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政忙和夫人忙着在门口礼迎宾客,收礼看茶打赏样样都不可少。金浩池也早已穿戴整齐坐着车子去往迎接新人的路上,今天对于他来说是分外的幸福的一天,仿佛连天空都变得额外的蓝,他终于如愿娶到自己入骨相思的那个人,有了她好像比拥有了全世界还要高兴,能娶到他心里的那个人,此生足以,就算要他为她去死,他也会奋不顾身,哪怕只有一瞬间的幸福也值得。他从来都不曾想过桀骜不驯、冷若冰霜的自己竟也会为谁停留,为谁痴迷。这回好了,他终于可以与她厮守到老。
迎亲的队伍到了门口,金浩池按照一切程序将林莹雪迎上车。车子正缓缓的向金府行驶,金浩池但见,雪白的婚纱在林莹雪纤细的身躯上闲的额外好看,乌黑的秀发衬托着她那纯白得婚纱,婚纱上点缀着蕾丝花边,再加上林莹雪那秀丽脱俗的面容真真犹如天使一般动人。
“你真美。从此以后你就是我金浩池的人了。”金浩池动情的伸出了手握住了林莹雪那纤细的食指。
林莹雪手顺势将手挣脱了回来。她没有说话,只是默不作声的望着车子的窗外发呆眼圈不由的红了起来。也许这样对金浩池来说很不公平,可自己的心里真的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想家了?”金浩池关切的道。他金浩池什么时候这样关心过一个人过,这一辈子恐怕只有她一个了。
“浩池哥,我…”说着莹雪竟委屈的流下眼泪,自己结婚了,终究是不能随了自己的心,眼下见金浩池对自己这般无微不至的关心,更多了些愧疚,他对自己还算不错,还想怎样呢,认命吧,木已成舟忘了那早就该忘记的人,和眼前这个人共度一生吧!一切皆有天定。
“好了,有我在,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再也不会有人从我身边把你抢走,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说着金浩池轻轻的将莹雪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安慰道。
正当两人动情之时,突然,汽车砰的一声轮胎爆炸了,车子被迫停在路边,且不远处传来了阵阵枪声。岂有此理敢破坏他的雅兴,婚礼最忌讳的是什么?那就是耽误了吉时,这些蠢材办事总是这么不利落。金浩池雷厉风行的下了车,将随行的手下怒斥了一顿。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都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是吗,不是让你们封锁这条道路吗?为何还会发生这种事?耽误了本少爷的吉时,你们都等着去见阎王吧。”
“属下,知错,少爷饶命。”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想提着脑袋来见我?还不赶紧去前方打探消息。”金浩池大吼。
“少爷,车子恐怕是走不了,轮胎像是被子弹击中的,附近又没有修车铺,就算是修好恐怕也要等三四个时辰,这可怎么是好!”司机认真的检查了车子的状况后,报告给了金浩池。
金浩池没有说话,依旧是冷若冰霜的模样,他的脑袋飞快的运转着,正在想解决对策。突发状况,真是天不作美。
“报,前方发生了暴动,一群青年见人就砍,到处一片狼藉,就连日本的佐佐少校好像也受了伤,正和那群人对峙。我们恐怕是过不去了,如果改变路线,恐怕也会耽误婚礼的时辰。”巡捕气喘吁吁的跑过来道。
“管他是谁!耽误本少爷大婚就是不行,你带一群人去开出一条路来,若行不通就开枪解决,剩下的人给我把车子抬起来,既然车子走不了,那就抬着走好了。都给我抓紧时间,不要耽误本少爷的好事。”金浩池临危不乱,霸气且迅速的安排好了这一切。任何人和事恐怕也阻挡不了他结婚的道路,就算是天不作美又能怎样,他要奋战到底,大家不都叫自己奉天一霸吗?虽然自己不喜欢这个称呼,那就当他是好了,他金浩池要让全奉天的人都知道,他就是要和上天对着干。
众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车子抬了起来,并缓缓的向前走,金浩池手持步枪在前方引路,霸气十足,此时的情节与古时迎亲仿佛若有异曲同工之意,古时的新郎都是骑着高头大马在前方开路,后面八抬大轿迎着新娘。再看这支迎亲队伍,真是别开生面的精彩!
