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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世上女子都比不过舞儿

书名:帝皇凤后:丫头,来爱朕 作者:心唯 本章字数:1018字 更新时间:2020-02-08 22:57
      肮脏的角落里,那个豆蔻女孩狼狈不堪地蜷缩着,乌黑的发丝凌乱地散落着,白净的脸庞污浊黯淡,眼神呆滞无神,木讷地望着大牢的上方,衣衫撕破不整,大片的肌肤暴露在外,一道道刺目的鞭打伤痕就那样恐怖地烙印在上面,血迹累累,光着脚无助地抱着膝盖。
      只是分开一晚上,她就成了这副摸样,从活泼开朗变得这样沉默寡言,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雪莫离急忙跑上前去,将外衣解下来披盖在她的身上。
      可舞晴抱着身子躲闪着,躲避他的触摸,眼神慌乱而无措,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别碰我,不要,走开。”她一直不停地喃喃自语,身子扭动得厉害,就是不想让别人碰她。
      雪莫离看见她这副模样心犹如被刀子硬生生割开一般,血流了满地,苦涩沉痛,披上外衣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揽她入怀,“舞儿,哥哥来了,我来救你了,别怕。”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柔情若江南的水流,潺潺涌进那干涸的内心。
      舞晴好像没有听见,仍旧不停地挣扎着身子,想要逃离他的怀抱,“哥哥不会来的,不会,你不要碰我,不要。”她像是被噩梦缠身了一般,呓语得自言自语。
      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勒紧了他冰封的心,让那道碎片隔阂瞬间瓦解得丁点不剩,“哥哥来了,真的来了,来救你,你抬头看看。”他抱着她单薄的肩膀,想要唤醒她的意识,柔声细语小心呵护着。
      她听着他的话,有些相信了,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望着他,顿时,泪水纵横,泪流满面,但还是死死地抱紧自己冰冷的身子,“你终于来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她哽咽地哭着。
      “傻丫头,怎么会呢?不会的。”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肩膀脊背,用自己那不多的温暖来暖和,企图想让她平复那颗受伤的心。
      “不怕,我们回去。”他收紧外衣,一把抱起了她,走出了大牢。
      舞晴在他怀里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睡得那样沉,可是眉间还是紧紧合拢着,梦中既不安稳。
      他冷冷地对程焕吩咐道:“所有人,杀。”压低嗓音吩咐道,此时的他哪还有半点刚才柔情似水的模样。
      他抱着她上了马车,细细安抚着她,眼睛一瞬不瞬认真地凝视着她。
      下了马车,大步走回军营帐篷,立刻传唤军医前来诊治。
      雪莫离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边,握着那只死死握着自己的伤痕累累的手,拿着打湿的布帛轻轻擦拭着她的额头。
      军医很快提着药箱前来,认真地把着脉搏,又看了看衣服下的伤口,松了口气,“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还有一些外伤,擦擦药就没事了。”又替她掖好被子,“我去煎药了,这是擦在身上的药,一天三次,小心不要感染。”他拿出箱子里的瓷瓶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雪莫离掀开被子,想要替她换衣服,不得已只能这样,军营里没有女人,有的只是男人。
      谁知刚碰上她的衣领,就被她慌乱地躲开了,死死地拽着衣服剧烈地摇着头,嘴里
      若有若无地说着什么,十分不安稳。
      “别怕,我是雪哥哥,不会伤害你的。”他的心泛起了无尽的酸涩,望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
      好久好久,睡梦中的舞晴才缓缓松开手,雪莫离小心翼翼地拉开撕破的衣衫,犹如呵护着世上的奇珍异宝般,纯粹地在狰狞的伤口上撒着药粉,一道道刺眼的血痕夹杂着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散发出血的腥气和药的苦涩,舞晴紧紧蹙着眉。
      费了好长时间,雪莫离才把她身上的伤口包扎好,换上干净的衣裳,额角渗出了密密的汗珠。
      不一会儿,军医端着热气腾腾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他接过轻轻舀起一小勺,细细地吹了吹,放在她干裂的嘴角流了下去,一点点喂着,时不时拿着布帛擦拭着嘴角的汤渍,一碗汤药都喂了下去,将碗放在了一边,又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试了试体温,稍微放下一点心。
      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她身旁,甩开所有的事务,所有人的等候,所有的思绪,只是那样单纯的望着她,不曾移开一眼。
      下午,傍晚,晚上,深夜,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他滴水未进地守着她,连程焕都被拒绝在外。
      这漫长的一夜,他一次又一次试探着她的体温,一次又一次拧着湿毛巾搭在她滚烫的额头,又一次又一次平复她慌乱的梦魇,他人生的所有第一次都给了这个女孩,为了她,他用了最大的耐心和牺牲。
      终于,在第二天旭日东升时,她醒了。
      雪莫离高兴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饿了吗?”
