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有,韩拓把相思楼名下财产净数关门,教主在中原的财产,已经,已经没了。中原的势力,也被清了……”
“阎清!”莲媚儿一掌击碎椅把,“红叟!把阎火儿的头给我拿来!”你敢这么对我?我能杀你义妹,便能杀了她阎火儿!
“阎火儿,失踪了。”红叟立于一旁,漠然道。老五若不是因为莲媚儿的绝情,又怎会死?若不是因她是教主,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失踪了不会去查吗?!”失踪?怎么可能!她好不容易才把阎清等到重出江湖,又怎会甘愿离开?难道是在他身边?
“阎楼主已经派人找了三个月,一无所获。”红叟看了眼狂怒的莲媚儿,踌躇开口。
“哦?”听闻阎清也派人寻找,莲媚儿不怒反笑:“呵,那也就是她真不见了?哼。”抚了抚额前的发,莲媚儿优雅开口:“来人。拿了阎火儿的画像前去寻人。死活不忌。”
“玄扈,何时我这么红了?”歪在玄扈身上,阎火儿拎着一壶酒,含糊不清的开口。呵,这样的生活还真是不错,云淡风清,身边没人告诉你这不能做,那不能做,倒也多了几分清静。
白荷四处寻她,阎清也在找她,就连那远在苗疆的莲媚儿也派出杀手四处寻她的头,呵,对了,还有这当今的太子,哦,不,不对,当今的皇上,李洛英也派出大内高手找她,什么时候,她成香饽饽了。
“你说,我该不该去现个身?白荷寻我定是为了林逸辰的伤,而洛英寻我,阎清与莲媚儿寻我,倒是大可不理,嗯,洛英嘛,”她舔舔了唇,“他家里的厨子倒是真不错,要不,咱就去看看洛英?”堂堂一个皇帝,不好好治理国家,却明目张胆派人出来寻一个臭名远扬的女人,他的江山是不想要了么?
“想去哪儿啊。”才想翻身上马,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阎火儿睁开醉眼,看见一个穿着粉衣服的东西站在不远处,很是欠扁的给了她句。
“嗯?”她晕乎乎的看了那东西一眼,这是什么东西啊?
“大胆!你敢说我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往前蹿了两步,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尖着声音怒喝。
咦?她说出来了么?她说出来了?啊,真是对不住,喝多了总是有些迷糊。
这样想着,她又道:“不好意思啊,说出来。我本来只是在心里想想的。这人啊,就是不能喝酒,喝酒就乱说话。啊,对了,您刚才叫我?”她很有礼貌,真的很有礼貌。可是那人却直接变脸给她看。
“不叫你难道叫鬼?!”哼,都说这个女人有多厉害在他看来,也没什么。哼,莲媚儿要这人的头,那他就给她送过去,到时候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哦。”她十分了悟的哦了声,顿了顿又道:“苗域青娘?”这个男人听说是让一个女人给弄成了太监,此人青姓,是以,苗疆的人都喊他“青娘”。
青娘黑了脸,“找死!”接着便站在原地没了声音。
“啧。毒用的不好,还学人家用毒,这下可好,一点没浪费,全用在自己身上了。”万分惋惜的,阎火儿晃悠悠的离去。
原本站着苗域青娘的地方,只留一滩血水。
“我是先去白家,还是先去李家?”立在一条岔路口,她晃着脑袋琢磨。嗯,去白家是救林逸辰,再怎么说,自己也是欠他的,嗯,去李家嘛,她也欠他,嗯,白家去了可能死着出来,李家嘛,可能是死都出不来。好死不如赖活着!
