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来要钱的，结果一分钱都没拿到，你还笑得那么开心。”我有些郁闷。
“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有本事才是自己的。”
卫虚嘿嘿地笑了一笑，道：“今晚这一趟，别的不说，你这本事还是长了不少的。你长了本事，小道我自然开心啊！”
“我长本事，你开心什么？”我问。
“长了本事，以后你这队友，就不那么猪了。再遇到小鬼啊，小僵尸什么的，小道我就可以在一边歇着，让你这个不那么猪的队友上了。”
这小牛鼻子，他是在我骂我是猪吗？听上去，好像是这样的。
从太和观出来，欧阳楚楚看了我和卫虚一眼，说：“我累了，就不送你们两个了，自己打车回吧！”
这娘们，她怎么能如此的没良心啊？说不要我就不要我了，她就不怕我伤心吗？
欧阳楚楚开着她的帕杰罗走了，我和卫虚则打车回了出租屋。
在太和观折腾了一晚，我被搞得那是精疲力竭的了。回到卧室之后，我一头倒在了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美美的睡了一觉，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我才起来。
“一大上午的美好时光，就这么被你给浪费掉了。”卫虚笑呵呵地看着我，贱贱地说：“你难道就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痛心吗？”
“少跟我扯犊子！”
我白了卫虚一眼，问：“对于太和观昨晚之事，你是怎么看的啊？”
“太和观的住持虽然是无净道长，但做主的，其实是那冲阳道长。”卫虚顿了顿，道：“渝都第一观，做主的居然是一只厉鬼。这事儿，还真是新鲜！”
“咱们需不需要做点儿什么啊？”我问。
“做点儿什么？”
卫虚摇了摇头，道：“秃顶村的事咱们都还没有处理干净，太和观那一千万，就先让他们欠着吧！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跑得了道士，跑不了道观！”
“如果无净道长真的跑了，那一千万我们找谁要去？”我问。
“跑了更好，跑了太和观就没有住持了，以小道我的本事，勉勉强强还是可以胜任一下的嘛！”卫虚笑嘻嘻地说。
“你真想当太和观的住持？”我有点儿没太看懂这小牛鼻子。
“作为道士，是需要一个道观立足的。太和观是渝都第一观，位置也不错，里面的房子什么的，修得也很好，很符合小道我的气质。所以，在里面当几天住持，过过瘾什么的，小道我是不会拒绝的。”我说。
“当几天？闹了半天你是搞着玩的啊？”我有些无语。
“什么叫搞着玩？难道一个太和观，要困小道我一辈子吗？我去当几天住持，然后从那一堆看上去似乎都没多大屁用的小道士里面，矮子里面拔一个将军出来，把太和观交给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嘛！”
卫虚嘿嘿地笑了笑，道：“虽然那些个小道士的本事都不太行，但他们中的有一些，人品还是不错的嘛！”
我就说，以自己对小牛鼻子的了解，他并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啊！怎么可能对太和观的住持之位感兴趣呢？
原来闹了半天，他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太和观是渝都第一观，是渝都众道观的表率。因此，太和观的住持，本事先不说，至少在人品上，那是绝对不能给道家丢人的。
“秃顶村那边，咱们已经有好些天没去了，是不是该去看一看？”我问卫虚。
“再等等！”卫虚淡淡地道。
“等什么？”我问。
“风平浪静，便是转机未现。”
卫虚顿了顿，一脸认真地说：“敌不动，我不动。等秃顶村那边有了动静，咱们再因地制宜吧！”
小牛鼻子这话刚一说完，我的手机便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艾小婵给我打过来的。
“有事吗？”
按下了接听键之后，我装出了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问。
男人就是这样，兴致一来了，就喜欢逗逗女人，把女人逗得越是生气，自己就越是开心。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贱吧！
“干吗这么不耐烦？”
在听了我那不耐烦的语气之后，艾小婵果然是被我给惹生气了。
“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真是麻烦！”我很无所谓地道。
“在家里给我等着！”
艾小婵很凶，凶完我之后她就把电话给挂了。
本来还想多逗她两句的，结果她居然挂我电话，这就有点儿没意思了啊！
让我在家里等着，艾小婵这意思显然是在说，一会儿她会跑到出租屋来接我吗？
半个小时之后，院子外面传来了“滴滴”的喇叭声。
我出门一看，发现是那辆无比熟悉的皇冠，驾驶室里坐着的，自然是艾小婵。
“愣着干吗？”
那女人摇下了车窗，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道：“滚过来给姐姐开门。”
自己有手有脚的，还让我过去给她开门，这女人有点儿过分啊！不过，作为男人，没必要跟一个女人计较太多。
所以呢，在艾小婵说完这话之后，我立马就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拉开了驾驶室的车门，殷勤地伸出了手，把她扶下了车。
“小婵姐姐大驾光临，是有何指教啊？”我问。
“指教？”那女人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说：“你这臭小子，不需要指教，缺的是管教！”
“赶紧说，有什么事？别说你是想我了，所以专程跑到我家来接我。”我道。
“你有什么好想的，看到你都烦！”艾小婵给了我一个很是有些嫌弃的眼神，说：“蓝天集团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
卫虚才跟我说了要等转机，难到艾小婵今天来找我们，是带着转机来的。
“蓝天集团的一个工地上，有个建筑工跳楼自杀了。”艾小婵顿了顿，说：“范倩让我来请你们过去看看。”
跳楼自杀？这是出了人命啊！人命关天，确实应该去看一看。
出事的工地叫蓝天花园城，是一个新建的小区，开工已有大半年了，自杀的那个建筑工，名叫王明德。
范倩之所以请我们去，是怀疑那建筑工的自杀，跟秃顶村那事有关联。
艾小婵开着皇冠，带着我和卫虚去了蓝天花园城。
因为王德明的自杀，蓝天花园城的工地不仅停工了，还被封锁了起来，拉了一大圈警戒线。
警戒线这种东西，对普通人有用，但我和卫虚是范倩请来的，因此我们两个在艾小婵的带领下，从侧面的一个小门溜了进去。
“有大门不走，非带我们走小门，搞得咱们就像是做贼的一样。”我说。
“本来就是做贼！”
艾小婵白了我一眼，道：“现场已经被警方封锁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知道吗？”
“原来我们是闲杂人等啊？”
我嘿嘿地笑了笑，说：“我可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市民，被封锁了的地方，我是不能进的，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你敢？”那女人用凶凶的眼神瞪着我，道：“今天把你们两个带进来，是要你们做正事的，少跟我鬼扯！”
艾小婵的眼神看上去那么凶，她显然已经生气了嘛！
生气中的女人，那是不能惹，也惹不起的。所以，我选择了闭嘴，选择老老实实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去第一现场。
“就是前面那里。”艾小婵往着前面指了指。
王明德的尸体已经运走了，但地上的血迹还在。从血迹来看，当时他摔下来的样子，应该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