林莹雪坐在车上,被抬的好生难受,这算什么?八抬大轿吗?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事情。难道真的要这样被抬着入门吗?正思想间,但见前方一群黑衣蒙面人正和日本军队持枪对峙,现场枪声四起一片狼藉,原本前去开路维持秩序的巡捕小队的到来让场面更加混乱不堪,热血逆流而上你一枪我一枪大家根本不知道要打的目标到底是哪一方,就这样混乱的开战着,迎亲的队伍渐渐走近,开始还能行驶几步,后来抬车的人有的被枪击中,车子就这样被左摇右晃的落在了地上,所有的巡捕人都拿起抢到人群中厮杀,耽误了吉时金浩池会饶过他们吗?要是不拼命恐怕比现在死的还难看,倒不如和这些人拼了,或许还有一线希望。金浩池顶着枪淋弹雨在车子外面开枪击倒了一个又一个威胁,他枪法精准,武艺非凡,生怕一个子弹不小心穿透了玻璃伤了他心爱之人。
突然一名黑衣蒙面人从背后将金浩池的枪打掉在地,并用力缠住他,与他赤手空拳的厮打起来,另一个黑衣人他不注意飞驰到了车前,一把将林莹雪拽出了车外。“浩……”未等林莹雪呼出声来,却被一个蒙面人堵住了嘴巴,几个同伙迅速用麻袋将她装了进去,扛在肩上迅速的离开了。待金浩池摆脱了蒙面人回过头来的时候,车上早已没了林莹雪的身影。
话说金府上下亲眷、同僚、宾客左等右等总也不见迎亲的回来,直至天黑宾客们尽都散去,金政颜面心里有苦无处诉,又见儿子也不见了踪影,自是烦闷怒火,直至五更金浩池才一脸狼狈的托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府,他的胳膊受了伤不停的在滴血,走到院子中央终于挺不住身子,麻木的瘫坐在庭院中。
金政与金夫人早已等的心急如焚,一夜未眠焦急的等待着,见儿子一人受伤而归更是心疼不已。
“早上还好好的出去迎亲,这一回来怎么就成了这样子?莹雪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金政又气又急,儿子结婚新娘没接回来反而是受了伤,自己在亲友面前也颜面尽失,真是闻所未闻,家门不幸。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金浩池如同行尸走肉的瘫坐在那里没有说任何话,他的手臂在流血,他的心也在滴血,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是自己太狂妄自大了吗?本以为一切已成定局,可为何在迎亲的路上新娘却失踪了,自己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算什么男人!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真的就有这么难吗?
“你到是说话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到底是做的什么孽啊!”金政暴躁的吼了起来。
“迎亲的路上遇到了暴动,莹雪失踪了。我找不到她了,找不到了。”金浩池伤心欲绝的道。
“我早就说过那个林莹雪是个祸水,你们偏不听,这下好了祸害到家门口了。”金夫人又气又急哭着嚷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娶亲是次要目标是吞噬林家的产业,谁也别想破坏我的计划。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清楚,而且林莹雪必须安全的找回来,婚必须要结的。等家产到手后休了她便是。”金政恶狠狠的道,在他的眼里尽都是那些利益熏心的事,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六亲不认不择手段。
“找什么找,找一个祸水回来作什么!死了才好呢,省的回来祸害我的池儿”金夫人哭的更厉害了。
“我累了,先回去屋了。”金浩池有气无力的道。他真的受够眼前这一切了,从小他耳濡目染看的父亲利益熏心丑陋的嘴脸,本以为可以和林莹雪相持到老没诚想婚没结成,新娘失踪了,现在却发现连自己的婚事却也被父亲利用,成了附属的牺牲品。自己是蛮横无理,自己可以抢天抢地霸占他人的家产、可以害的人家破人亡、可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从未想过的就是去霸占林家的产业,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会去做的事就是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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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受够眼前这一切了,从小他耳濡目染看的父亲利益熏心丑陋的嘴脸,本以为可以和林莹雪相持到老没诚想婚没结成,新娘失踪了,现在却发现连自己的婚事却也被父亲利用,成了附属的牺牲品。自己是蛮横无理,自己可以抢天抢地霸占他人的家产、可以害的人家破人亡、可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但从未想过的就是去霸占林家的产业,在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不会去做的事就是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