是他不是一个仅仅拥有“天赋”的玩家。
他是一个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轻视道德伦理的人。
“我在养虎为患?”
她继续思考着，脸上带着担忧的表情，然后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唔。首先，请您详细说明一下那个变异怪物。”
她今天之所以单独约张启明，是为了了解变异怪物的详细信息。
张启明点点头，向她解释了关于布埃尔的事情。
当然，他并没有告诉她布埃尔拥有的饱腹的特殊属性。
“这样的怪物出现在B级门......”
车妍妍用复杂的表情抱住她的头。
按照张启明的解释，那是一个强大到让人难以置信的怪物，竟然出现在了B级大门内。
“至少是A级，是精英级怪物，不是A级普通怪物。”
考虑到随着等级差距的增加，怪物之间的力量差距有多大，这绝不能掉以轻心。
“最近发生了太多奇怪的事情。”
从恶魔教会的突然活跃到变异怪物。
在“灾难之日”之后的五年里一直在慢慢寻找稳定的世界再次受到震动。
“想想看，张启明觉醒的时间和奇怪的事情涌现的时间是相似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但距离张启明觉醒只有一个月左右。
就在此时，恶魔教会的活动突然活跃起来，门口出现了不符合等级的怪物。
无论如何，这一定不是巧合。
车妍妍盯着张启明的脸摇摇头。
尽管张启明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变得前所未有的强大，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与恶魔教会或变异怪物有关。
没有任何证据，她无法质疑他。
车妍妍坐在她的办公椅上，看着张启明静静地喝着咖啡。
老实说，她就从没想过张启明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
不过，她没想到他是个没有道德感的精神病患者，就像邪教徒一样，以牺牲活人的方式从事疯狂的事情。
想了想，车妍妍摇了摇头。
至少这是他愿意相信的。
这是因为无论如何他们现在都在同一条船上。
由于这件事，红玫瑰公会在一定程度上支持了一个名叫张启明的新人的谣言稍有扩散。
当然，它并不广为人知，因为它埋藏在姜成的英雄故事中，但如果你感兴趣的话，它已经足够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意味着他们之间的联盟得到了别人的认可。
现在，如果她盲目怀疑他，最好的联盟就会崩溃。
“你到底在想什么?”
“啊。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有件事我想问你。”
“你想问什么?”
她歪着头看着张启明。
张启明继续用沉重的声音说话。
“你听说过裂隙碎片吗?”
捕捉怪物后弹出的消息窗口。
他只是想看看她有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不，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裂痕碎片。”
“额……”
“那是什么?”
“抓到变异怪物时弹出的消息窗口说我杀死了B级裂隙的碎片。”
“呼……”
听到他的话语，车妍妍也眨着眼睛点了点头。
“现在，我会吩咐调查那个所谓的裂隙的碎片。”
张启明点点头，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
“告诉我。”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那个请求?”
听到“请求“这个词，车妍妍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张启明继续用沉闷的语气说话。
“如你所知，我们现在是一个非常确定的联盟。但我们之间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决。”
“……”
“不要担心。只要不是荒唐可笑，我就想让这个联盟继续下去。”
张启明靠在椅背上，低声说道。
“所以，现在不是告诉我的时候吗?”
“哈……”
车妍妍口中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一边想着，一边张了张嘴，一副忍不住的表情。
“恶魔教会。”
“我们无法确定他们有多大以及组织何时开始。这些天他们突然变得非常活跃。”
“所以?”
“他们是疯狂的人，他们牺牲人并进行奇怪的仪式。我们公会正在和政府合作，追查那个叫做恶魔教会的组织。”
“那么请求是……”
“我本来打算以后抓到恶魔教会确定的行踪，请你帮我制伏恶魔。目前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不过，他们太强大了，不能称之为简单的伪宗教。”
车妍妍说完后，气氛陷入了沉默。
张启明明白为什么车妍妍即使不管付出多少也要聚集具有强大力量的玩家。
她正计划与恶魔教会全面开战。
考虑到政府正在调查恶魔教会，大公会之一的红玫瑰公会注意到他们的身份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也没有那么糟糕。
首先，如果张启明在追查恶魔教会的过程中能够得到大型公会和政府的帮助，那也没什么比这更好的了。
尤其是他有足够的力量来提防车妍妍。
“有一件事我不明白。”
张启明微微皱眉，张开嘴。
“那你为什么要调查那个恶魔教会?仅仅是因为道德责任吗?”
政府跟踪邪教是可以理解的。
政府是一个有义务保护人民安全的组织。
但车妍妍不同。
她不是任何正义的守护者，也没有理由全力讨伐恶魔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