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拼命想要抓住的光。
可这束光未必愿意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只能选择强硬的态度，拼命抓紧。
抓紧这个世界给予他的唯一一点温情。
“小小，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他在她耳边轻轻磨蹭着，声音低沉。
“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会关心我疼不疼的人。”
“你是唯一一个会为我出头的人。”
“你是唯一一个喜欢上我的人。”
他嗓音噙笑，满是满足。
“小小，你知道吗？”
“我好爱你。”
洛小小眼前一片模糊，她用力眨了眨眼，脸上落下两道热痕。
她颤抖着手，紧紧抱住他。
“我知道。”
“我也爱你。”
“这些话，你应该早点对我讲的。”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以为你只是想圈养一只感兴趣的小宠物。”
“我怎么能接受呢？”
“我这辈子，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
“他不喜欢我也就算了，还想把我当玩物。”
“那我惹不起，我总躲得起吧。”
“我要是早知道……”
她哽咽着。
但凡知道他半点隐藏在外表下的情深，她都舍不得离开的。
“现在说也不迟。”
霍长渊声音已经逐渐虚弱下去。
“这条命，换你一句爱，不亏。”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
洛小小再也忍不住咆哮起来。
天下哪有这么做的买卖！
“别哭。”霍长渊为她擦去眼泪：“我之前说喜欢看你在床上哭，其实是骗你的。”
“我最喜欢看你笑。”
“你对我笑一笑，我什么都能给你。”
“别说了，别说了。”
洛小小泣不成声。
“你把人都赶走了，那家里肯定还有其他联络方法对不对？”
洛小小眼前一亮：“对！手机，我马上给莫飞打电话。”
“你别怕。”她不知是在对谁说这句话。
“这把水果刀很小的，不会伤到你重要血管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我已经把刀换过了。”
洛小小脸色猛然白下去：“你！你好狠！”
当初能亲手设计自己的车祸。
现在能亲手设计自己的死亡。
天下还有比他更狠的人吗？
“我死之后的事情，我已经全部交代过莫飞了。”
霍长渊抓住她的手：“以后，我不在，你一个人要好好的。”
洛小小呆呆的掉着眼泪。
难怪，难怪她今晚感觉他们两个都那么怪。
“我会等着你，等着你百年后来找我。”
“但你要答应我。”
手上力气已经越来越小的霍长渊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用力之大，她的手腕立刻浮现了一圈红色。
“你这辈子都不能再有别的男人。”
“就算我不在，你这辈子也只能想着我。”
“然后下辈子！”
“下辈子，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
“到时，就算你再厌倦我，我也会牢牢把你所在我身边。”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记住了吗？”
“答应我！”
“我……”
洛小小嘶哑着开口：“我答应你。”
“下辈子，我一定等你。”
她闭上双眼，眼泪落下。