“姐姐!”她才往李洛英的方向迈步,白荷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姐姐。”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不发一语。
“请姐姐救救他。”林间抬出一顶软轿,不消说,轿内人定是林逸辰。
“我与他……”
“姐姐,求你。白荷愿以命相抵。”
“我欠他的。不消你来抵什么,你走吧。”
“姐姐!”白荷一急,拦在她的身前。
“能救他的药材都在李洛英那里。你觉得你去,他还能活吗?“言下之意,人她收了,但不需要她的同行。
“我……”
“人你带走吧。”她可没兴趣跟一个想杀她的人一起。
“谢姐姐。”白荷暗自咬牙:“秀儿。”见阎火儿不置可否,她又道:“跟着林公子,一路照顾好姐姐。”
“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秀儿暗撇了撇嘴。
“玄扈,走吧。”阎火儿对跟在身后的秀儿看也不看一眼,晃悠悠的爬上马背,径自走了。
“秀儿,跟上她。”白荷扭头对着一旁的秀儿暗道:“其他不用管,你只需照顾好逸辰。”
“阎姑娘。”秀儿赶着马车一咱疾行而来,终于在天黑前追上了她:“姑娘,请问我们是去哪里?”车里的人可是不能再等了。
“这车颠成这样,真难得他还没死。”掀掀唇,说出气死车里人的话。
“呃……”秀儿被噎住了。
“皇宫。”那大厨不知道换人没,听说做皇帝的人都脾气大,动不动就会砍人脑袋什么的。不知道这家伙会怎么样。
“这……”车里的人会疯了的。
“带着人走吧。”看了看在车内一句话不说的人,啧。精神真不错,看来还真是颠的有效果。
这真的是你吗?是那个肯为医治白荷父亲甘愿受伤的人,为与她无关的他而特意送药的人吗?火儿……
“姑娘。这里是皇城禁地,不能再往前走了。”禁卫看一个绿衣嫂子晃悠悠的的走来,不由皱眉阻止。
“啊?这就是皇城了?”女子微微眯眼:“啊,原来那家伙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啊。”
“姑娘!”伸手拦下直要往里冲的人,禁卫的眉头皱的像山峰。若不是看在她是个女孩的份上,早让人架走了。
“哦,不能随便进啊。”歪头想了想:“喂!你死了没?”她扭头大喊。一直停在路边的马车里传来剧烈的咳声,持续了仿佛百年之久,安静了.。
“呃……你没事吧?”她稍稍有些心虚。好歹他是他的表弟,被他知道她在他的地盘气死自己的表弟,那她可不是太难看了。
“姑娘,晕过去了。”秀儿掀起车帘无奈道。白荷让她照顾好林逸辰,可这一路走来,林逸辰被阎火儿气晕无数次,气吐血三次,直把一个将死的人生生气的开口说了话。
“又晕了?没出息。”阎火儿掀掀唇,撇嘴。
……这跟没出息没关系好不好?明明是你成心要把他气死的好吧?
“让李洛英出来,告诉他,说他表弟快死了!”阎火儿对着禁卫就是一句。
“大胆!竟敢直呼皇上名讳!来人,抓起来!”方才的禁卫立时翻脸,手一挥,阎火儿周围迅速堵满了人。
嗯,训练有速,而且功夫都不弱。还不错嘛。
“姑娘,别闹了。他真的撑不下去了。”秀儿着急的扯下林逸辰一直挂在身上的玉佩,来到禁卫军前递出:“将军,这是马车上人的信物,请交给皇上过目,让他前来见我们,真的不能再等了。”阎火儿明明就能独立医好他,却不知为何偏偏非要来皇宫不可,有什么秘密吗?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皇上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玉佩而来见你们吗!”那人一把打掉递过来的玉器,直接掉在地上,碎的颗粒兮兮。
……
阎火儿无言的看着碎成一堆的玉佩,一叹:“本以为不错,谁知竟果是如此。”大闹皇宫,她可不想,甩甩袖子,阎火儿扔出一枚烟花,直冲云霄。
“大胆!竟还敢召唤同伙!弓箭手,准备!”以为她想召集同伙的禁卫军立时如临大敌,当今圣上根基未稳,如果有江湖人闹事,必须马上解决。
“哎,你……”秀儿瞠目,怎么这么……
“不怕你主子砍了你的脑袋,你就动手。”阎火儿悠哉哉的往秀儿身上一靠,很是不雅的张口打了个呵欠,“我困了。其余的你解决。”
……
她要怎么解决?打?肯定打不过,跑?她不被这个女人给吃了才怪!谈?怎么说?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马车内是当今皇上的表弟,林逸辰。因他身受重伤,我们受人所托,带他来到皇宫求救。还请将军将此事报与皇上知晓。”秀儿耐着性子解释,希望能够和平化解。真是,什么不好玩非要玩皇宫,这下好了,摊子却要她来收拾!
“胡说!如若果真如此,为何刚刚不曾听你们说过?!分明是强辩!”
……拜托,她不知道好不好?她哪里知道那个说前去探探路的女人会以搅和你们为乐?要是知道,说什么也不会让她来!
“放箭!”还未等有什么反应,箭矢早已脱弦而至。
“喂!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