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宛如就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温婉柔顺到软弱可欺。每日里被指使干许多仆妇的活计,晚上还要熬夜纺纱,从而换取极其可怜的一点点钱。就这么一点儿辛苦钱,还通常被婆婆抢了去。
昀儿刚刚五岁,或许是生长环境有关吧,昀儿小正太很懂事,很听话,甚至可以像母亲一般照顾疼惜妹妹。只是有一点,这个宝宝太乖,乖得在佟小丫看来,有些随梅氏的软弱。所以,佟小丫在计划实现自己生活目标的同时,还在暗暗盘算着,是否该修正一下昀儿太过善良的性格呢?
一大早,梅宛如就去婆婆房里伺候。
小丫昨晚只吃了最后的半块点心,梅宛如刚走,她就醒了,被饿醒的。
腹中的饥饿,逼迫着她不情愿地爬出暖和的被窝,穿好衣服,回头将被子给昀儿盖好。
说起来,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搂着漂亮的小正太滚一个被窝了,但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们母子三人只有一床被子,想不一个被窝都不行。三个人啊,即使梅宛如基本上只盖个被角,她还是挤得不行,也累得不行……唉!
唯一的好处,就是仨人挤一块儿可以抵御冬夜的寒冷。没办法,她也只得如此安慰自己了。
她穿好棉衣棉鞋(这是那位老妇人送来的,小丫已经知道了,那是梅宛如的奶娘。如今,被梅宛如的婆婆抢了去。这母子三人能勉强度日,也多亏这位老人的暗中帮助。到门后的连盆处快速地洗了把脸,又就着盆里的水,用手指顺了顺自己几根稀疏枯黄的头发,觉得勉强能够见人了,这才缓缓走出房门。
她们住的房间,位置很偏僻,旁边是一间柴房和一间堆放破烂的仓库。再走过去,隔着一面矮墙,就是下人们住的房间。
佟小丫没有往下人们的房间那里凑,她人儿小,不显眼儿,她这次出来并没有奢望能找到食儿,她只是想熟悉一下环境。毕竟在完美的计划,也需要与环境适应不是!
同知是个啥官儿,佟小丫记不清楚,对于她这个历史类白痴的理化生来说,能记清唐宋元明清已经是她对历史老师最大程度的尊敬了。至于,历史上这些官阶名称和沿革,她记不清也并不觉得脸红。
那日看皮氏金闪闪的妆扮,她还以为这是个显贵巨富之家,不过,她小小的一圈转下来,看着半旧的房舍,寥落的庭院,她也已经知道,那个所谓的同知老爷,只怕官职并不大,家境只怕也只是一般。
这么想着,佟小丫已经从三进最后一进的园子角落,溜达到了二进门的地方。一路上,佟小丫几乎没碰到什么人,远远的有一个丫头匆匆走过,也没有看到她这个小不点儿。
可是二门毕竟是内外宅的门户,佟小丫懵懵懂懂地走到这里,还根本不知道,这道门上是有门房的。也正是她的懵懂,让她很意外地提前听到了一段对话,从而救了她们母子三人性命。
二进门修有门廊,门廊下还有一间小房子。佟小丫并没有理会,她的个头太矮,还够不到窗户,想要学电视剧舔破窗纸偷窥都够不到。但是,同样地,她这个小人儿,房中人若非开门,也很难注意到她。
就这么着,房子内外的人都没想过有什么牵扯,却没想到佟小丫悄木声息走过小房门口时,却猛地听到房内传出了一个声音。那个声音她很有些记忆犹新,因为,那是她来到这里听到的唯二的恐怖声音,除了皮雨盈之外,就是那个虐待小正太的婆子。此时,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婆子夫家姓王,是皮雨盈陪嫁过来的家人,也是皮雨盈的心腹之一。
刘氏似乎也没想到隔墙有耳,破锣嗓子虽然已经压低,却仍旧让佟小丫听到了一个关键的词——下贱淫妇和那两个下贱崽子!
能被王氏冠以如此称呼的人,佟小丫不作他想,心中一惊之下,屏住呼吸,将小身子靠近门板细听。
屋里的王氏仍旧在扯着破锣嗓子叨叨,半晌,王氏似乎终于说的口干舌燥,佟小丫听到屋里瓷器轻微的碰撞声,想象着王氏拿捏着拿着盖杯喝茶的模样,撇撇嘴,随即听到凳子挪动,接着王氏粗鲁道:“你这死鬼,就知道喝酒!就这样,你可记好了,这一次办好了这件事,不论是小姐还是刘姨娘扶了正,都少不了你这死鬼的好处……”
王氏再和他老公絮叨什么,佟小丫已经不想关心了,她在王氏出来之前,已经飞快地溜回院子。一路上飞快地走着,还不妨碍她大脑飞速地旋转着,进门之前,她已经想好了一个对策。
哼,皮雨盈么?刘桂香么?你们尽管来!
她佟小丫的座右铭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错,但她还有一个座右铭,那就是人若犯我,我也不必饶人!更何况,她们还欠小丫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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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有亲在看么?粟粟好孤独啊,仿佛是一个人在这里自言自语一般……
看文的亲,留个脚印好么?
谁要再霸王,粟粟就打滚儿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