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舞气急,就这么无视她的感觉吗?她虽然知道,这是为了她的安全,可是那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让她很是无措,这种无措感,让她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愤怒。
“好!”万千感慨涌上心头,却只说出这么一个字。她顾盼盈飞,双颊面若桃花,笑的仿若冬日阳光。让景天奕有点无措,不希望就这么短暂的相聚,就和她分开,相见遥遥无期。
“主子!”风痕提醒,该是出发的时间了,为了在路上不被伏击,景天奕并没有上景帝安排的护卫队,而是有人假扮他,上了那辆车。而在深夜,有一辆车配备几位风氏侍卫,悄然离开王府,朝东越走去,可是,景天奕也不在里面晨曦微露,景天奕身穿一袭白衣,坐在马上,臻舞不是矫情的人,可是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眼眶发红,也许,这就是妈妈日记里面写的:不在乎的时候,觉得他很坚强,也很强悍,什么事都能做到;在乎他的时候,觉得他很脆弱,需要有人在身边时时照顾。
景天奕强忍着没有回头,也许,他一回头,看到一向坚韧的她梨花带雨,他的脚步是不是就会为她停下。
策马而去,忘却身后的盈盈秋波,再相见,遥无期。但愿君心不变,妾心永随。
臻舞望着不见人影的前方,终于回过神来,刚准备回府,有人从背后环住她的腰,淡淡的竹香萦绕在身旁,臻舞强忍的泪水,这一刻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她转过去,把脸埋进他宽实的胸膛,用力的不停捶打:“你走啊,走啊……”浓重的鼻音,在诉说她在哭泣。
景天奕用力的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呢喃:“舞儿,等我回来,我带你离开!”
说完,消失在迷蒙的雾气中,之前的温暖突然不见,臻舞身子轻轻一颤,回味着那好比誓言一般话语,抹掉泪水:“奕,我等你回来!”发红的眼眶,惹得赶来的臻歌一阵心疼。
“我说这景天奕要走就快走,跑来欺负我姐姐干什么?”
“好了,臻歌,你要怎么才肯叫他一声姐夫呢?”臻舞疑惑,为什么,臻歌好象还是有点排斥景天奕呢?
“姐夫吗?”臻歌呢喃,望向远方,等哪一天,他觉得他配得上自己的姐姐再说吧!
“太子,皇弟我要恭喜太子哥哥拿下皇位啊!只需要一年时间了!”景天隐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个消息,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皇位只能是自己的!
“哼,只要还没有登上皇位,所有人都要提防,二皇弟,你说是吧?”景天羽阴冷的说。一年吗?不知道他等不等的了。
“太子,来信!”斩风突然出现,简介的说了来意。
景天奕甩手离开,一不理会景天隐,去了书房。
“景盛太子亲启:越风清这个疯子不知道发什么疯,铁了心要把我除掉,他想玉石俱焚,我也不会让他好过。景天奕赶来,只怕越风清的势力壮大,你应该也很想抓草除根吧。峡谷关是去东越的必经之地,我已设下埋伏,请太子派人支援,毕竟,景天奕不是凡人!李存昌!”
“哼哼!李存昌这倒是狗急跳墙了,斩风,找齐人手,本宫要景天奕有去无回!”白玉做的酒爵就这么被他捏得粉碎。有的人,无论你是不是有心,都有人将你侍卫仇人,很不幸的,景天奕虽说自己无心皇位,可是景天隐已经不足为患,景天晨要是有心,这皇位早就是他的了,所以他现在的唯一敌人就是景天奕。谁让你在风族待得好好的要回来呢?
“舞儿,你怎么在这里?”月臻遇问道,“该不会在想景天奕那小子吧?”
“大哥说什么呢?”臻舞不好意思了,急急的说道。
“你可别好好意思承认,自从景天奕走了,你也跟丢了魂似的。大哥我可有言在先,要是那家伙在辜负你,我直接找人把他砍了!”月臻遇说道。
“大哥!”臻舞娇嗔,“奕这次去凶多吉少,景帝不准他带兵进京,要是以后景天羽逼宫,二哥一个人可能护得皇宫周全?”
“小妹啊,你这是看不起你二哥啊!”景天晨一来就听到这句话,“说到底,景天羽的势力的确是大,单凭我那些御林军和护城军根本不是对手。但是……”
“二哥还有后招?”臻舞大惊。
“但愿事情不超出预料!”景天晨难得严肃的说道。
臻舞用手碾碎手里的玉兰花,景盛的风雨是要来了,她本不想参与其中,看来现在是避不了了。
“启禀皇上,七王爷已经出发,还有一天就会到达峡谷关!”
“那小子来了吗?峡谷关,李存昌定会倾尽余力,将他放倒在那里。朕倒要看看,景天奕那小子有没有退步!”越风清身穿明黄色龙袍,自从上次回来,他跑过来逼问自己的父皇,当年的事情可是真切。
越岚点头,说自己当时在前线,这边根本没有消息。当他凯旋,已成定居。朝中大势尽在李存昌手中,外敌刚灭,要是再掀起内乱,恐怕东越将不复存在,所以隐忍。这么多年来,他也渐渐的培植自己的势力,本想帮他除掉李存昌,给他一个太平的东越,所以,有关李存昌的事情,他都想办法瞒着。但是,没想到他自己回来询问。
“父皇,我想自己来做,可好?”越风清很少那么坚定的征求他的意见。他很有能力,什么事都可以在谈笑间搞定,看到他的决心,越岚觉得自己该放手了。在第二天早朝,突然下旨传位,打了李存昌一个措手不及。越风清一上位,就开始搜集他的犯罪证据,打压他的势力。现在,李存昌逃到东越南边,和越风清剑拔弩张。
“主子,风启报告说峡谷关适合伏击,属下担心……”
“前往东越,没有其他路可以选择,峡谷关看来有友人相候啊!”景天奕冷冷的说,“主人设宴,客人岂有不去之理?”
“是,主子!”风痕领命,退了下去。开始准备一切。
“太子,人手到位!”
“砰!”男子将杯玦掷在地上:“我要他有去无回!”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