      舞晴的嘴角依旧是僵硬平淡的,眼神失去了色彩,呆呆地望着他摇了摇头,恍若一个破裂的琉璃在地上摔得粉碎。
      “那就等会再吃,哥哥陪着你。”他嘴角的笑犹如湛蓝天空上的太阳,是那样璀璨明亮,亮得能把黑暗的噩梦变得温暖如春。
      “不用了,你去处理事务吧,我没事。”她硬生生地扯出一道无谓的笑,可那抹笑却比哭更加让人心痛,抽出了被他握在手心的手。
      “我不忙,没事。”雪莫离又抓住了她欲收回的手,执意要在这里陪她。
      舞晴这次没有再缩回,“我要洗澡。”她的嘴角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无力又虚弱。
      “过几天好吗?伤口会感染的。”他关切地说道,语声柔和。
      “我要洗澡。”她倔强地重复着,执意如此。
      雪莫离一如既往地纵容着她,只好让手下搬来一个木桶,注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担忧地望着她:“有事叫我,我就在帐外。”
      舞晴点了点头,亲眼目送着他离开的背影。
      掀开被子吃力地走下床,一步步艰难地走到木桶旁,清澈的热水倒映出她淤青的脸庞,不知是不是因为水太热的缘故,她的眼角湿润了,泪水犹如断了闸的洪水,一滴滴地滚落在水中,荡开了圈圈涟漪,她死死地捂住嘴角,尽量不让哭声溢出,单薄的脊背颤抖着。
      她撩起热水往自己脸上铺洒,一次又一次,热水浸得衣服都湿透了,她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麻木得已经失去了感觉。未解衣带沉浸在热水中,用水擦拭着身子,拼命地擦着。
      隐忍的哭声从未停止,发丝打湿,孤独绝望地泡在水里,泡了好久好久。
      雪莫离亦在帐外等了好久好久,见帐内没有声音,心中有些不安,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却不见答复,来不及多想,掀开帐帘,冲了进去,见到的就是满地的水与那个呆呆泡在水里的女孩。
      “舞儿,怎么了?”他着急地将她抱起,用被子包裹着放在榻上。
      舞晴这才回过神,死死地拽住自己的衣领,身子恐惧地往里挪着。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还很干净。”雪莫离就算再不想提起那件事,也还是不得不提起,那件事就像一个死结打在她的心上,从未释怀过,如果再不解开,就会像个梦魇一样时时缠绕着她。
      “他没有碰我,没有······。”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泪水纵横。
      雪莫离是喜的,喜这件事没有太严重,没有因为自己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自己的愧疚也会少一点,她也不用背负太多。
      “可是,那个人看了我的身子。”她哭得更厉害了,甚至连话都有些不清楚。
      雪莫离的手陡然收紧,眸底的杀气一瞬而过,嘴角染带的嗜血如同烟云般飘浮而过,手下却还是温柔地拂过她的脊背。
      这个年代,女子的身子跟贞洁是一样重要的,身子被人看了就意味着她要嫁给那个人,全都属于将来的丈夫。
      “没事,没人在乎的,没事,别担心。”他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劝慰着,手下一遍又一遍安抚着她,安抚着这具战栗的身子。
      “我的舞儿是最纯洁的,最美好的,世上所有女子都比不过。”他低声细语地在她耳边说道,信誓旦旦。
      也不知她听进去了多少,最后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睡着了,雪莫离抚平她紧蹙的眉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枕上,盖好被子。
      拿起桌上的佩剑,走了出去,泻进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神圣而又美好,剑上的流苏在空中微微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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